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對手便一拳轟了過來。

姜踏雲靈巧地閃過,飛快調動著記憶來使出招連貫。

在她自已眼裡,自已遠不如以前得心應手。

但在他人眼中,她的招式卻有些章法,不像其他籠人一樣只是胡亂的三腳貓功夫。

眼前的女子雖然力氣與個頭勝過她,但打架這事,不止是靠蠻力,還要講究技巧,如此一來便可借力御力。

幾個回合後,率先倒地的是這名常勝將軍。

她躺在地上喘氣。其實這個叫白雲的人並沒有怎麼傷到她,只是一直藉著巧勁消磨她的力氣,招式既連貫又詭異,自已怎麼也打不到她。

“如何?”姜踏雲問,“可要繼續?”

女子坐起來,神情懊惱:“看來....你贏了。”

姜踏雲笑笑,轉身看向傅念,以及他身旁堆在盤子裡的靈幣。

估摸著,這次至少能得個幾百靈幣吧。

傅唸的唇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他的眼光果然不錯,竟能挑到一個如此優秀的籠人。

她的一招一式間,真是英姿颯爽......

突然,他眼神一凜,忍不住出聲道:“小心!”

其實用不著他說,姜踏雲已經感受到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直奔她脖頸,眼看著要上演鎖喉功。

此等小伎倆......

姜踏雲偏頭躲過一隻鷹爪,反手擎制,而後在對手震驚的目光中問道:“認輸否?”

見她沒有反應,姜踏雲俯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片刻後,對手認輸。

下面的幾把,姜踏雲成了擂主,一連勝了四局。

每一局,她都會在末尾和戰敗者說幾句悄悄話。由於她神情帶笑,一般人都認為她是在挑釁。奇怪的是,戰敗者在受到”挑釁“後,反而都默不作聲地認輸。

姜踏雲這連勝之後也有點累了,便看向傅念。

籠人是否下場,要看買家指示。

傅念旁邊的靈幣已經堆得老高,散發著滿滿的銅臭氣息。

“回來吧。”傅念說道,若有所思地看著僅僅出了一臉薄汗的姜踏雲,“你的身板子真不錯。”

姜踏雲用目光度量著這堆靈幣:“五五開,我能分到多少?”

傅念回答:“大概有一千。”

這種方式果然是來錢快啊。姜踏雲心想。那她若連贏個十來盤的,豈不是直接湊夠路費了。

不過傅念又道:“但下次你不用來了。”

“為何?”

傅念解釋道:“你雖然贏了,但每一場既不見血,也無懸念,再者他們的實力同你差太多,這樣的比賽不好看。”

“我明白了,你們想看兩個人像動物一樣廝殺,流血。”姜踏雲道,“這就是大公子所說的有趣。”

傅念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你為什麼會想來這賺錢?”

“養家。”

“你成家了?”

“是。”姜踏雲看了看天色,“我記得進來的時候我和葉玫簽了一張紙,上面寫著籠人的限制酉時便可自動解開,即恢復自由身,一天一簽。我看時辰差不多到了,就和堂妹先回去了,多謝大公子。”

姜踏雲站起身來,將靈幣仔細分成兩半後,掏出一個麻袋將屬於自已的那份裝了進去。

傅念沒有異議,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在心裡默唸了遍她的名字。

白雲。

這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雖然這一千靈幣裡面紙幣的份額更大,但實體靈幣的重量不容小覷,這一坨錢委實沉甸甸的。姜踏雲扛著這份沉重的負擔,帶著葉玫走出南慈館,又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棵大柳樹的後邊。

“你這是做什麼?”葉玫問。

她因為沒掙到錢,本來不想離開,但姜踏雲一直向她使眼色。

“今日這錢,我分你一百靈幣去救人,就當是你欠我的,得還。”姜踏雲放下錢袋子,喘了口氣,“再等一下,我還允諾了今日的五個對手。”

葉玫反應過來:“所以你今日對他們說的話,是要分他們錢?”

“不錯。”姜踏雲說,“否則他們不會如此心甘情願地認輸。”

“但你明明打得過他們。”葉玫震驚,“你是散財童子嗎?這好歹也是你辛辛苦苦得來的報酬。”

“是,我是大善人。”姜踏雲聳肩,“我就見不得他們受苦,愛給百姓送溫暖,沒辦法。”

不一會,其他五個對手都來了,姜踏雲分給他們一人六十個靈幣。

在他們眼中,姜踏雲無異於活菩薩,既在打鬥中避免重傷他們,又白送他們這些靈幣。

做完了這些,姜踏雲和葉玫二人又跋涉了許久的路回家。

這一回家,姜踏雲便聞到了一股飯香味,發現無瑕已經備好了飯菜,就等她回來了。

她將這結結實實的錢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無瑕,快來看看你妻主有多厲害。”

無瑕不敢相信這是一袋子的靈幣,又震驚又彷徨地問:“妻主,這些是真的嗎?”

“自然。”姜踏雲道,“都是我打架贏來的,實打實的。”

“打架?”無瑕連忙仔細檢視她身上,“那妻主你可有受傷?”

“沒有,你放心吧。”姜踏雲坐到桌邊,喝了口暖茶,“不過那地方,我是不想再去,而且也不能再去了。對了,你這一天練下來,感覺如何?”

“我覺得似乎真的強壯了許多。”無瑕來到姜踏雲身後,修長的五指搭在她肩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妻主不在的時候,我一直在院子裡練,只是......”

力道很舒適,姜踏雲半眯起眼睛:“只是什麼?”

“......只是妻主一整天不在家,無瑕覺得十分難過。”無瑕老老實實地說出心中所想,“若是有一個兩全的方法,既能讓妻主得到靈幣,也能讓無瑕一直陪在妻主旁邊便好了。”

“只是一天不在,你便如此難過。”姜踏雲隨口道,“那倘若我死了呢?”

這話一出口,倒惹得她自已一怔,其實她也想知道,自已“死”之後那些郎君們的反應。

肩上的力道猛地一頓,隨即一隻微涼的手貼上她的嘴唇。

“妻主不可輕易這樣說。”無瑕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悲傷,“若真有那麼一天,無瑕也只會陪著你,黃泉路上也要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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