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早在雲澹成名之時就已經伴其左右,直至現在都未曾放棄的唯一武器,蒼月谷雙劍之一,由不知名的仙石鑄造。

此劍與忍冬掌中那通體墨色的肅夜相反,潔白如玉,劍長三尺三寸,比那三尺七的肅夜要短上一些,同時劍身也是更為纖細,像極了女子專門用來防身的寶劍。

可就是這樣一把雲澹隨身攜帶,上千年來都未曾離身的寶劍卻是出現在了這裡...

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來了。

“爺?”

明白這一點的忍冬就像是被髮育了四十分的狗頭人一個Q給敲醒的ADC一般,直接就順著寶劍飛來的方向望去,眼中哪裡還有半分殺意?

月色下,木林間。

宛如寶書中記載的那位奔月仙一般身著一套廣袖白裙,不曾露出雙手不說,甚至就連面容也被隱藏在了白紗之下的保守仙子就站在那裡,一如他記憶中的那般模樣,

“我就說你長大了,不會在圍著我團團轉了。”

她如此說著,輕瞟了那倒在地上呻吟著的姑娘一眼。

隨後,雲澹抬腳邁步,不過轉瞬之間就出現在了忍冬面前。

不知何時就再次回到了她手中的朝夕就這樣被她握在了手中,搭在了忍冬的脖頸上。

這可把那如同病貓見了老虎一般的忍冬給嚇壞了。

以往的雲澹最疼自家的這位小谷主了,又怎會把掌中朝夕給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還沒等雙腳一軟的他徑直跪下,這眉眼之中盡是冷淡的女子就已再度開口。

“別跪。”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無情。

“爺,小的...”

沒等忍冬把話說完。

“別叫我爺,我擔不起。”

說罷,雲澹就收回了自已手中的朝夕,轉而朝著他身後那倒在地上呻吟的女子走去。

此時的阿留面容蒼白,臉上毫無血色,眉眼中盡是驚恐的望著那提劍就要斬下的白衣仙。

可就在雲澹的劍即將斬向她的脖頸的那一瞬間...

‘鏘!’

她們兩人身後的那位少年卻是動了。

本是對劍的肅夜朝夕就這樣被這師徒二人各執一劍的撞在了一起,發出嗡嗡劍鳴,刺穿了這深邃無聲的夜。

“爺!您為何...”

雙手持劍的少年緊咬牙關,不停的對著那躺在地上的姑娘使著眼色。

他不想讓阿留死在這裡。

至少...

這個曾在見安城城主府救過自已的她不該死在自家的爺手裡。

“讓開。”

察覺到劍身上傳來的力道,雲澹頓時眉頭一皺,兇光盡顯的看向了自已的這位愛徒。

“...”

不知道阿留為何沒了動靜的忍冬沒有出聲。

他只是眼神複雜的望著,望著自已面前這位一如十一年前那般模樣,至今都未曾變過的白衣仙。

他不懂,不懂雲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殺了阿留。

“為師叫你讓開!”

眼見忍冬不肯吭聲,那單手持劍的仙子就彷彿是被激怒了一般,體內的靈氣直接湧入到了自已掌中的朝夕劍身,令那本就如白玉一般的劍身更為透亮,於這深邃漆黑的夜中閃爍起了微微光亮。

忍冬從未見過這般惱怒的雲澹,但他見過劍身泛起微光的朝夕。

來不及多想,心中清楚她這是要斬出一道殘月的忍冬腳尖微微用力,一下就將他們兩人中間的姑娘給送到了遠方。

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並沒有讓阿留受到任何傷害。

可那雲澹...

“不讓?那為師就先斬了你!”

劍身上的光芒愈發耀眼,好似在下一秒就要被其斬出,直衝天際。

明白這一劍自已大抵是接不下的忍冬也沒時間多想,直接就催動起了自已身體中的那股不知因何而暴動的內力,讓他們毫無章法毫無順序的湧到了那不知何時就已經泛起了墨色光芒的肅夜劍中,當真是與那靈氣翻湧的雲澹所作出的模樣如出一轍。

...也對,畢竟他忍冬的一身武藝都是雲澹教的,他會雲澹的招式也的確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為了保住阿留的命,忍冬當真是拼了。

只不過...

還沒走到那名為‘青出於藍勝於藍’這一地步的他當真能用與其相同,用那皆是名為寒梅照雪的招式壓住自已的恩師?

答案是否定的。

倘若雲澹全力出手,那忍冬肯定沒辦法在這位人間仙的手下走過那怕一合。

可如果他此時的身前人...

並非是那‘雲澹’呢?

隨著‘雲澹’的一聲怒極的嬌喝,絕美的劍光亦是於她掌中的‘朝夕’上爆發而出。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含怒一擊,可這朝著那阿留而去的劍氣卻是被忍冬揮出的黑色月牙給吞噬的一乾二淨,再也沒了蹤跡。

“...你不是她。”

少年那自驚恐到疑惑的棕眸終究還是變成了那蘊含了滔天殺意的紅眸。

扮成其恩師的模樣前來行兇,這無疑是踩了忍冬那威力最大、最為暴烈的雷區。

他死死的盯著‘雲澹’,用自已那並未被怒火吞噬的冷靜分析著自已打一開始就察覺到的怪異感。

語調如冰,遠勝那雖然清冷,可卻也的確是對這世間人帶有著一絲善意的雲澹。

更別說她此時面對的還是自已這一生中唯一的愛徒了。

雲澹根本就不會用那種夾雜著些許殺意的語氣與他講話。

這是忍冬就算真的惹怒了她也未曾見過的一面。

還有那兩根冷箭。

倘若射出冷箭之人真的是...

不,她根本就不會放冷箭。

先不說僅憑雲澹那驕傲的性子會不會出手偷襲。

就算雲澹真的動了手,動了怒,決定在暗中瞭解他們二人,那她也只會拔出朝夕給他來上兩道只是眨眼就會把他給吞噬的劍光,絕對不會動用什麼暗器。

與其相伴十年都未曾分開過哪怕是一個時辰的忍冬實在是太瞭解她了。

若是換成別人,也許這份驕傲就是忍冬用以擊破她的最大弱點。

可若是這個敵人換成了他家的那位在天下無敵的同時又百毒不侵的爺...

他覺得自已還是拔劍自刎來的更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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