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不像人的生物從車旁邊飛馳過來。大概是頭髮吧,分成兩邊像鳥的翅膀一樣。

頭髮輕輕撫過喪屍的腦袋,漸漸地,喪屍都隨即倒下,等到這個生物停了下來,看到低著頭的他,凌亂的頭髮遮遮掩著失去高光的表情。

“青鳥……是你嗎?你怎麼……”依桑維輕聲問道。“看吧,和他說的一樣,我是個怪物……”青鳥轉頭就要走,“誰說的……”見龍夜想問問青鳥,“那你能不能暫時保護我們去藥店。”文斯林放下武器,“我,應該沒義務這麼做吧……”青鳥頭轉過來,映入眼簾的只有側臉,“這是請求。”蕾花雙手相握,放到胸口像是祈禱一樣。

“好。”

青鳥的頭髮無限延伸,像看不透的未來。

逸代總感覺人少了很多。

到了最近的一個藥店,文斯林在前面開啟門,成年男性的屍體躺在門後的地板上,青鳥一眼就認出了他,“綠……哥哥!”那是綠鳴的屍體,他一動不動,沒有了之前那股堅毅。

“先進去找藥吧。”文斯林不管他們兩個人了,對別人來說,能保障“自已”才是首要的吧?

八月也去檢視綠鳴的情況。

五五揹著海玉往裡面走,在開裡面的門的時候他愣住了,“怎麼了?”文斯林看到五五擋在門口,有點不耐煩。

五五像是因為聽到文斯林這麼說便走進去了。

逸代也跟著大家走了進去。

一個揹著的人影站在最裡面,周圍的牆上全是人民碎片,殘肢斷臂,猶如末日般的景象。

“赤圓!”那個人影轉了過來,逸代下意識叫出了聲音,文斯林看到赤圓問:“你怎麼比我們進去的時間還早?”

“因為,我在這裡恭候大家多時了呀!”赤圓臉上笑著,手中拿著刻刀,“或許你們發現了吧,這個世界被我‘篡改’了。”

“什麼意思?說人話。”五五蹲下身子把海玉放下,一臉警惕地看著赤圓。

“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活在我改編的世界裡啊!”赤圓突然捏緊拳頭,“我要把你們都殺死,真噁心,其實真正的世界早就毀滅了,你們是僅存的人類。”赤圓張大嘴巴笑起來,“哈哈……努力了這麼久卻被同伴算計的感覺怎麼樣。”

“可是,你為什麼要我們死?”蕾花擔憂地問道,“因為什麼?因為你們是和這個世界一樣的惡啊,對我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害我這麼痛苦。所以我要向你們復仇!”

“洩憤還差不多還復仇……”紗由直接找了個凳子坐下了,“我本來體育就墊底還讓我跑這麼遠……”

“我們也沒對你做什麼吧?”見龍夜也有點生氣了,赤圓聽到這樣的話,咬牙切齒,眉頭皺起來,眉毛向上挑著,右手擼起另一隻胳膊的袖子,暴露出來的是一道道血痕,密密麻麻。

“很整齊,怎麼了?”紗由雙手環起來趴在腿上。

“這就是你們和世界對我的傷害,還有你,紗由,你不是應該比誰都能理解我嗎,看看你自已的手臂,為什麼你能和他們同流合汙而不站在我身邊。”赤圓食指指著紗由,不過一會就放下了,“我忘了,你也屬於‘世界’呢,我的妄想似乎也很嚴重啊。”

“行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啊?”紗由從凳子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我要讓你們都死。”赤圓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了,“那你說說世界和我們對你造成什麼傷害了行嗎。”依桑維雙手環胸的手放下自然垂落。

“好啊……這讓人喘不過來氣的世界有什麼好說的!”赤圓從身後掏出槍,“永別了,這個爛透了的世界。”

正要按動扳機的時候,“那你正視過世界嗎?”逸代問道赤圓,“雖然我們活的很慘,要面對一堆死人同學和弱智同桌,家長也會強制拆門,只會給予打擊……”逸代說著,律加想阻止逸代,她可能感覺這樣做會激怒赤圓,紗由盯著逸代。

“但是,撫摸小貓的時候能感到……很溫暖的感覺,小狗也常常陪伴在身邊,朋友也很抽象……”赤圓開了一槍以示警告,“你說的是自已,你體會不到我的心情和感受的……”“話說你開槍不朝人身上打,是不是怕我們痛啊,你想讓我減輕痛苦對吧?”紗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地上了,“你還真是想死啊?”赤圓舉著槍朝向紗由,“你急了喵。”

“什金……”赤圓放下槍,“好吧,其實我早就搞了炸彈,大家都會死在這的,沒力氣和你們吵,這個槍了也沒子彈。”

大家爭先恐後地逃向門口,“門……怎麼消失了?”新世界站在原地不動了,“是我們找不到門了才對吧?”青鳥還沉浸在悲傷中,八月也不解地看著大家。

紗由還躺在地上,“都是改編的世界了,改改我們的認知不也很容易嗎。”“那為什麼不是改了地形?”五五觀察著身邊的事物,“兄弟你現在還反駁型人格啊?”“不是反駁型人格,是反駁人格。”“你看。”

“世界會在一場盛大的演出中落幕。不也挺好嗎?”赤圓面向牆,“像是面壁思過,有點好笑。”紗由從躺著的姿勢變成坐著了。“……”每個人的意識中都響起倒計時,依桑維緊緊握住懷錶。逸代還想說什麼,看到依桑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世界在一場演出中落幕。

世界的演出落幕了。果然還是很難受吧?幸福這種東西就是隱形炸彈。下一次希望能搖到點數全是六的骰子,只要次數夠多就可以吧?其實我也不抱希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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