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薪好奇地看了看玻璃,像鏡子一樣,又看了看保安,像熟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大叔,你看什麼呢?”

保安並未理會。

“也沒什麼好看的啊?”

林薪自顧自的說著,他擋在玻璃前,好奇地往裡面看。

就在這時,似乎是林薪的舉動觸怒了他,一直沒有動靜的保安突然一隻手抓在了林薪肩膀上,巨大的力道讓林薪呲了一聲,“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話剛說完,保安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兩隻手一用力,林薪頓時整個身子離地,眼看要被扔出去,情急之下,林薪雙腿鉤住保安,兩人這一發力,頓時扭打在一起,可憐林薪十八般武藝,這會只能被保安按在地上互毆。

被詭異力量控制的保安力氣很大,林薪作為覺醒者本身力氣就大於尋常人,兩人滾在地上互相牽制,旗鼓相當,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你這是打的什麼拳,注重點形象啊!”

林薪手上雖然沒佔到便宜,但是嘴上可不會輸,一直嗷嗷個不停。

“哎哎!衣服,衣服撕破了!”

“哎,別亂摸!犯法的!”

“哎哎,你髮型亂了……哥!”

突然,保安的動作停了下來,林薪快速抽身,剛才的一通嘴炮看似不著邊際,其實卻是有意為之。

這莫非是哪一句話應驗了。

他的異能名叫靈言,可以簡單地理解成某種詛咒或者預言。

但是坑爹的是,他不知道哪一句會應驗。

就很無語!

“等等,剛才我說了什麼?”林薪著急地扣著頭髮,死命地跺了兩腳,急的雙竄下跳。

“該死,鬼記得剛才說了什麼啊!”

林薪有些崩潰的撓著頭髮。

對了對了,是髮型。

林薪看著保安開始整理衣服,擺弄頭髮,他終於意識到,這可能是這個詭秘的某個執念或者規則,這樣的話,讓他擺脫執念,強迫症就要徹底急死他,這個保安應該就可以從控制狀態中解脫出來。

說辦就辦。

林薪摩拳擦掌過後,飛速撕開保安身前的排扣,再一腳將他踢倒,從背後麻溜地脫下他的保安服,臨走,還不忘在保安頭上抓了兩把。

林薪揮舞著手中的保安服,洋洋得意地喊道:“來追我啊!笨蛋!”

隨即轉身躲進了地下室裡,一溜煙就不見了。

遠遠看去,那個保安沒了外套,裡面的襯衣也被扯爛,頭髮更是亂糟糟的,他似乎一瞬間慌了神,掙扎了一會,就倒在了地上。

從結果上看,應該是擺脫了控制,陷入了昏迷。

既然是這樣的執念,那就好辦了,這個詭秘應該不難處理。

林薪轉身朝著地下室深處走去。

撲通一聲,保安服飛起,林薪一腳踩空,掉進了地下室的降水井裡。

這人要是倒起黴來,喝水都塞牙,這句話一點沒錯。

林薪想不起來之前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在這個時候應驗了,只能歸咎於倒黴。

要知道作為特殊小隊的正式隊員,他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專業訓練,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他是那種看上去走路會摔跤的人嗎?

是嗎?

根本不是。

地下室的降水井只有不到兩米深,林薪倒是很輕鬆的爬了出來,想到今晚的遭遇,一股子無名火就開始在心中點燃。

他脫下外套擰乾水,擰著擰著,一把扔在了地上。

“靠!別讓我逮到你!”放完狠話,一股不知從哪裡吹來的冷風,讓林薪冷的直打哆嗦。

“阿嚏!”

林薪稍微愣了一下,對自已的處境有點茫然。

很快,他看到地上的保安服,心裡有了主意。

這件衣服還算乾淨,林薪索性把溼透的背心也脫掉,換上保安服。

拿上槍和手機,把其他一些用的到的東西挨個揣進兜裡。

原本的衣服已經溼透,被他隨手掛在了一根管道上。

眼下時間耽擱的有點久了,還是需要儘快找到陳瀟,保護他的安全。

林薪開啟手電,向著地下室裡面繼續找。

明白了詭秘的規則和能力,行動起來自然就不用再小心翼翼。林薪開始藉著手電的光快速在地下室穿行。

沒過一會,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出現在視野。

他穿著工地上的反光背心,蹲下胖的像個球一樣,他蹲在一排還沒安裝的窗戶前,搔首弄姿,好似在梳妝打扮。

這情形,看著多少有些詭異,但林薪可不怕這些。

“喲,對鏡貼花黃喲!”

看了一眼,發現不是陳瀟,林薪頓時沒了興趣,這種狀態的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也不想多管閒事,等到詭秘被處理,這些人自然會醒過來。

“你慢慢玩,爺不奉陪了。”

興許是意識到了什麼,林薪輕輕給了自已一耳刮子,“哎喲我這碎嘴子。呸呸呸!別亂說話!”

林薪剛想走開,那胖子卻突然扭過頭,圓圓的臉上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白色,像假人一樣。

林薪腳步一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那胖子不由分說地衝了上來。

“好你丫的還記仇!”林薪也不慣著,一腳踢開他,利索地掏出手槍,調整到麻醉模式,衝著那人胸口就是一槍。

麻醉模式的電漿子彈就像一顆亮著微弱光芒的螢火蟲,卻可以輕鬆麻醉被精神汙染的人。那小胖子被踢了一腳,剛爬起來,就被這一槍放倒,近兩百斤的身體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將身後一排立著的鋼管撞得東倒西歪。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地下室迴響。

林薪瀟灑收槍,眉毛一挑,嘴裡唸唸有詞:“無所謂,我會出手!”

突然一根鋼管飛來……

因為手電照明的範圍有限,得意洋洋的林薪並沒有看到這危險的一幕,等他有所感覺的時候,那根鋼管已經狠狠地砸在他臉上。

耳朵出現了短暫的轟鳴,劇烈的震動讓大腦有些缺氧,他可以感覺到,門牙絕對碎了,下顎也差點脫臼,這根飛過來的鋼管幾乎被他吃進嘴裡。

直到鋼管落地,砸到腳上,林薪的大腦才從那股眩暈的感覺中慢慢恢復過來。

到底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身體底子就是不一樣,吃了這結實的一擊,林薪竟是一步也沒退。

這短短的幾秒鐘,眼前似乎跑起了走馬燈,林薪看見,不遠處,一個瘦子舉著手機,正不安的看著這裡。

那清秀的模樣,和自已讀書時多麼的相似。那回頭就跑的姿勢,是多麼的青春肆意,遠處,陳瀟打著手電迎面走來,在這個註定難忘的夜晚也迎來了歷史性的時刻。

林薪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陳瀟。

對,陳瀟。

“咳咳!吐!”

林薪大腦頓時活絡過來,快速恢復行動,他激動地吐出一嘴血沫子,還有門牙,摸了摸身上,手電剛剛也掉了,腳底下看不到亮光。

眼看著那個瘦子王慶跑遠,林薪也顧不得許多,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那邊光源追了過去。

“嗚!嗚嗚嗚……”

你倒是別跑啊,林薪有些急了,嘴裡全是血,一張嘴就嗆了個正著,更是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再看此刻的陳瀟,哪裡還有一開始的從容。

就算是閱片無數的他,真正面對詭秘的時候,那股莫名滋生的恐懼,也根本不是他自已能夠控制的。

那個保安,一頭溼漉漉的長髮,佈滿血絲的雙眼,厚重的黑眼圈,一臉血漬,正朝著他們一瘸一拐的撲過來。

可是這個樣子,早已和記憶中的保安天差地別。

可這個鏡頭為何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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