陡峭的山崖上順著天橋看到排了好長的隊,透過玻璃天橋下看是崇山峻嶺的嶺,遠看有海有沙灘。

一輪火紅的太陽從山邊冒出,工作人員替蘇恩婉做好了措施,鼓勵著她:“別怕,往下跳就行了。”

季未意負責全程錄影,記錄十六七歲瘋狂少女的高空彈跳的一幕,捏著她的小鼻子:“別哭鼻子,怪丟人的。”

“哼!站旁邊的管管他。”

霍岐洲:“……”

她戴上了護目鏡,衝著後面打了個招呼,揚著甜甜的微笑:“舅舅,舅媽嗨!”

義無反顧地張開雙手跳了下去,白色的紗裙被風吹起了軌跡,像張開的翅膀,此刻的她像墜落的天使,勇敢又熱烈。

“媽媽,貝兒好想你啊!”

滿山迴盪著她的聲音,風輕柔的撩過她的頭髮,像極了媽媽的手撫摸著,耳邊的風也像極了媽媽溫柔的說話聲。

霍岐洲鼻子一酸,轉過身子去,深吸了兩口氣,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要玩玩嗎?”他語氣平淡地問道。

季未意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柔聲說:“一起,我害怕。”

“害怕就不玩好了。”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蘇恩婉意猶未盡的突然出聲:“我還想玩一次,可以嗎?”

霍岐洲揉了揉她絨毛頭頂:“好了,玩時間長了心臟會受不了的,聽話給你買草莓冰淇淋。”

“姐姐,我要兩個球,可以嗎?一個香草味的,一個草莓味的。”

聽著姐姐二字心中一陣惡寒,臉色有了些難看,眼神狠狠地瞪向了罪魁禍首。

“貝兒,就聽姐姐的吧。”季未意看熱鬧不嫌事大,目光回懟了回去,薄唇微微動:“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喝掉。”

“哥,我們去騎馬怎麼樣?”

“好。”

騎馬場人不是很多,蘇恩婉選了一輛白色的小馬駒,踩著腳蹬,輕鬆的坐在了馬背上。

馬兒是受過訓練的,清脆的馬蹄聲踏過草地,一圈又一圈,霍岐洲全程都在旁邊保護她,怕她從馬背上摔下來。

而季未意只負責全程錄影,當好攝影師就好了,朝鏡頭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霍岐洲路過時停下了馬腳,眸光不見半點波瀾,居高臨下的模樣像極了擴疆擴土的歐洲大帝。

“不要用我的臉做這麼可悲的動作,太難看了。”

她微抿著唇,扶著馬身踩著腳蹬坐在了他的後面,知道自己哪裡最敏感,吹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我樂意。”

霍岐洲身子本能的打了一個顫,耳朵麻麻的,大腦一片空白,身子隨後是僵硬的,手也是僵硬的。

這反應也太敏感了吧,自己以前也不這樣呀。

“表哥,你不能自己騎一匹馬嗎?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蘇恩婉騎著自己的小馬路過,看著兩人行為說道。

肉肉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理解,表哥天天教她倒是有一套,自己卻跟女生擠在一起,一點錢都不捨得花。

“表哥你不要不幹人事喔!我會大義滅親舉報你的。”

“聽見沒?這就是你的好妹妹,要舉報我。”

“姐姐,你不要害怕,他要是欺負你,告訴我,我讓舅舅揍他。”

霍岐洲被吵的腦袋好疼,他這是做的什麼孽,從馬背上下來,面容有些疲憊:“回家吧。”

蘇恩婉也從馬上跳了下來,甜甜的笑道:“好啊,反正我也玩累了。”

高速上一道銀藍色的影子快速駛過,偶爾也有幾輛車跑過,都不敢超車以及繞車。

誰敢跟著槓,嫌錢太輕還是自己活的太長。

蘇恩婉激動的像個小麻雀:“姐姐,你開車也太颯了吧。”

霍岐洲一掌拍在了她腦門上,害怕有危險,語氣有些不好:“坐好,很危險的,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她揉了揉腦門,撅著小嘴:“你怎麼跟我哥一樣啊?”

“跟你旁邊人學的。”

季未意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半晌又道:“關我什麼事?”

“你不是她哥?”

“哦……原來你早就不想當我哥了。”

她看蘇恩婉一副要哭的表情,無奈又好笑:“你就聽他瞎說吧。”

“哼!我不管,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裡面可不是這樣的。”

不愧是有血緣,連生氣都一樣,蠻不講理的架勢簡直是神複製。

霍岐洲點開了汽車音響,歌單基本都是她喜歡的,而他喜歡的寥寥無幾,用手指都能掰出來。

第一次見到她時,暴戾的像個瘋子,把十幾個人打倒在地,一種很輕蔑的狀態看著他們逃跑。

“我就喜歡看你哭。”季未意靠在電線杆上抽著煙,煙霧將她的臉霧化,美到不真實,他只是回了兩個字:“變態。”

從那以後他有寫不完的作業,買不完的原味牛奶,也沒有人願意自己玩了,因為自己身邊多了個大魔王。

夕陽從半山腰落下,穿過淺薄的雲層,剎那間染紅了西方,金色的餘暉像薄紗披在了萬物之間。

車子到江上明月時已經晚上了,霍岐洲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溫柔道:“我們就不進去了。”

蘇恩婉打著哈欠,任由季未意整理她的衣服,乖巧應了聲好:“再見,姐姐,還有……臭表哥。”

她眼看情況不妙抬腿就跑,還是沒有逃脫魔掌,屁股還是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放在後座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起來,霍岐洲騰不開手:“幫我點一下。”

螢幕上亮著林大美女的字眼,還沒開口,手機裡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泣。

林喬怡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他……嗝…他出軌了。”

“別急,好好說。”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了,在我的酒店裡跟別人上床了。”

季未意腦門青筋直冒,聽著手機裡的哭腔,自己心裡也著急,怕她別想不開,自殺了。

知道林喬怡是什麼性子,典型的戀愛腦,腦子缺根筋死活轉不過來,高中時候談了一個男朋友,要死要活的說不活了。

最後打臉了,這次可能不太一樣了,畢竟媒妁之言,父母敲定的婚約即使是出軌也沒法說什麼。

她父母之前的態度,自己是見過的,怎麼說的來著?都有點忘了,說的好像是。

“男人嘛,哪有老實的,再說又沒怎麼樣,結婚就好了。”

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以為是不是回到了封建王朝,古代是裹小腳,現代是裹小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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