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並沒有什麼求生的本事,幾下子把錢花完後,只能找些縫補漿洗的活兒貼補家用。

饒是如此,李正德仍是“一有難,就找八夫人”。

嘖嘖嘖,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有從軍經歷、當過算是二把手的男人,居然連妻兒都養不起?!

還要靠一個沒有生活來源的女人接濟。

更讓依萍無語的是傅文佩的母愛。

說她不愛女兒吧,依萍生病她哭得稀里嘩啦,恨不得替之去死。

說她愛吧,呵呵,依萍還真沒感受到咋愛了。

就說今天,雨下得這麼大,她非得讓女兒冒這麼大的雨去陸家拿錢。

等雨停了再去不行?

非得這時候去?

表面關心,又是拿傘又是叮囑,可聽聽她說的什麼?

要低聲下氣,要和你爸爸訴苦。

呵呵,要求女兒低聲下氣,這是把女兒當成了低人一等的奴才了?

要當奴才自已去當啊,陸辰華又沒和她離婚,她還是陸家的八夫人,咋就只想推女兒去要錢呢?

傅文佩叭叭完了,推了下依萍:“你快去快回,媽在家等你。”

依萍還沒說話呢,她又自顧道:“依萍你小心別把傘丟了,你每次帶出去都忘了帶回來。現在什麼都貴,一把傘要好幾毛錢。”

依萍看了眼手裡的破傘。

是真·破傘,上面幾大個窟窿張著嘴。

見她站著不動,傅文佩催道:“怎麼了,媽叮囑你都聽到了?快去吧,別弄太晚。”

依萍隨手把傘扔在一邊:“媽,雨太大,傘太破,等雨停了我再說。”

“什麼?”

傅文佩不可置信看著依萍,“可是我們要交租呀,還有欠雜貨店的錢……你不去拿錢的話,我們怎麼辦?”

依萍轉身坐下:“怎麼辦?涼拌唄!”

傅文佩怔怔看著依萍,像不認識這個女兒一樣。

“依萍你怎麼能這樣?”好幾秒後傅文佩紅了眼圈看著依萍,彷彿依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我怎麼了?我只是說雨太大,傘太破沒用,等雨停了再說。難道媽是希望我淋雨生病?”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不去就不去吧。”

傅文佩一副受了氣的模樣,一邊嘆氣一邊回房間去了。

依萍看了她一眼,也回自已房間去了。

誰愛淋雨誰去,她反正沒自虐的愛好。

這場大雨下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停。

“依萍,起來了嗎?”

“起了。”

依萍這一晚睡得還不錯,聽到傅文佩叫她很快出房間。

她看到傅文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按下不耐道:“我現在就出去了。”

傅文佩眼裡明顯閃過喜意,又叮囑道:“依萍,你去了‘那邊’脾氣收起來,別惹惱你爸爸。還有……”

“行了行了,你在家等我。”

依萍懶得聽她囉嗦,直接開門出去。

去陸家?

呵呵,她才不去呢。

她先是去了解了下這個世界的貨幣、物價什麼的,然後找了家合心意的餐館美美吃了一餐,又去法租那邊買了棟小別墅。

聘請好保潔、廚師等人後,她才坐著黃包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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