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仲夏,成片的虞美人舒展著火紅的妖冶,猶如一位位熱情似火的姑娘,舉著小火炬向遊人召喚。火紅的熱情順著刺眼的陽光穿過冰藍色的虹膜,給本就燥熱的女孩更添煩悶。

還好涼風送來了適時的慰藉,翩翩掀起軟紗裙襬。

莉亞撫了撫被吹亂的淺金色長髮——她不再將它捲曲成波浪,而是保留它原本的樣子,纖直柔順披灑在肩膀上,增添了不少知性優雅的韻味。她希望外在的改變能夠幫助她變得更加成熟,就像母親那樣,成為優雅的女人,一個太太,而不是毫無內容的小女孩。

“聰明的女孩,你會為我找到那個東西,為你的父親將功折錯,對嗎?”

一瞬間的晃神,莉亞腦子裡又浮現了那張恐怖的醜臉和他嘶啞難聽的聲音。

“你們曾是好朋友,多麼偉大的友誼!生死之交!他一定會毫無保留。完成這個任務,我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去吧,馬爾福的命運在你手裡。”

莉亞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之前為了能夠抵抗黑魔王的攝神取念,隱藏她的預言天賦,她被父親逼著用一個月學會了大腦封閉術,透支了她許多的精力和魔力。而她因為焦慮,又曾強行開啟預言多次,不僅沒看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還過度消耗了魔力,落下了頭疼的毛病。

她不敢將這告訴家人,也不敢告訴西奧多。她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還讓大家為她一點小毛病擔心。

莉亞揉了揉額頭,待緩解一些後又繼續往前走。

她要去威爾特郡馬爾伯勒附近的薩維爾納克森林,那裡有很多古老的橡樹,在魔法之中,橡樹帶來勇氣,耐力,信念和保護,具有強大的療愈力量。在那學習高深魔法不容易陷入魔境,也不容易使自已受到傷害。

除此之外,森林中心還有一處天然溫泉,周圍生長了品質極佳的白鮮草,溫養了這一湖能夠補充魔力的溫泉水。

她要去那學習驅使攝魂怪的魔法,以及呼神護衛,為她的一個計劃做準備。父親已經為她圈禁了一個攝魂怪供她練習。

這是她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看到攝魂怪,上一次還是在霍格沃茲特快列車上。

她細細打量了這個詭異的生物——它披著一件破爛的斗篷,全身都像在水裡泡爛了一樣,有著結痂的手掌,散發著腐爛的臭味。它會吸去你所有的快樂,讓你想起最可怕的事,然後用他的兜帽下面的“嘴”,吸去人們的靈魂,如同鬼魅的吻。它們有黑洞洞的眼睛,卻沒有一顆眼珠子,只能透過氣味和感情來辨別人。他們的手段比直接殺死人還糟糕,當一個人被吸走了靈魂,只有腦子和心臟在工作,不再有自我感覺,不再有快樂的記憶,什麼都沒有了,只是活著罷了,只是行屍走肉而已,一具空空的軀殼。

莉亞並不害怕這醜傢伙,比起黑魔王那陰森恐怖的死屍樣,攝魂怪可顯得和藹多了。

她驅使攝魂怪的咒語早就練的爐火純青了,只是那“呼神護衛”還是隻能發出微弱的白光,沒有任何進步。

她執著地一遍遍揮舞著魔杖,說著流利的魔咒,但是依舊毫無動靜,有好幾次竟然連白光都沒有。

從黑湖邊第一次發出白光到現在,她一點進步都沒有。也許是巨大的壓力堵住了她的腦子,她回憶不起任何一件快樂的事。這種無力感令她焦躁不安,揮舞魔杖的姿勢越來越隨心所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用魔杖戳空氣。

“光顧著發脾氣亂揮魔杖可沒用,你得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你要用快樂打敗它。”

西奧多看不下去這個焦躁的女孩了,幽幽的指點了一句,然後從莉亞身後的老橡樹上跳下來,正好落在莉亞面前。

莉亞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激動地踮起腳摟住西奧多的脖子,緊緊擁住了他。

“啊啊啊啊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

莉亞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股腦的吐著苦水,向他訴說訂婚宴結束之後這段時間的辛苦——黑魔王的壓力、家族的壓力、學習魔咒的壓力等等。

西奧多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安靜地傾聽著,這時候的她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一個情緒垃圾桶。

“…………還有還有,守護神咒真的好難啊,難死了!我都快懷疑自已是不是能力有問題了,老是學不會!西奧多你那麼厲害你會守護神咒嗎?”

“我不會。”西奧多裝作遺憾的樣子嘆了口氣。

“真的嗎!”莉亞瞬間就開心了,西奧多不會的東西她比西奧多多會那麼一點點,說明她還是很棒的。

“我就說嘛,守護神咒素有“最難掌握的咒語”之名,只有能力強大的巫師才學得會。雖然我只能發出一點點白光,但那也是能力強大的象徵!”

西奧多想到她剛剛悽悽慘慘哭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她的自愈能力真的一級棒啊,不管怎麼樣都能變得自信陽光又開心,那閃閃發光的樣子真的太耀眼了。

“那你還要繼續練習嗎?”

“當然,我一定得學會它,哪怕不是為了任務。”

“那我陪你。”

……

入夜後的森林,黑暗的樹影交雜著斑駁的月華。⼏只調皮的螢⽕蟲乘風飛來,微小的光芒逗弄著藏在黑暗裡的情人。

女孩終於不再專注於自已的魔杖,伸手觸碰瑩瑩的微光,卻被它從指間逃離,就像是⽉光從葉縫間透出。

不遠處的⽔⾯,視線所及越來越模糊,空氣裡的霧⾊漸漸蔓延,蒸騰的溫熱勾引著疲憊的人。

莉亞放下魔杖,與西奧多在霧色中攜手穿行,赤腳踩過潮溼的草地,踏入泉邊的鵝卵石灘。他們在泉水邊的一塊乾燥的大石頭上坐下,莉亞將自已窩進了西奧多的懷裡,任他用手臂圈住自已。她終於能真正放鬆一下了。

“夜色有些濃了……你怎麼,嗯,打算?”莉亞望著黑洞洞的天空說。

“聽你安排,我反正是偷騎掃帚出來的。”

“諾特先生不讓你來找我嗎?”

西奧多點點頭,“馬爾福莊園畢竟已經被那位霸佔了,你一定不好過,他不讓我來添亂。”

“那你為什麼又來了呢?”

“明知故問?”西奧多笑著擁緊了她。

“我想聽你說嘛!有時候直白的語言更能帶來力量。”莉亞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脖子,髮絲撓得西奧多心裡癢癢的。

“我想你,很想很想。這樣足夠直白嗎?”

莉亞滿意的笑了,可頭竟然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霧更濃了,月亮徹底躲在了雲朵後面,濃郁的夜色模糊了樹林和天空的邊界,一切光亮都被遮擋住了。

雖然周圍黑的看不清一切,莉亞還是讓西奧多閉上了眼。

她藉著黑暗褪去衣衫,將身體浸入溫熱的泉水之中。這些日子她耗費的魔力太多了,突發性的頭疼已經向她發出了健康警示,她需要這泉水為她補充力量。

她努力隱忍著,幸好黑夜足夠黑,他無法看清自已此刻因頭疼而扭曲的臉。

可她的異常安靜還是引起了西奧多的警覺,“你還好嗎?”

莉亞平復了一下因疼痛而過動的心跳,“當然。”

她努力平靜地說,“我想你可能也需要泡一下泉水,你今天陪我練了很久。”

西奧多忽地停止了思考,莉亞是在邀請他共浴嗎?他並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為了他的健康著想。

直到他入水,莉亞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已的邀請似乎容易造成誤會,顯得她有些不矜持。

“嗯……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舒緩一下。”解釋似乎有些牽強?怎麼反而更加……

良久,在溫熱的泉水泡散黑暗裡的羞怯之後,莉亞開口打破了曖昧的靜謐:“我希望我的守護神是一隻精靈,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精靈呢!那一定很漂亮!你呢西奧多?你希望它是什麼?”

黑暗的另一頭,西奧多的聲音穿過濃霧:“在第一次成功召喚出守護神之前,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但我覺得,你的守護神不會是隻精靈。”

莉亞: “為什麼!我希望它是,書上說可以透過巫師的喜好或者個人特點去預測呢!”

西奧多: “但一般不會是神奇動物。不過也不排除極端例外。不必糾結這個,巫師的守護神不是一塵不變的,即使它不能令你滿意,也有機會再變更。當然,心境也必然有大變化。”

莉亞: “它竟然還能變更!那這個魔咒的原理究竟是什麼?”

西奧多: “守護神咒是個古老又神秘的魔咒,它是你所有最積極情感的反映。我們為什麼至今沒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沒有學會如何快速調動出我們最快樂的回憶。”

莉亞: “那可真難,我圈圈繞半天也還是隻能發出一點白光。”

西奧多: “那已經足夠驅散數量不多的攝魂怪了。”

莉亞: “你知道的,我才不會滿足於學個半成品。你不用故意安慰我。”

西奧多: “象徵性的安慰一下罷了,優秀的我們當然是迎難而上。”

莉亞: “是的!我們必須快樂起來!快樂的心情能幫助我們更快學會它。”

西奧多靈光一閃,故作神秘地吊起胃口: “我忽然想到一個一秒變快樂的方法。”

莉亞立刻興奮地兩眼放光:“什麼?”

“你靠近一點。”

“再近一點。”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黑暗隱藏了女孩早已變得緋紅的臉頰,即使再害羞也不忘嘟囔道:“狡猾的諾特先生。”

西奧多很喜歡這樣逗弄她,他喜歡她的一切可愛反應。

“我還有一個可以讓快樂持續的方法。”

“不如換我來告訴你?”

不等回應,莉亞攀上西奧多的脖子,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在唇舌交換氣息的間隙,西奧多嘟噥回應道:“你也不賴,狡猾的馬爾福小姐。”

泉水的熱氣與體溫交融,曖昧纏繞著年輕的身體,靜謐的黑夜裡,是兩個正在燃燒的靈魂。

火焰溢滿,終於,溼熱纏綿的吻從舌尖慢慢蔓延至嘴角,又從臉頰悄悄延脖頸而下。

微風悄悄拂過萬物,男孩不禁擁緊了懷裡羞怯瑟縮的愛人。流雲不知何時放出了被遮擋的月光,不再隱匿於黑暗。

又一陣微風拂過,露出水面的臂膀被涼意喚醒,西奧多的理智重新回到了大腦。

戛然而止的默契。

“你……冷嗎?”

“一點點……”

“我們走吧?”

“嗯……”

西奧多閉上眼,轉身背對鵝卵石灘,給她留出了空間。

待兩人穿戴整齊後,又回到原來的問題。

“接下來怎麼安排?”

“我不想回家。”

“那我們私奔吧。”

“用掃帚?!”

“只有這個了,可惜我們還沒厲害到可以移形換影。”

莉亞掙扎了一會,猶猶豫豫的坐了上去,一上去就閉眼抱緊西奧多。

西奧多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路慢悠悠地飛著,甚至沒飛太高。

但莉亞還是把頭埋在他懷裡,還鬱悶地抱怨道:“這樣私奔真的太不浪漫了!”

“那怎麼樣私奔比較浪漫?”

“當然是像麻瓜電影裡那樣,男主角騎著那種兩個輪子的鐵車,搭著女主角穿梭在各種各樣的房子和街道享受接觸地面的自由,而不是在可怕的掃帚上看著這黑洞洞的天空。”

“又是達芙妮那個叫懷特的混血室友告訴你的?那個叫做‘電影’的東西。”

“對呀!麻瓜沒有魔法,可他們的創造力真叫人驚奇。懷特說他們還有那種可以發出聲音的小盒子,就像我們的雙面鏡那樣,只不過看不見影象,只能聽見聲音。好像也是叫電什麼來著。”

“聽上去有點意思。要不我們去倫敦?去看看那些麻瓜們現在的世界。”

“不錯的主意,我開始期待我們的‘私奔'了~”

part 2

哈利靠坐在窗戶下的草坪上,凝視著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這個夏天每天都是一模一樣的:緊張、期待、短暫的放鬆、又是緊張……總是,從來沒有停止過,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繼續聽著客廳裡電視機播放的麻瓜晚間新聞,以防漏過一些小的、關於魔法世界、不被麻瓜們真正所認識的線索。

這個暑假,他幾乎快和魔法世界斷聯了!

“據理查德記者瞭解,該男子以一已之力反綁雙手、口中塞物、並努力撞暈自已。只因其不想上班,偽造綁架案好找藉口向老闆請假……”

哈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這樣的新聞也沒什麼繼續聽的價值。他小心的抬起頭,利用膝蓋和肘部匍匐前進,準備從窗下爬出去。

就在他剛剛移動了兩英寸,他突然察覺到空中有麻瓜忽略咒的痕跡,抬頭一看,是兩個正在騎掃帚的巫師!

這可是這個夏天唯一有關魔法世界的變化!

像是他長久以來一直等候的訊號,哈利激動地跳了起來。可他的頭頂被德思禮家突然開啟的窗戶撞上,將他的姨媽佩妮嚇得高聲尖叫。

哈利下意識的拔出魔杖,想將頭頂那該死的窗戶關好,他才好站起來。可劇烈的疼痛讓他把魔咒射歪了,朝著天空飛去。

騎著掃帚的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他們緊急備降在一個麻瓜的屋頂,觀察魔咒射來的方向。

哈利蹣跚著站起來,一雙碩大的醬紫色的肥手從窗戶裡伸出來,緊緊的揪住了他的頭髮。

“把它扔掉!”費農姨夫在他的耳邊吼道,“別讓人看見!”

“放開我!”哈利氣喘吁吁的說,用左手盡力推著他姨夫香腸般的手指,忽然,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從哈利身上釋放出來,費農姨夫彷彿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佩妮姨媽擔憂地看向四周,一些臉從附近的窗戶那裡伸出來,悄悄往德思禮家這邊看。哈利急忙將他的魔杖插回褲腰,並做出無辜的表情。

“真是可愛的夜晚!”費農姨夫做作的感嘆道,並對對門的費格太太揮了揮手,她正從家裡網狀的窗簾那兒往外看,“你聽見剛剛汽車逆火了嗎?讓我和佩妮嚇了一跳!”

他繼續咧開嘴展露出一種可怕的笑容,直到所有好奇的鄰居都從他們的視窗處消失。窺視消失的一剎那,德思禮的笑容立刻扯成一種極其憤怒的扭曲,他招手叫哈利回來。

哈利向他挪近了幾步,小心的站在費農姨夫抓不到的地方,以防費農姨夫伸出手來把他的頭髮全部揪光。

“你到底在搗什麼鬼?小子?”費農姨夫哇哇叫著,聲音因氣憤而顫抖。

“我沒有!”

“那你剛才為什麼潛伏在我們窗戶下?”佩妮姨媽鐵青著臉質問道。

“聽新聞。”哈利放棄掙扎,無奈地說。

德思禮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秒,佩妮姨媽忍無可忍,拉著她那瘦長的馬臉吼道,“你這下流的小撒謊精,那些,”她忽然放低了聲音,使得哈利只能從她的口型上認出後面的一些話,“貓頭鷹在做什麼,為什麼沒給你帶新聞呢?你們這些怪人才不需要我們的新聞!”

“貓頭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訊息。”他沉悶的說。

“我不相信!”佩妮姨媽臉拉的更長了。

……

莉亞和西奧多看著不遠處的動靜,不禁感嘆英國之小。

“可憐的波特,可悲的麻瓜。”

“他為什麼沒有收到任何信件,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可是親眼看見那位復活的人。”

“對耶!”莉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不會已經被隔離保護起來了吧?鄧布利多他們應該挺擔心他的安危的。”

“但他本人並不知道,就像孤島。”

“那可真令人焦慮。難怪他會在這偷聽麻瓜新聞了。”

“那,他被保護起來的話,你怎麼實行你的計劃?”

“也許我需要請父親幫個忙了。我們走吧,戲看完了,探險時間到~”

他們重新飛上天空,穿越了安靜的住宅區,往燈火明亮的街道飛去。

深夜的鬧很美,莉亞一路俯視著如水的車流,閃閃滅滅的燈光彷彿是麻瓜所創造的地面星星,它不似燭火只有澄亮的黃色,而是充滿萬物的霓虹顏色。

他們在一處麻瓜教堂上落下,坐在屋簷上觀察底下來往的人群。

街道上除了穿梭的麻瓜汽車和繽紛的霓虹燈,還有許多莉亞說過的兩個輪子的鐵車。他們不知道那叫什麼,但看上去有些難騎的樣子。莉亞覺得,那至少比掃帚簡單。

他們還看到公園草地上有一群和他們一般大的年輕人在玩一種球類運動,莉亞將它稱作麻瓜版魁地奇。

看著眼前新奇的一切,他們不禁驚歎麻瓜們的造物能力。

最令他們震驚的是一個巨大的像神的手臂一般的機器,它可以不用魔法就吊起又大又重的石頭,用於建築宏偉的大樓。要知道,像這樣的建築魔法,即便是巫師界也很難做到大建材的搬運。

“曾經的我們真的太狹隘了。”西奧多感嘆道。

“愈加強大的麻瓜和一塵不變的巫師,真的太容易產生危機感了!我竟然有些能體會那醜東西的理想了。”

“可你真的相信他真正的追求是他口中渲染的那樣嗎?”西奧多正坐起來,認真地看著她。這是他們第一次認真地對黑魔王展開討論。

見莉亞猶豫地搖了搖頭,西奧多又接著說道:“他真正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為誰為哪個群體爭取利益和榮耀,而是那個屬於他的至尊地位,屬於他的強者長存。”

“可我不明白,一個人孤獨強大的永生,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人活著僅僅為了那一條命?僅僅為了超越常人所達不到的極限?”

“也許這對他來說,正是最大的價值。他沒有依賴和牽掛,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他的生命從來都沒有完整過,缺失的空白變成了性格的缺陷,因此,正相反的,越追求強大和永生,越證明他內心極度缺乏那種“永恆”的安全感。所以他會因此輕信一個虛無縹緲的謠言,並且親身去驗證它。”

“可他所缺失的那一部分,究竟是什麼?”

“你有沒有好奇過波特為什麼能逃脫那位的死咒,難道波特真的是什麼所謂的天選之子嗎?”

“可這世界上哪有咒語能抵擋的了像他這樣強大黑巫師的死咒啊?也許那並不是咒語,而是別的什麼?”

“雖然不喜歡鄧布利多總掛在嘴邊的‘愛’,但對於一個迷情劑的產物來說,似乎是合理的解釋——他缺乏愛,沒有人真的愛他,他也從未愛過任何人或物。在他生命意義的字典裡,只有自私的他自已。而波特為什麼能從死咒下存活,也正因為他父母對他的愛。我曾在一本中世紀的古代魔紋書上看到過一種魔法——‘愛的印記’,相傳這種關於‘愛’的魔紋力量非常強大,它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才能激發這種力量,但這種魔紋圖案早已失傳,沒有人知道如果去描摹它。”

“竟有這樣厲害的魔文!”

“但你知道的,魔法從來都不是從無到有,強大的力量背後是巨大的代價。”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是嗎?或許人家波特家有什麼別的祖傳防禦咒或有一些特殊的魔法物品。不管怎樣,至少說明黑魔王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可怕。畢竟那是一個有著巨大缺陷的人。”說到這,莉亞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的樂觀太具感染力了,能讓人從心底催生一種溫柔又堅定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心悅臣服。

西奧多看著她揚起的嘴角,那裡似乎有吸引他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再靠近,就像他們曾經的日子,直到擁緊對方才明白那種相互吸引早已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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