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臨時起意
要說妖術，有誰能比得過他們一家人呢？
淸也都覺得好笑了，“儘管放馬過來吧！我們不怕。”
常遠從此以後成了顧家常客，隔三差五上門點菜，什麼醬肘子，滷豬蹄，什麼烤全羊，燉大鵝……
是凡淸也做的出的，都被他當成寶貝一樣如數家珍。
當然也不白吃，每次都是給了上百兩銀子才走的。
於是，常遠便轉頭成了他顧家夫妻的仰仗，有人提起都會怕怕的，不敢再來找麻煩了。連帶著隔壁曹家賣粥的生意也帶動了起來，天天賺的盆滿缽滿的，惹得人們眼熱至極。
很多人都想跟著做粥賣，奈何有常大人在，便無人敢當面搶生意。可私下裡誰也沒閒著，和親戚去別的村子或鎮上做同樣的粥品賣。
不知為何，卻總是掀不起一點波浪，根本沒賣出幾碗去！都是賠了錢，悻悻的回來的。
淸也聽到這些傳言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她的配料，誰也做不出那種鮮美的滋味來。
一個簡簡單單的粥品，是戶人家有糧食就能做的出來，但是能做出特色的卻僅有他們一家。別人效仿的不過只是皮毛罷了。即便是親手製作的曹家人也還都不知道其中的秘方呢，何況是外人。
淸也當然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包括常大人，他想吃什麼，也只能老遠跑過來吃，卻不能讓別人用同樣的食材進行仿製。
這天，顧家房子建成，七間大瓦房堪稱別墅，裡外佈局都是按照淸也的設計建造的。
常大人前來慶功，剛好將洲裡的醉仙樓老闆也帶了來。
席間吃的正歡，卻被人告知，時勳父女倆逃跑的事，讓常大人丟盡了顏面，酒足飯飽後便率先回去處理政事去了。
臨走時與那醉仙樓老闆使了眼色，示意讓他見機行事。
醉仙樓老闆請求了數次，這次總算如願，當然不會錯過這麼難得的機會。
等常大人走後，醉仙樓老闆便自報家門，表明了來意。
“我叫慕容雪村，是永安洲醉仙樓老闆。”
慕容雪村長相出眾，眉清目秀，身材魁梧，一表人才。談吐間，還有一股讀書人的風雅意味。倒是與那常大人是兩種風格。
淸也沒想到常遠還能結交到這樣的朋友，竟一時之間對他刮目相看了。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這菜譜呢，是我獨創的。並沒有什麼標準可言，每一餐飯也都是憑著感覺任意新增的佐料。對不住了，慕容老闆！這菜譜，我實在拿不出啊！”淸也解釋道。
慕容雪村哪裡肯信？自當是籌碼不夠，人家不願意付出罷了。便開口道：“即使如此，淸也娘子可否將菜譜謄寫出來，賣與本家？本家願意高價收購，您儘管開價！”
“多少錢？是按菜系，還是按照單獨一份菜譜購買呢？”淸也笑問道。
“那就單獨一份菜譜購買！”慕容雪村道。
淸也思忖了好一會兒道：“也罷。這做菜的譜子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一般人吃了之後，便能心中有數。以您的見識，自然早已斷出其中一二了。對嗎？”
慕容雪村點頭笑道：“確實如此。不過，只這一種滋味，本家卻始終不知其是為何物啊！”
“什麼味道？”
“鹹？香？二者相容的味道是何物？”慕容雪村很不確定到底是什麼味道，再次拿起筷子，將一棵青菜塞進嘴中，咂吧兩口品嚐道：“或許還有更多滋味，本家就是嘗不出來。”
淸也這才明白其中道理，卻並未聲張，暗自有了新靈感。
“罷了，那我就答應了慕容老闆吧！我先將這常吃的一桌子菜色的譜子寫出來，可好啊？”
眼下的桌子上就有十幾道菜，足夠他們醉仙樓興旺一陣子了。
“十七道菜嗎？當然可以啊！”慕容雪村眼前一亮道：“每道菜一萬兩如何？”
“一萬兩麼？額……”淸也差點驚掉下巴，這菜譜竟然這麼值錢？
“那就一萬五千兩一個如何！”他以為自已說低了價格，便又提了一些，見淸也還是面露難色，便最後肯定道：“那就兩萬兩一個菜譜，不能再高了！”
每個菜譜兩萬兩銀子，這十七道菜就是三十四萬兩，都快趕上他們醉仙樓半年的收入了。
“成交！”淸也哪有漫天要價的道理，當即定了價。保證三天之內將這十七道菜的菜譜全部謄寫出來交給他。
“到時我親自過來取。”慕容雪村如獲至寶，面色瞬間紅潤起來，說不上的開心雀躍。
要知道，他們的生意已經很多年半死不活的，沒有起色了。主要原因還是客人們吃慣了他們的餐食，沒有了新意。若不是有招牌掛名，估計早就休業了。
“不過，慕容老闆，光有菜譜還不行，您還得從我們這裡進購作料包才行。這才是我們菜色的獨特配方。有了這個，我管保您家的菜品獨一無二，誰也趕超不了。”
這才是淸也的殺手鐧。
她剛收好醉仙樓老闆的合作文書，收了三十四萬銀票，這才將這殺手鐧說了出來。
“哦？”慕容雪村哪裡知道她還留有後手，只能點頭稱是，“可有現貨？能否讓本家看看？”
淸也便去廚房，將常用的佐料，暫時按照日常用量分別灑進了一個小碗中，然後攪拌到一起，才拿出去給他看了。
“這都是我特製的作料，經過研磨，直接可以按照食材用量下料使用的。您嚐嚐……”
用手指捻了一小撮到嘴裡，有各種平常的香料混合的味道，主要的，還有那個難以言說的鹹香味兒。
藉著光，他細心的將一小撮作料對著光檢視，“這晶瑩的白而透明的小顆粒是何物？這鹹香味是不是就是因為它？”
果然是心細之人。
淸也肯定道：“確實是它。不過，既然是與您合作，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卻不能與您毫無保留。希望您能理解。”
慕容雪村還是重獲新生般，容光煥發道：“這是自然！本家自然能夠理解！也罷，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關於臨時起意的作料生意便開啟了它的新徵程。
最後，慕容雪村又提出獨家授權的資格，卻被淸也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