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麻煩在這放水,廁所堵了。”於文晏站在廁所門口,訕笑著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二樓要上廁所的學生。

洪鈞負責三樓,張聰聰負責四樓。

本來五樓要蔣平負責,但他覺得三個室友徹底瘋了,並不想陪著發瘋,獨自回寢室睡覺。

洪鈞並沒有阻攔,只是將瓶子擺在廁所門口,放了個牌子提示廁所壞了。

他特別想試試,是不是真的有蝴蝶效應,正好用蔣平來做實驗。

時間23:35。

三個人碰頭,滿滿四揹包的尖叫瓶子全部裝滿,雖說還有空瓶,但時間確實來不及再磨蹭了。

洪鈞指著水瓶囑咐道:“咱們無法確認瓶子裡是不是真正飽含純陽之力的男德聖水,一人兜裡揣兩瓶,以防萬一。”

鄭重的口氣,於文晏臉色更白了。

洪鈞帶著二人再次回到寢室,將剪刀、桌布刀等可以使用的工具裝進揹包。

蔣平壓著嗓子吼道:“你們魔怔了嗎?明天一查最少是留校檢視啊!”

洪鈞擺手不答,率先離開宿舍。

於文晏囁嚅道:“平哥,大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選擇相信他,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不想死...”

蔣平翻了個白眼,剛要開懟,於文晏已經跟著洪鈞離開。

張聰聰背好揹包,語重心長道:“女生宿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確實詭異,跟著大洪指不定能活命,什麼都沒發生開除的也是帶頭的他,跟著他最多熬一夜,怎麼也不虧。”

蔣平氣笑了,調侃道:“你天天跟傻子似的,怎麼今天突然這麼聰明瞭?”

張聰聰站在門口笑道:“真實的我可聰明瞭,傻子這種人設你還真信啊,你要是不走就沒機會了昂。”

蔣平愣神間,張聰聰已經離開宿舍,小跑著下樓追向室友。

略一沉吟,他覺得張聰聰說的沒錯,野雞大學的留校察看算得了什麼?

況且自已只是跟著,手機被統一放置,老師也都不在學校,甚至宿管鎖門後也沒了人影,根本無法及時通知任何人,自已沒吃也沒拿,理由絕對充分。

咬了咬牙,蔣平起身奔出宿舍,向室友方向追去。

辦公樓是有鎖的,但是旁邊連著的教學樓沒有鎖,主打一個自欺欺人。

洪鈞熟稔地引著室友爬到教學樓三樓,穿過連廊進入辦公樓。

站在五樓走廊窗邊,洪鈞才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詭事才開始。

於文晏喘著粗氣癱坐在洪鈞身旁,沒有說話,死死拽著室友的衣角,生怕一個愣神失去室友的蹤影。

張聰聰這時也跑了過來,看了一眼手錶,喘息道:“大洪...咱...就在這...等嗎?”

洪鈞應道:“對,咱人少,就在這等著它們來找咱們。”

張聰聰不解問道:“你怎麼分辨是人是鬼呢?”

洪鈞咧嘴輕笑,自通道:“如果連它們我都分辨不出來,那還算什麼最後的種子。”

張聰聰疑惑看向對方:“種子?”

洪鈞自知失言,閉嘴不答,眼神灼灼地盯著對面的宿舍樓出神。

蔣平耽誤了一點點時間,只是遠遠的看見他們跑進了教學樓,自已進入後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這時茫然地站在教學樓一樓門廳發愣。

他不知道是在這尋找室友的蹤跡,還是返回寢室睡覺。

張聰聰的話還在耳側環繞,他想了想,站在原地等著十二點到來。

如果宿舍樓那邊發生什麼,他就去找室友。

如果到了十二點什麼都沒發生,就回寢室睡覺。

計劃完美,抬腕看了一眼手錶,11:59。

還有一分鐘,事實就會擺在眼前。

“咚...”教學樓擺放的大落地鍾準時在整點響起報時。

蔣平被嚇了一跳,緊張地環顧四周,並沒有任何異樣。

“呼...大洪這個沙雕,是不是看網文看神經了...”蔣平長出一口氣,笑罵著。

左右各看一眼男女生宿舍樓,熄燈後的兩棟六層建築十分靜謐,畢竟十二點這個時間,大多數學生已經睡了,只有極個別人還在打著手電在被窩看小說。

蔣平耐心等了幾分鐘,確定沒有事情發生,才雙手插兜向宿舍走去,嘴裡絮絮叨叨吐槽著室友的神經。

“噗通。”一聲巨響從女生宿舍方向傳來。

蔣平下意識轉頭看去。

女生宿舍樓樓頂,隱隱約約站著一排人影,排著隊一躍而下。

瞳孔放大,蔣平嘴巴也張得老大。

昏暗的路燈照映下,噗通聲不斷,帶起飛濺的鮮血,女生宿舍樓外,頃刻間已經是一片血泊。

被吵醒的女學生叫罵著拉開玻璃窗,緊接著,這名女學生淒厲嘶吼,尖銳的叫聲在夜空中迴盪。

一扇扇玻璃窗被拉開,驚恐地尖叫聲此起彼伏,將隔著食堂的男生宿舍學生們吵醒,他們也紛紛拉開窗戶檢視。

蔣平回過神,急忙轉頭跑向教學樓。

十二點真的出現了靈異事件,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找到義父!

只恨自已沒有第一時間相信義父的話,蔣平不孝,請義父責罰!

辦公樓內。

於文晏嚥了口唾沫,怔怔道:“鈞哥,咱還是在這一邊看,一邊等?”

洪鈞應道:“在這等著,死去的同學被煉成鬼奴需要時間,上身其他同學也需要時間,只要保持心智堅毅,穩定平和心態,靈體狀態的鬼就沒有辦法對我們造成傷害。”

張聰聰斜睨於文晏一眼,小聲詢問道:“大洪,心智堅毅這個詞,不能用在胖子身上吧,他會不會成為咱們的軟肋?”

洪鈞擺手道:“無所吊謂,有男德聖水在,什麼牛鬼蛇神都是樂色。”

於文晏原本緊張的發顫,不禁笑出聲:“大洪,這麼緊張的時候你別逗我笑...”

“來了。”洪鈞指著窗外說道。

一名壯碩的女學生,穿著睡衣,拖著一根沾滿血漬的木棍,嚼著口香糖冷笑著盯著洪鈞三人所在的窗戶,與跟著她的三名笑容詭異的女學生緩緩走向教學樓。

“臥槽,社會他瑤姐和她的跟班們,這是被鬼上身了?”張聰聰驚呼道。

洪鈞轉身,招呼道:“走了,咱們佈置一下盛大的戰場,迎接咱們第一場戰鬥。”

於文晏說話帶著哭腔:“哥啊,你剛才幹嘛去了,早來了十分鐘,你就不能早做準備嗎?”

洪鈞擺手道:“對不起,我是重度拖延症患者。”

張聰聰:“......”

於文晏:“......”

... ...

“吱...”木棍在地磚上摩擦的聲音極為尖銳。

在教學樓二層跑了一圈的蔣平,被這聲音嚇得不敢亂動,左右打量一番,迅速側身躲進廁所隔間。

聲音越來越遠,才漸漸放下提著的心。

“這尼瑪也太嚇人了,大洪那三個狗東西躲哪去了?”蔣平恨恨地咬牙呢喃。

“噗。”一顆嚼過的口香糖落在蔣平腦袋上。

“他們都躲在辦公樓五樓呢。”一道突兀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蔣平瞬間渾身冒出白毛汗,機械式地緩緩抬頭,社會他瑤姐笑吟吟地趴在門上看著自已。

她上揚的嘴角甚至還在向外流著絲絲鮮血,滿是詭異和恐怖。

... ...

“你們倆動作快點,它們差不多要來了。”

洪鈞悠閒地站在辦公室窗邊,看著樓下好不容易逃到大門處,正在翻門求生的學生。

這群學生笨拙地剛剛趴到大門上,保安大爺舉著手電筒適時出現,呵斥著他們。

但並沒有什麼效果,生命遭到威脅的情況下,誰會在乎一個保安的威脅。

“大洪,你倒是過來搭把手啊!”張聰聰不滿地抱怨道。

洪鈞轉頭,藉著月光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呵呵說道:“這點活都幹不好,我要你們兩個累贅有啥用?”

張聰聰張了張嘴,氣惱地轉頭生著悶氣。

現在洪鈞無疑是他們生的希望,地位比義父要高一個檔位,張聰聰不敢得罪。

於文晏將裝滿童子聖水的臉盆終於穩固在門上,長吁一口氣:“鈞哥,好了。”

洪鈞招招手,招呼道:“好了就過來看戲,注意腳下別踩了剛剛佈置好的東西昂。”

終究是刻在基因裡的本能,聽到有熱鬧看,兩個人小跑著奔到窗戶邊,看向樓下。

當看清楚樓下景象,兩個小夥身體僵硬,臉色煞白地齊齊吞嚥唾沫。

保安大爺開啟了電門,將學生們夾在電門縫隙中,揮舞著菜刀亂砍。

恰好這時解決掉最後一名學生,保安大爺抬頭看向洪鈞三人,嘴角上揚,指了指三人方向,隨後用衣服擦了擦菜刀上的鮮血,走向教學樓。

“李大爺這是也被鬼上身了?”張聰聰嚥了口唾沫,怔怔道。

洪鈞不置可否,並沒有搭理,轉身開始挨個抽屜翻箱倒櫃,終於在年級主任抽屜裡,翻出半盒香菸,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熟稔地點火吞吐。

“你...快放下,被羅主任知道,你就完了!”見到室友吸菸,於文晏焦急地警告道。

與牛鬼蛇神打交道十年,常年生活在性命垂危的環境中,釋放壓力的方式只有寥寥可數的幾樣。

香菸、美酒、美食、遊戲、影視、女人...

洪鈞是不沾酒的,那一口就能影響他理智的東西,他們這種人,失去理智迎接自已的只會是死亡。

在任務中,能有口能吃的,就算大自然無私的饋贈了,還想要好吃?

今天這一夜過後,洪鈞經歷的生活,比任何遊戲都要刺激,小小遊戲又能提供多少多巴胺和內啡肽分泌,越玩只會越無聊。

至於文娛,前一秒手機里正播放著“死鬼~”,後一秒迎面衝過來一隻張著大嘴的死鬼,這種割裂的凌亂感,是個正常人遲早也會發瘋吧。

而女人,他的一生只愛過一個人,到最後為了權利背叛他,所以這時的洪鈞發誓,絕對不會再愛上誰。

所以菸草成為他解壓的唯一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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