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過後,年幼的母親就開始體弱多病。直到長大以後,才逐漸好轉
天將也沒回來過,外公多次進山尋找也沒能找到,恐怕凶多吉少了。
好在村中太平了許多,再也沒發生過離奇的事。
農村是沒有秘密的,外公夜戰黃皮子的事蹟很快就傳開了。
他也繼承了他父親一職,擔任起了村中的陰陽先生。
誰家要是有個喜事喪事,都會請他去瞧上幾眼
多年過去,外公逐漸老去。當年直挺的腰板現在也不再挺拔,
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直到有了我。在我媽媽懷我的時候,外公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就在我出生的前幾天,村裡的一個老太太找到了外公家。
這老太太進門後,眼睛掃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外公身上,開口道
“小子,你還認識我不?”
被她這麼一問,家裡人都懵逼了。
都是在一個村裡面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老太太怎麼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媽媽率先開口打了個圓場
“二姨,咋能不認識您呢,快進來坐”
東北的農村講究一個屯親,說罷便起身上前攙扶這老太太
這老太太見我媽媽靠近她,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說不出來的詭異。
外公也看出老太太的和平時不一樣,有點邪性,一把便抓住媽媽的手腕,拉到了身後,保護了起來。
外公死死盯著那老太太,嘴裡喃喃道
“陰魂不散的畜生,到底還是來了。”
說罷抬起旁邊的板凳就要向老太太砸去。
年代變了,外婆和母親哪能任由外公打人啊。兩個女人合力才把外公手裡的板凳搶了下來。
“爸,她都這麼大歲數了,你打她幹啥呀”
外公聽到這句話,情緒也慢慢平息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老太太。
“呵!~原來老王太太頂的是你的香”
“難怪自從她出馬後,走路的姿勢都變了”
前幾年,村裡傳出王老太出馬了,當時外公沒有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早在外公那個年代就已經有出馬仙了,那時候十里八村的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能看事的。
但是現在...一個村裡得有十個八個的。 外公自然不會對此事上心。
但是今天黃老太找上了門來,外公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在外公的詢問下,黃老太發的嘴中發出了“咯咯咯”“咯咯咯”的笑聲,陰森至極
“劉老頭,你年限不多了,我看你能護她們幾時”
說罷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
情形再現,當年那成了精的黃鼠狼已經下山找到了弟子,而且還是本村的人,事情變得複雜的多。
此外,那老妖婆說出來一個關鍵資訊,說外公時日不多,這讓外公更是擔憂了起來。
外公學道多年,早已看淡生死,但是對於這妻兒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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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生的那天,外公全日守護在醫院的走廊裡,不曾離開半步,他生怕當年的事情再次發生。
好在我們母女平安,他那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了,外公來到我們母子面前,在兜裡掏出來兩隻香包,掛母親脖子上一隻,然後叮囑母親。
“在孩子滿月當日,把這香囊帶到孩子身上,切記萬萬不可離身啊”
母親當然知道外公的本事,對外公說的話也格外上心。
外公隨後把外婆叫了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個都說了什麼,但從日起,我的外公便消失了....。
時光荏苒,我已經上小學了,誰都沒有提過關於外公的任何事。
每當我向外婆問起外公的時候,她總會說等我長大了,外公就回來了......
一天放學我照常回家。因是冬天,三四點鐘的東北已近黃昏。
“孩子,過來讓姨奶瞅瞅你。”
我的身後赫然的冒出來一個人,我回頭這麼一看,發現此人竟是王老太。
在我的印象中,王老太腿腳不太好使,常年拄個柺棍。並且她的後背以一個十分誇張的弧度佝僂著。
見她伸著手,衝我詭異的笑著。
她的這個造型,搭配著寒冷的北風,吹的我一個激靈。
從我記事起,媽媽就一再叮囑我要遠離這個老太太。雖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每次見到這個老太太我都會心生恐懼。
冬季的東北,天黑的很快,此刻太陽已經落山大半,當我緩過神後,便不自覺的後退。
我還在糾結要不要跑的時候,媽媽的呼喚從遠處傳來,我禮貌性的說了聲再見 便向家中奔去。
媽媽聽了我講述的經過,皺了皺眉,再次強調我一定要保管好那個香包。
睡覺前,我掏出了那個一直隨身攜帶的香包,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個香包已經失去了香味,為什麼還要一直帶著呢?
我手握香包慢慢入睡。
當晚我就夢到了那個黃老太,是她在放學路上叫我的情景。
她的聲音好似有一股魔力一樣,我雖然很抗拒她,但是聽到她的呼喚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朝她靠近。
在靠近的過程中,我先是聽見了媽媽的呼喚
“大兒,天黑了,你快回家,快回家。”
“跟媽回家~”
“跟媽回家~~”
媽媽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聽不清,直到聽不見......
我還是朝著王老太不停的靠近。
“過來~~孩子,來姨奶這裡,姨奶這有好吃的~~”
“快來,快來”
“對,好孩子,再走兩步”
王老太不停的對我進行呼喚,我就慢慢的向她走去。
在我即將要觸碰到王老太的手時,我的耳旁傳來一陣雞叫。
這雞鳴震耳欲聾,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對雞叫再熟悉不過了,但這個雞叫好像被放大了無數遍,震的我耳膜生疼。
這雞叫每響一次,王老太的身影便模糊一次,伴隨最後一聲雞叫,王老太徹底消失不見。
而我也從夢中醒來。
緩緩的睜開眼,見媽媽焦急的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心裡則是那個香包
旁邊是外婆,外婆的懷中抱著一隻大公雞...
聽媽媽敘述,深夜,她隱隱聽見我在房間裡說夢話
她推開房門見我緊閉雙眼張牙舞爪的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而香包早已經被我仍在地上。
她原本以為是我受到了驚嚇,就用民間的傳統方式幫我叫魂,可是沒管用。
因為我白天見過王老太,焦急的母親便催促父親去叫外婆過來,
外婆得知我的情況,就把她養了十多年的大公雞一同抱了過來,準備為我驅邪。
外公好像早就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劫,養這隻大公雞就是為我準備的。
外婆自言自語到
“香包已經離過身了,再帶已經沒用了,今夜算是有驚無險,可明天......”
話說一半,便不再往下說了,媽媽就開始擔憂起來,
父親更甚,拿起菜刀去找那個黃老太要說法,但被我外婆攔下了。
“就算你殺了黃老婆也無用,還會出現其他人來索命,要怪就怪你老丈人年輕的時候太沖動了,殺了太多黃皮子”
外婆轉過頭來看向我,一臉心疼的喃喃道
“苦了我這外孫了,他外公也沒個信兒,不知還在不在了....”
說罷全家人都沉默了。
忽然,外婆好像想起來什麼事兒。
“明天,去找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