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培始終有著自已的念想,他想那麼好的梁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被自已耽誤著。

在陽光下站著的是更好的人,應該是兩個同樣的更好的人在一起的。

那天的熊培的激烈好像就是那麼一瞬間,他又恢復了,恢復成對所有事都可以平淡看著的樣子,他好像對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自已置身事外,在愛裡好像被很安心的愛著。

在陽光下的應該是更好的人,所以熊培想離開一段時間,他想自已可以嘗試離開一下樑克,在他們在一起後,他很少會長時間不接觸梁克,在他們在一起以來,梁克在他的生活中就像飯,他是必須會在的情況。

剛好,那段時間,那段熊培粉飾太平,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時間,已經又過了半年了,他和梁克在一起一年了。

梁詩並沒有被影響,工作還是熊哥熊哥的叫著,熊培很樂意見到這種場景,梁詩快速的在工作中適應,感覺的沒錯,是梁詩,是那個自已真的很羨慕能永遠遊刃有餘的梁詩。

他收拾自已沒幾樣東西,提前請好的假,在工作時間內回到他和梁克的家,他不知道梁詩會不會跟梁克說自已請假的事情,也可能按照梁詩不喜歡自已的原因,梁克不會在他登機之前知道,自已會回來,只是現在好像他需要另一個避風港。

在登機前,熊培給梁克打了電話,鈴聲停止,對面梁克的聲音“嗯”沒有之前的溫柔親暱,有感覺的是,梁克似乎總能看透自已。“我要去找非涼,不要太想我,已經在飛機上,馬上要開了。”聲音越說越小。

“培培,是我還是給不到你安全感嗎?算了,記得早點回來,這次我做紅燒肉給你。”

熊培沒有回應,事事有回應,句句有著落是熊培給自已對任何人的要求。

但是梁克,他現在不敢回答,要是他怕的逃避的根本短時間回不來呢。

假請的不多,但是因為梁詩,這個假也不是不能延長。

非涼在北京,回去以後,像熊培想的那樣,都是有自已的生活,雖然之前一起在廣東也是一樣的不聯絡,可是大家在一個城市,總歸是經常聚一下,但是不在一個城市了,反而聯絡和感情沒有連線的地方。

這次去也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飛機飛之前跟梁克的那一通電話,連元非涼也不敢說,害怕還沒上飛機,非涼就一個電話給梁克問個徹底,現在又不是梁克的問題,或者他直接又回到這個城市,太麻煩了。

在飛機上,他看著外面的風景,機外是綠油油的田野是房子整整齊齊的建造,之前從未注意,但是現在心靜下來以後就可以安靜的看著外面,想著或者也可以不用去想那些情情愛愛,人間美好,也不是隻有那些。

他只揹著一個包,想著之前送非涼,是不久之前,才多久,自已就要一個人去找他,尋求一絲寧靜。

“元非涼!”地址是他回家以後第一時間發過來的,那時候熊培只是回了一句,嗯。

但是現在人已經在門口了。

看著元非涼抱著一堆的零食在門口驚呆的看著自已,熊培低頭看了看自已,是有很不妥的地方嗎?

沒有,聽見有人拖鞋就跑過來的人,就直接雙手懷抱住他。

熊培的頭髮是軟軟的,元非涼的是毛茸茸的,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有一個聲音從自已身後傳來。

“鬆開啦~”彭鬱的聲音?

把元非涼放開,看向自已身後的男人,再看向元非涼,再看向身後的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男人,彭鬱?

“啊?”這麼快?熊培是有點子驚訝的,但還是習慣了他們的和好速度。畢竟自已的三年不是白和他們耍的。

“好久不見!”彭鬱對熊培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了,然後踩著他的皮鞋就往剛才元非涼因為激動全掉在地上的零食走,他安安靜靜的從地上慢慢的一個個撿起來。

元非涼的臉色淡淡的,看到熊培看著自已,就扯起一個笑,鬆開本來拉著熊培的衣袖,往彭鬱那邊一起撿。

“你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要穩重些。”彭鬱的聲音就像酒,是帶有刺激性的,可是在熊培看來,那是元非涼一個人的帶有誘惑性的酒。

時間越久,這種酒只會對自已影響越大,就像現在,按照之前對元非涼的瞭解應該是直接扔下那些東西,直接拉著自已離開了,可是現在熊培看著元非涼停頓一下,眼睛失焦模糊了一下似乎,就繼續撿,但是也沒有回應,似乎這句勸告擔心只是彭鬱的自言自語。

大家都是,都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儘可能的先選擇逃避,但當遇見的時候,其實自已會選擇讓自已很不爽的解決方式,這是大部分的。

“走吧,培培~”撿完東西,元非涼看著彭鬱,眼神裡淡淡的,開啟家門讓熊培進去,彭鬱想先進去,但是元非涼攔住了,沒說話,只是手擋著不讓進,熊培的手狠狠地攥著,一鼓作氣的去了元非涼開啟的家門。不去看家門外兩人的糾纏。

“我想進去。”彭鬱的聲音傳來,他在陳述自已的想法也在表明自已現在想要的唯一能想的進入這個家門,但是元非涼沒說話,只是關上了房門。

他們半年沒見,也沒有生疏,也不應該生疏,熊培看到屋內的擺設,是個很好看的房子。

“租的?”熊培看著這種複式的房子,裝修是蠻溫馨的,但是窗簾跟在廣東一樣,一樣緊緊的拉著。

“買的,在這邊發展,我的工作地點又不需要穩定,我想要定在這裡了,就定這裡,我爸媽是想讓我住在家裡的,可是我天天找素材,喜歡早出晚歸的,也是不方便,乾脆買個房子,他們知道我暫時定下來了,我一週回去吃幾頓飯也是求雙方的安心。”元非涼把一次性的拖鞋和各種洗漱的東西都拿出來,本來就是需要來回到處跑的人,一次性的東西肯定是不缺的,就算缺,也能外賣直接買,湊合著用而已。

熊培穿著拖鞋到沙發上坐著,看著元非涼到處轉悠,忙著把零食歸整,忙著倒水給自已,忙著收拾,他靜靜地喝著倒給自已的水,有點甜,是摻和著蜂蜜的,生活細緻的人是這樣的,喜歡甜就要每個地方都能體現出來的。

“你也太給力了,說要來這裡找我,連個照顧也不打,你也不怕剛好我去廣東找你?”元非涼到餐桌邊把一些飲料拿出來,邊開啟一盒牛奶喝著。

熊培摸著杯子的邊緣,笑著說:“不會,咱們心有靈犀,我來這邊,你也是肯定能感應到的。”元非涼不說話了,往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兩隻手在糾纏著,抿嘴想說,但是又閉上嘴,開口就是“你和梁克,有事了?”眉頭皺著。

熊培盯著元非涼笑,溫柔且無奈“我以為你要說彭鬱的事情。”兩個人又不說話了,元非涼拎著零食袋子和酒就坐在沙發下面,背靠著沙發,開啟電視,調到匆匆那年。

“喝點?”熊培聽著沙發旁邊的元非涼已經開始喝了,自已就往下一滑,也坐在了沙發下,靠著沙發,兩人的啤酒一碰,零食都開啟,看著電視裡,方茴出現。

那時候,大家都在看這個電影,好像是種潮流,可是他們兩個人從來沒討論過,就像這次,他們兩個人其實是第一次看,他們聽過好多次,但是不敢看,青春的時候當下是感受不到一部電影裡能給人最應該去看重的點,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點,他們兩個人單純就是害怕變動,害怕自已身邊總會物是人非,離開?分開?經歷過很多次又怎樣,傷心和難受總是不會消失,反而每次的時間越長就會越感受深。

但是這次他們敢了,因為他們已經不懼分離,不懼變動。

“我和彭鬱半年多了,今天第一次遇上,嘿,兄弟,你遇上了居然,事態發展,居然需要你來推進,真的是有趣。”元非涼看完電影,閉著眼睛,似乎在神遊。

熊培睜著有點被酒燻暈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剛遇上呀,我以為你們已經同居了,剛才我都不敢進來,但是又不敢不進來。”元非涼聽了以後睜起來眼睛。

“為什麼?”

“因為不應該,我們是朋友,但是彭鬱是愛人,所以不能總是你說我在沒關係就可以真的沒關係的。”熊培抬頭看著燈說著,這個家的燈是刺眼的,不是廣東和梁克家裡的燈是溫暖的,是床頭的那一盞陽光燈。

但是他依舊抬頭看著,會讓前往左往右往旁邊看著,但是就是要看著,儘管刺眼。

“是哦,我總是太自我,所以傷到了他吧。”

可是無所謂,以後不會再有關係了,我傷到誰,都不再跟彭鬱有關係了。

外面的風呼呼的吹,門安安靜靜的關著,熊培坐著沙發那邊的毛毯上,是柔軟,抬頭也有光,也有朋友在身旁,好像逃開了一些事情,什麼事情呢?

“我那樣子的家庭,不應該扯到任何人的,有點害怕。”很少,基本沒聽過,熊培主動講起自已的家庭,聲音是平淡且堅定的。

元非涼閉起眼睛“也不是,他要是甘願呢,你家裡是你家裡,你是你,你很好,不用總是想太多,其實根本沒用,你想不想,這件事就是這樣,你要接受,然後學會看開點。”

“看的很開,我知道他們會一輩子跟著我,會在現在自已還年輕正壯年的時候,就先注重我的工資,我是無所謂的,給他們,我是無所謂的,像很多人說的,我就是欠他們的,熊哲也總是說,我欠他們,他們讓我讀書,他們讓我出生,他們讓我有個家,有很多人是沒有家的,所以我是聽了熊哲的話,一直感覺我是有家的,所以經常是很幸福的,但是又感覺我要是沒有家真的會很慘嗎?要是我沒有出生,會很遺憾嗎?要是我離開了,真的會解脫嗎?”

說完,熊培又喝了一口酒,腦瓜子被人一抽,對,被抽了一下?

看著元非涼站起來!

“想啥呢?想啥呢?你想這麼多,你只要做好自已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總會有結尾的,總會有的,不管是好是壞,你要樂觀一些,不能有個人在你身邊,你就覺得自已的家庭會拖累他,你人很好,我反正不在乎你家庭如何,我就是圖你這個人好的。”摸著自已的頭,手勁應該沒使大,雖然熊培還盯著自已的手在看。

咳咳咳咳,應該沒大,明天聽他哭的時候再說,咳咳咳。

熊培硬拉起一個笑容“元非涼,你勁使大了,我腦震盪了要。”

“胡說!沒用多大的力氣!”

“我是被打的,我知道你用多大的勁。”

“我是打人的,我知道自已用多大的勁。”

“?”熊培皺眉笑著對著元非涼。

“收著呢,咳咳咳”元非涼咳得聲音都開始笑了,兩個人都開始笑了。一起笑的前仰後翻,這件事本來就很搞笑。

門響起來了。

“你點外賣了?”元非涼問著熊培笑的嗓子疼。還沒停下來,但是門的鈴聲還在響。

熊培吃了一口零食,“沒,我都還沒開啟手機呢。”眼神盯著元非涼,似乎已經知道外面是誰了。

有點醉意的熊培是會有腦子轉的很快的時候,他看著電視上的九點多,彭鬱的性格,這麼多年其實自已也是知道的,剛遇見怎麼可能說讓走就走。

而且剛才非涼並沒有說讓他走,可能已經在門口待了這個電影和嘮嗑的時間,三個多小時,是什麼讓彭鬱敲門提醒非涼呢?

是自已嗎?是這個也是突然出現,但是在彭鬱心裡可能不是突然出現的熊培嗎?

熊培手撐起自已的頭,抬頭看著起身走向門口的元非涼,每走一步,元非涼越慢,鈴聲還在有順序的響著,隨著走過去的每一步,熊培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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