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還是吃人?!

高重頭搖的像撥浪鼓,吃屎就算了,吃人更不可能。

同類相食,這還是人嗎?

他的樣子讓米拉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接著親自演示給他看。

隨手挖出一人的眼睛,眼球后面連線的血管和視覺神經,一併被米拉親手拔斷。

他見過菜市場的生豬頭,也吃過煮熟的豬眼睛。

但這是人!這是人!這不是豬狗牛羊,這是人啊!

眼球在空中劃過,準確落入嘴裡。

米拉用犬牙叼著,湊到高重面前一口咬下。

就兩個字——爆漿!

立馬抹掉臉上血汁,高重胸膛劇烈起伏。

“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他是我們的同類啊!”

他以為米拉就開玩笑而已,哪料到這不是玩笑話。

吃人!吃人!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面對他的激烈怒斥,米拉露出不屑的表情,用那句簡單明瞭的話解釋。

“Here no law.”

高重不知道哪來的狗膽,竟然捏住米拉的臉,硬要把手指伸進她嘴裡將東西摳出來。

“沒有法律,難道你連道德都沒有嗎?!沒有法律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噗。”

米拉同樣捏住他的臉,一口就把肉碎吐進他嘴裡。

高重想要立刻吐出,不料嘴被死死捂住,米拉把他壓在地上。

“呵呵~”恐怖的力量壓制,高重扒拉她的手卻沒法撼動絲毫。

“華國人民幾十年前還在飢餓中度過,現在的年輕人連吃同類都不敢了。”

米拉惡鬼般的低語在他耳邊縈繞,血肉消化的氣息噴在臉上,猩紅的瞳孔彷彿要吞噬心靈。

“你快餓死了,還不吃。”食人惡鬼緩緩張開手指按在高重眼皮上,“你不吃,我就把你吃了。”

冰雪的寒冷衝進後腦,可依舊沒法驅散嘴裡的腥味,以及他抗拒的心理。

過了一會,米拉怕他凍壞了,把手移開。

剛移開他就要把東西吐出來,米拉眼疾手快再次堵嘴。

對付這種朽木不可雕的傢伙,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硬塞。

出乎高重意料,他嘴是徹底閉不上了,因為米拉把整個手掌塞進去。

然後用手指把眼睛碎片捅進他喉嚨,他生理反應吐也沒關係,就繼續往裡捅。

最後就會混著胃酸重新回到食道,慢慢流回腸胃。

如此喪心病狂的手段,伍志尚連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米拉:“吶~,簡簡單單。”

高重扣嗓子催吐都沒用,都被米拉插到沒反應了,他爬起來要跟米拉對峙。

“你憑什麼,憑什麼逼我!我們英勇犧牲的前輩就是為了讓我不用再吃人!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玷汙先烈們的成果!你憑什麼強迫我!”

高重有自已的信仰,做一個擁有崇高理想的人並不容易,要不然伍志尚也不會說他看不起人。

低劣的人總容易在自我對比中破防,轉而想要去破壞別人的高尚。

米拉看戲般的鼓鼓掌,沒有反駁他的話。

不過卻說了最簡單的道理:“你的先烈們可不希望看到你死,生物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你被餓死更對不起先烈們。”

“還有。”米拉指向地上的屍體,“你沒有殺人,你只是吃點蛋白質和脂肪,有什麼錯呢?再不吃就沒了。”

沒了?什麼沒了?

高重低頭,剛剛被鬼武士斬殺的兩人,一個是被精神攻擊嚇死的,另一個是被水平斬斬死的。

此時兩人像被豎著切開的蚯蚓,已經沒了一大半身子。

這地上跟有濃硫酸似的,把人給融掉了。

高重愣了愣,米拉的話有點道理,但又像是歪理。

他堅持自已的道理,也不反對米拉的道理,那些吃下去的就不吐了。

反觀米拉沒再管他,轉身就去摳剩下的眼睛。

光天化日下吃人,看似毫無人性之舉,但誰又不是為了生存呢?

如果有其他能吃的,米拉也不會去吃人吧?

高重愣神之際,又被不可抗力之人塞進一顆眼球。

“如果你能活著離開,下次繼續帶你玩。”米拉捏著他的臉,他不得不彎下腰與之對視。

他不知道米拉是以什麼樣的態度看待自已,食物?擋箭牌?工具人?

但至少,這次有大佬帶。

高重知道自已得到認可,只要米拉沒死,自已就有機會離開新生世界。

自已就能帶著健康的狀態回去考試。

“對不起。”還是道歉,他能做的只有道歉。

米拉猛的轉身,頭髮啪一下抽在高重臉上。

“Don't apologize when you're not wrong.”

沒錯就別道歉,高重看著地上已經完全消失的屍體,只剩皚皚白雪。

高重:“下次一定。”

他跟上去,雖然自已又被狠狠的收拾了,但他打心裡對米拉沒有半點怨言。

“咦~,什麼噁心眼神雜魚。”米拉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用手電筒照看他腦子裡在想啥。

不會是變態吧?島國學生腦子就挺不正常的,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人種......

額,我也有華國血統。

米拉突然拍額頭,還好沒有進行人種攻擊,差點把自已給誤傷了。

“你怎麼了?”

“Don't worry.”

島國建築幾乎都是木質為主,街道雖然挺窄的,好在有較細的沙石鋪路,沒有那麼硌腳。

安詩家的客房數量不少,想必新生遊戲的新人也挺多。

高重透過窗縫和牆縫向內觀察,入住率並不高,而且人與人之間沒有在原先社會上那麼和諧。

他親眼目睹的兇殺案現場就有兩個,明明人多力量大,為什麼還要自相殘殺,而不是一起去尋找出路。

米拉似乎看出他的心結,加上自已有裝高手的意思就指點道。

“出門容易,回家難。誰都不知道在外面走會遇到什麼危險,殺同伴也比殺鬼簡單,不是所有人都抗拒吃人。”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一句狂妄的話強行打斷。

“八嘎呀路!你滴,帶路滴乾活!”

兩人轉頭尋找聲音來源,米拉心裡極度不爽。

高重上下打量那人,衣衫不整的穿著制服,死人口音一聽就是島國人。

“帶你瑪,把你木琴拿去壓路。”幾乎沒說過髒話的高重情不自禁,不知道怎麼的就把話說出口了。

那島國人呆了一下,愣是沒想懂高重的話是何意,轉而大怒繼續罵:“死にたいのか,帶路!”

“他罵你想死嗎?讓你帶路。溫馨提示,島國陸上自衛隊,雖然不是軍隊,但他實際上是士兵。”米拉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個島國士兵就站在木屋門口,不往外走,不敢太靠近高重他們。

高重正亢奮著呢,聽說是士兵那更要跟他玩玩了。

今非昔比,對方就只敢虛張聲勢,換做幾十年前,這傢伙估計早就衝出來揚威耀武。

“你說他是新人還是老手?”

“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新人。”

“好,冤冤相報何時了,今日就了結他。”

高重朝他喊道:“Can you speak English?”

回答是肯定的,這傢伙學的是英文。

還好學的英文,不然商量著要坑他就被聽懂了。

島國自衛隊的人見到華國人一眼就能認出,高重示弱的表現讓他信心大增。

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屁孩,不足為懼!

湊近看,高重披著被子,裡面是制服,學生裝的型別很好分辨。

學生,拿捏!

又看向米拉,那眼睛嚇人一跳,但對於變態的島國人來說也就只能嚇一跳而已。

蘿莉,拿捏!

通通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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