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洲難得好心情的去買早餐,臉龐由於沒上妝,顯得有些憔悴,脖頸上星星點點證實了一夜的瘋狂。

“我去買早餐的時候看到有人監視,小心一點。”

季未意邊打著領帶邊從樓上下來,幹練又帥氣,她打著哈欠說道:“無所謂啦,一槍把我打死就好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嗎?”霍岐洲往她嘴裡塞了一個包子,知道她不喝豆漿,就燙了杯牛奶給她。

季未意嚼了好幾下,勉強的把包子嚥了下去,一臉不滿的看著他:“你謀殺親夫啊。”

霍岐洲將杯子用力一放,她立刻就不敢吱聲了,好女不跟男鬥,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正好心裡也憋屈的很,她餘光一瞟,扯下了霍岐洲的皮筋,筷子拉動著皮筋,“咻”筷子迅速的穿透了玻璃,險些射到屋外人的眼睛。

她喝了一口牛奶,冷然道:“下次就不只是筷子了。”

霍岐洲自然是沒看到這一幕,他抱著一大袋十幾斤的狗糧從廚房裡走出來,因為兔兔很能吃,又配上了一些雞肝、鵝肝、面上再撒點羽衣甘藍粉。

精緻的兔形狗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凍幹,更離譜的還有胳膊還粗的大骨頭,連喝的水都是礦泉山水。

季未意越看越敗家,狗吃的都比自己好,心中稍微有點不平衡。霍岐洲似乎察覺出她心中所想,瞪了她一眼,神色清冷又倦怠。

兔兔似乎也接受了這個女主人,但還是會粘著季未意,連吃個飯都要在她跟前吃。

一度引起了主人的不滿,霍岐洲故意踢它的狗碗,兔兔瞬間弓著背對著他犬吠,彷彿在說你憑什麼踢我的碗?

這下好了,徹底的好感到底了。

季未意在一邊幸災樂禍,收拾好了桌子後,對著鏡子照了一番,去工作了。

“上班去了。”

“嗯……好的。”

剛出了門,就被攔住了。

“什麼意思?”她明知故問道,臉上基本沒有表情,氣壓極低,讓面對她的人幾乎大氣都不敢喘。

“交代問題,一天不交代問題,一天不出門。”便衣警察說完背對著,喉嚨直往下嚥口水,儘量表現的很平常。

這破工作是一天都不能幹了,這人就是個活閻王,局裡人都不接這活,自己傻了吧唧的接了,還以為是什麼美差事。

“閻王……啊不是霍先生我上有80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別讓我太難做。”

他差點把心中所想的喊了出來,看著面前臉色不太好的人,立刻改正了。

這就是壓迫階級感,有錢了不起呀,還真是了不起。

“你卻讓我很難做,不掙錢,你養我嗎?”季未意無語極了,但又想到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笑道:“你想讓我坦白點什麼呢?”

“你幫我拿快遞。”霍岐洲推開窗子,露出半張側臉,他聲音溫柔又帶著沙啞感,使喚著她“快一點。”

“你不是沒買快遞嗎?”季未意皺著眉問他,繞了幾步花壇,接過他手裡的手機。

“一看就是詐騙。”小警察根據上課所學的詐騙知識,一言斷定這就是傳說中的詐騙。

“你要是去了,讓你掃二維碼,還會以中獎的方式讓你掃二維碼,先給你嚐點小甜,實際上是吃了大虧。”

霍岐洲思考了片刻才說:“我去拿。”

十五分鐘過去了,他抱著一個箱子回來了,路程中掂量了幾番,還挺重的,密封做的也挺好,基本察覺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剛開啟箱子難聞的腐臭味撲面而來,老貓的屍體都被蛆咬得紅豔豔的,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嘴邊,圓圓的眼珠瞪了出來。

霍岐洲是第一個吐出來的,吐到眼神呆愣,膽汁都恨不得吐出來,季未意一向心理素質較好,在雨林叢林裡什麼沒有見過,還怕這。

小警察看著貓的屍體好奇極了,以前只在投影儀上看,難得見到實物。

“這個快遞多久沒去拿了?”

“有一個星期了。”

他瞧毛皮表面都生蛆了,應該有四五天的樣子,別人不可能故意就放這樣子的,肯定是剛死就放進去,一直不拿,放時間長了就腐爛了。

“很顯然這是虐殺,指甲被拔掉,腿骨被重物打斷,脖子還有被勒的痕跡,典型的心理扭曲加上變態。”

季未意沒戴手套,只能隔著一段距離去看,要是有手套高低也看看,那也能很迅速的說出死亡原因。

還壓著一張紙條,簡單的卡紙上只寫著一句話“Che la morte ti benedica。”摸了摸字型凹凸部分,是刻上去的。

“Che la morte ti benedica。”季未意念了一遍,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異樣,嗓音低沉的像古堡裡的大鋼琴。

“什麼意思?”小警察問。

霍岐洲憑本事翻譯,蒼白的臉上揉過紅暈:“願死神庇佑你。”他說話的聲音,逐字輕柔緩慢,目光清澈而溫柔。

小警察對比了兩個人的面容,肯定的說“你倆挺有夫妻相的。”

“拍照、取證、備案,麻煩速度快一點,我看著噁心。”季未意想默默的把紙片藏起來,一抬頭看著小警察伸著手。

“我要這個,這個紙片即將成為呈堂證供。”

“你要這沒用,這就一破爛。”

霍岐洲蹙眉,從她背後將紙片挪到了手裡面,乖巧的放在了盒子裡,捂嘴打著哈欠“我去睡個回籠覺。”

小咪蹭著他的褲腳,圓圓的黑色眼珠亮晶晶的倒映著主人的影子,奶氣的啊嗚了一聲。

抱起了貓上了樓,在床上坐了很長時間,無神的望著外面的天空,不禁喃喃道:“我能做什麼呢?還能做什麼呢?”

他不明白來找自己就好了,為何還要亂殺無辜,霍岐洲似乎已經經歷這樣的事情,經歷慣了,可每次還是會忍不住沉痛。

腳邊落下了兩張遊樂場的遊玩票,季未意換了套比較悠閒的衣服,衝他笑著說:“我的票掉了,見者有份。”

由於是星期六,遊樂園里人還是比較多的,進門先檢了票,可能是做活動,樂園裡地板都變成了夢幻的彩虹。

眼前一亮,像走進了一個神奇的夢幻城,童話公主都在跟過往的小朋友打招呼,白色的南瓜車停在一邊,標註著25元一次。

一站就去了雲霄飛車,季未意在最高處張開了雙手,擁抱著風,她大聲的說:“怎麼樣?超級棒對不對啊?”

由於風太大,霍岐洲只能看到嘴動,聲音也聽得很模糊,突然車子加速,下意識的抓住了把手,水如瀑布似的濺了他一身。

整個人就像落湯雞一樣,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氣哼哼的在前面走著,完全不管後面的人。

在被死拉硬拽的同時,找了一家餐館,借用了衛生間,一轉眼人不見,過了將近十幾分鍾,季未意抱著一件裙子來了。

“我不穿,你要穿你穿。”他看見手裡的衣服臉色都變了,這麼可愛的衣服自己怎麼能穿的出去:“我跟你沒完。”

“這好貴的嘞。”季未意忍著笑,將衣服套在了他身上,察覺到他身子比較僵硬,拍了拍他肩膀“哎呦,放輕鬆點,有了第一次就習慣了。”

“我真……是太喜歡你了。”霍岐洲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話,又能怎麼辦呢,只能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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