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風玄實力,最開心的莫過於劉芸芯,甚是連剛才的擔憂她都給拋之腦後。風玄答應教她武功,那麼他越強,自然是越好。輕飄飄一腳,就把那麼大塊石頭直接踢進山體,可是她從沒見過的,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風玄看向幾人,問道:“你們覺得自己能承受我幾腳?”幾人尷尬,幾腳?一腳就被踢死了,還幾腳。至此,他們也不好再堅持,若風玄真要對他們小姐怎麼樣,他們在不在都差不多,只有多死他們幾個少死他們幾個的區別。

劉芸芯立馬發話,說道:“你們都自己找地方療傷吧,傷好後自己回京城。”文士幾人正想把劉芸芯的生活用品交給她然後離開,風玄看向文士說道:“你留下。”劉芸芯和文士都是不解,劉芸芯問道:“留下他做什麼?”

風玄淡然道:“留他打打雜,打柴生火、洗衣做飯、打獵捕魚這些事,你肯定是做不了的,肯定也不可能讓我老人家來服侍你,只好他來做了。再說,若只有你跟我,孤男寡女的,日後傳出去肯定會影響本大人聲譽。”劉芸芯無語,翻著白眼做出乾嘔樣,大爺的,影響你聲譽?影響的是本姑娘的聲譽吧。

至於文士聽得留下他的目的,心中自然很是不願,不過又無法拒絕,只好忍氣吞聲應下。見他應下,風玄又說道:“哦,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不待文士開口,劉芸芯說道:“他叫劉方,他們家好幾代都是我家護衛。”風玄淡淡一笑,說道:“行了,走吧。”

三人上路,走了沒多遠,風玄將包裹中的金錠取出,讓劉方背上,隨後他便不再管兩人,悠然邁步前行。碰到這麼個大爺,劉家兩人也是無奈,尤其是劉方,他身上本就大包小包一大堆,而且還有傷在身,沒想到,這大爺竟還直接丟給他百斤重物。

沒走多久,劉方便堅持不住,要求歇息。風玄看他一眼,說道:“你這麼大個人,還是個男人,走這麼點路就堅持不住了?”劉方很想發火,但是又不敢得罪風玄,只得強壓怒火客氣說道:“我身上揹著這麼多東西,怎可能不累?而且我之前受的傷還沒痊癒。”

風玄微微皺眉,看向劉芸芯,淡淡道:“看人家背這麼多東西,你也不知道幫幫忙?”劉芸芯無語,你倒是真好心真仗義,你怎麼不幫幫忙?看人家揹著那麼多東西還把重物交給人家,居然還能這麼理所當然的說我?

風玄看她那副不服氣樣子,似笑非笑道:“你還想不想學武功了?練武功沒有力氣怎麼行,難道你練武是為了給別人撓癢癢?這就是給你練力氣的機會,知道麼?”劉芸芯無奈,只好妥協,就要去取劉方身上的包裹。劉方連忙制止,說道:“還是我來背吧。”

劉芸芯看看風玄,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憤憤從劉方身上取下裝著風玄金錠的包裹背到自己身上。她雖然覺得他行容可惡,但是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學武功怎能沒有力氣?而力氣怎麼增長?自然是要鍛鍊。

如此,三人繼續上路,並未停下休息。直到黃昏時,風玄才找了個荒僻之地停下,準備在此地找個地方過夜。停下之後,他看向劉家兩人,說道:“你們倆,去找些吃的東西來。”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哪裡去弄吃的?而且負重走了一天的路,劉家兩人早就沒有了力氣,動都不想再動,哪還願意去找吃的?劉方悶聲道:“這裡哪能找到什麼吃的?”

風玄淡然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裡鳥獸,河中魚蟹,不都是吃的?”無奈,劉家兩人只得照做,放下身上包裹,去周邊搜尋食物去了。而風玄則找了根看起來不錯的樹枝,上去休息。

說起來,他之所以答應教劉芸芯武功,主要兩個原因。一是看中她所提的條件,讓他出門在外可以解決大多數時候的食宿問題。二則是正好缺個使喚的手下,既然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拒絕。至於武功,隨意教她一下就是,練不練得成他就不管了。他這樣雖有些不厚道,但是這樣對待這些為富不仁,開口閉口賤民的權貴,也只能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會有絲毫不好意思。

然而,任他再能算計,現實還是給了他當頭一棒。直到天色黑了下來,劉家兩人也沒能找來一點食物。直到月亮高掛,兩人才要死不活的回來,而且還是空手而歸。風玄直勾勾看著兩人,很是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家兩人也有些尷尬,第一次讓他倆辦點事,他倆就沒辦成,而且還要餓肚子。風玄無奈搖搖頭,說道:“真是沒用,有沒有看到什麼河流?”劉芸芯有些尷尬道:“水塘倒是看到一個,就是不知裡面有沒有魚。”

風玄問道:“遠嗎?”劉方回答道:“也不算多遠,四五里的樣子。”風玄也沒想到,兩人竟然跑出這麼遠,他從樹枝上跳下,說道:“帶我去看看。”劉家兩人雖已累得不行,但是同樣也餓得不行。他們離開賊窩之時,也已斷糧一天多了,再加上今天,已有兩天多沒吃東西,若再不吃點什麼,感覺都要死了。所以,見風玄想要親自出手捕食,他倆自然還是強打精神帶路,正好也看看他還有些什麼本事。

不多久,三人來到劉芸芯所說的池塘。風玄見到池塘,在十多丈外便讓劉家兩人停下,而他自己則看似隨意,實則無聲無息的走到池塘邊上。他在池塘邊靜靜站了一會兒,然後一揮手,直接將之前在路上撿的十顆指節大小的石子一下子全部射入水塘中。

轉眼間,十條一尺多長,品種不同的魚浮出水面,皆露出白白魚腹,這些魚顯然已被石塊砸死或砸暈。見魚浮出水面,風玄淡淡道:“都過來吧。”劉家兩人心中震撼不已,一揮手就打上來十條魚,他們想都沒想過世上有人能如此。這簡直神乎其技,不知他是怎樣練成的?而劉芸芯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卻是驚喜,因為風玄越強,她能學到的本事自然也越多越強。

見兩人過來,風玄微微搖了搖頭,沒好氣道:“真是沒出息,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說著轉身往剛才歇息的地方走去,顯然,是要讓劉家兩人去收拾被他打起來的魚。

劉家兩人對視一眼,劉方開口道:“小姐先歇息歇息,我去把魚收拾好。”風玄所打到的魚,散佈於水面,相互間距離不算近,而且也都離岸不近。所以,想要將這些魚全部撿起來,只得下到水中。劉芸芯自然不會想下水撈魚,點點頭,讓他去辦。劉方也想不了太多,直接和衣入水,將漂浮於水面的魚一條一條丟上岸。

見到有魚被丟上來,劉芸芯走上前借月色檢視。她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對食材也沒什麼興趣研究,就知道些菜名,自然認不出這些魚是什麼魚,所以也就只能隨意看看。然而,她卻發現一件讓她滿心驚奇之事,這些魚不止個頭相差不大,連它們被擊中的位置,也基本上相同,都在腦門正中。

一時間,她呆愣起來,心中震撼比之之前見風玄一下子打起十條魚時更上一個臺階。直到劉方上岸,她才驚醒過來,喃喃道:“你發現了嗎?他竟擊中了十條魚的同一部位。這十條魚當時處於不同的位置,想來也處於不同的水深。他就這樣隨意一揮手,竟就直接擊中了它們的同一位置,而且看起來每條魚所受的力也基本上相同。這是何等的神技?又要如何才能練成?我能練成嗎?”

劉方剛才只顧撿魚,並未仔細檢查魚的具體情況,現在聽得劉芸芯的發現,他也蹲下來一一檢視這些魚,他甚至還特地按了按這些魚被擊中的位置。他發現果然如劉芸芯所言,所有魚皆是被擊中同一部位,而且所受的力也幾乎全部相同。得出這結論,他心中的震撼不比劉芸芯少,不由很沒信心的她一眼,直覺她肯定是練不成這絕技的。不說她能不能練到同時擊中這麼多目標,估計她都不可能練到能定位幾條魚的位置。

劉方心中雖有斷定,但也不好說否定她的話,只好說道:“事在人為,我先把這些魚處理好,不然回去晚了,只怕又要被他鄙視。”說著拔出他的長劍,開始刮魚鱗,取魚鰓,剖魚腹。見他幹正事,劉芸芯也不好耽誤他,在旁靜觀。

劉方雖說只是劉家護衛,但其實家產也算豐厚。既有良田大片,又有劉家所發工錢,家裡也養有僕人,所以他也沒幹過處理魚這種事。不過,他畢竟有些武功在身,所以還是很快便將十條魚完全處理好,並串成一串。

魚處理好後,他倆又快速往回趕。他倆是真怕了風玄,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只兔子般卑微弱小,所以實在不敢惹他不快。兩人緊趕慢趕,眼看就要趕回原地,劉方突然停下,說道:“差點忘了,我們再找些乾柴,不然他肯定又要鄙視我們。”

聽他說到此事,劉芸芯也醒悟過來,若是連這都想不到,肯定是要被風玄看扁的。於是,兩人在周邊快速搜尋起來,想找一些枯木乾草,回去後好生火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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