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不再糾結審計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她不能那麼自私。爸爸只是一個教書先生,每個月只能靠薪水養活自己和媽媽。哥哥雖然是教師,但因為個子矮,不好找老婆,只能找了個農村姑娘,但農村姑娘說,必須把自己的農村戶口換成非農業戶口才能結婚,這不,訂婚一年多了,每當爸爸發了工資,都會買禮物託人找關係,把媽媽農轉非的指標換成我嫂子的。玉清知道這件事很渺茫,但是依然每個月堅持著。家裡的積蓄已花光,不能再給爸爸添白髮了!

玉清沒有忘記柳大勇的話。她每天都寫著日記,記錄著自己的點點滴滴,記錄著自己的小心思,待到來日讓它見光明。

日記已經寫了二百篇了。不知道柳大勇最近學習是不是緊張?不知道他的學習成績是在一路向前還是……

玉清不想讓柳大勇分心,只要他能前途一片光茫,她願意永遠在背後默默關注。不能總是偷偷跟蹤,萬一被他和他的同學看到了,會影響他的學習,會讓別人對他說三道四。

有了,柳大勇在讀初中的時候,愛打乒乓球,每天和他一起打的那個同學叫田慶,是同一個班的。初中畢業一年多了,相互之間還沒見過面呢,不如……

“田慶在家嗎?”玉清打聽著來到田慶的門口問。

“誰呀!”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帥哥從屋裡走出來,“你找誰?噢,這不是沈玉清嗎?你咋這麼稀罕?快屋裡坐。”

“初中畢業沒繼續再讀嗎?”玉清問。

“沒有,就是復課我也考不上中專,就我當時的成績,門都沒有!讀高中更是沒希望考上大學。”

“那自從畢業你都做什麼?”

“我去學了理髮,總得有一技之長養活自己吧!”田慶說,“聽說你和柳大勇都考上了高中,你們現在還好吧?”

什麼還好吧?他怎麼這麼問?我從來沒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什麼,他是怎麼發現的?

“我高一元旦前就參加招工考試,現在早就參加工作了!”玉清岔開他的話題說,“你看,我們畢業這麼長時間了,彼此之間也沒什麼聯絡,挺懷念那個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路過來看看你在忙什麼。”

“那叫上柳大勇一起去爬東山吧,反正現在也正好是暑假期間,他讀高二還不該高考的時候。

哈,他好像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似的,一下子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明天是週六,我也休息。田慶領頭約定一起去爬東山。

“嗨!柳大勇!”

“嗨!田慶,一年多沒見,比以前成熟了,也更帥了。”劉大勇遠遠地揮著胳膊招呼到。

”你看你光長知識了,都忘長個了,哈哈!”田慶開著玩笑。

“怎麼變成詩人了?那麼有雅興登高望遠,是不是還要賦詩一篇?”柳大勇也開著玩笑。

“變成詩人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待會就讓你認識一個詩人!”田慶笑著說,“看,來了,真是說誰誰到!”

只見沈玉清揹著一個大包,騎著小飛鴿,來到了他們倆跟前,“你們別光站著看呀,來幫幫忙,我找個地方把腳踏車停下來。”

“帶得啥呀?”田慶問。

“你不是說的爬東山嗎?待會口渴了到哪裡喝水?我帶了點水,買了點餅乾,餓了我們隨便吃點。”玉清一邊說一邊停好腳踏車。

“上班習慣了嗎?”柳大勇簡短地問。

“該讀高二了吧?怎麼樣?學習沒落後吧?”玉清沒有回答問題。

“我們也分了快慢班,估計開學會更加緊張,這是第一次和以前的同學聚聚,不聚並不代表忘記了!是不是田慶?”柳大勇的話,玉清聽懂了。

“這麼多年的同學,以前的關係又那麼好,怎麼會忘記呢?這份純真的情意是最珍貴的。”玉清接著柳大勇的話茬說。

田慶在旁邊嘿嘿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倆先等我一會兒,我找個地方去方便方便。”

田慶是故意的吧?

“你沒去上審計學校嗎?考上了為什麼不去?”柳大勇直接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考審計學校了?誰告訴你的?”玉清很好奇地問。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忘了?諸葛亮足不出戶知天下事!”柳大勇說道。

“我不能太自私了,我爸不光我一個女兒,你不知道,我嫂子也是我們家的一個孩子,我爸也要為我嫂子考慮,我嫂子的戶口一直就這樣懸著,當初我爸許諾,讓我嫂子隨著我媽一起農轉非,結果……”玉清說著說著眼圈紅紅的,“我爸不能把精力都花在我身上,我已經有工作了,而我嫂子戶口問題都沒解決,不能再為我操心了!”

“我回家對我媽說說這件事吧!我媽在公安局,會比你爸爸好說話點!”柳大勇安慰玉清說,“我聽媽媽說,當年我爸去公安局當局長的時候,個人成長簡歷還是你爸爸幫忙寫的呢!”

“這倒是新聞,你從來也沒對我講過這件事,我爸也沒說過,我這是第一次聽說。”玉清驚訝地說。

“玉清,你家都是善良的好人,你就像你老家的清河一樣,默默地從東流向西,河雖小,但是清澈見底。”柳大勇低下頭,“我們從小學走進高中,還是同桌,這是多麼難得的緣分,放心,我永遠記得那段寶貴的時光!”

“謝謝你,大勇!謝謝你這麼多年從沒……”

“從沒小瞧你,你身上的那份難得的純潔和豁達不是所有人都有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柳大勇沒等玉清說完,“玉清,你有文學天賦,想像力特別豐富,你真的可以在這上面好好發展!”

“我會的,大勇!謝謝你幫我發現自己,也謝謝你給予我的肯定和認可!”

玉清和大勇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從來從來沒有這樣暢所欲言地說話。這會也不知道田慶到哪裡去上廁所了!

“哎,你說田慶跑哪裡去了?”玉清左顧右盼道。

“他精著呢!”大勇微笑著說,“玉清,以後不要犯傻哈!好好愛惜自己,我高二了,學習會更加緊張……”

“看看我,去了趟廁所去找不著路了,對不起哈,讓你們久等了!”氣喘吁吁跑過來的田慶說。

在山半腰,他們就返回來了,柳大勇說下週一要進行摸底考試,要回去看看書。

玉清的心情從沒有過的好!知道他在努力學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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