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柒遲從枕頭下掏出短刀,一個飛身朝慕容清閃過去,卻發現渾身使不出一點內力,她狠狠跌在地上。

“不要掙扎了,娘娘,你的本事我還是知曉的,昨夜的酒,好喝嗎?特意為您加了點東西哦!”

慕容清湊到木柒遲耳邊,眼睛一挑看向床上仍然沒有動靜的攝政王:“攝政王哪裡是昏迷沉睡,他是早已沒了氣息啊,你不知道吧?他真的是為你而死的,太蠢了,真的是太蠢了!”

木柒遲只當慕容清是瘋了,認不認識,她自己不知道?

慕容清捻著手帕揮揮手,幾個侍衛七手八腳將手腳被緊緊困住的木柒遲塞進豬籠,一直抬到宮外的池子邊。

海公公欲言又止的看著慕容清,斟酌再三,還是開了口:“貴妃娘娘,老奴多一句嘴,廢后賜死,按規矩,應是打入冷宮後由聖上……”

慕容清抬手止住了海公公的話頭:“海公公許是忘了,聖上說了,交給本宮!”

木柒遲透過豬籠縫隙,看到從鳳棲宮敞開的門口飛馳而來一團黑色,轉眼就到了池邊,是獒哥!

她心知若她死了,獒哥也逃不過,殺不了宋言初,怎麼也得拉個墊背的!

思及此,她瞅準慕容清身邊三尺內無人時,玉手一伸,大喝道:“獒哥!給我撕了她!”

聲落瞬間,便傳來衣帛撕裂聲,獒哥吐掉咬下來的布料,一口咬住慕容清胳膊,猛的甩起頭來,慕容清花容失色,大喊:“給我打死這隻狗!啊……救命……”

慕容清尖叫著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獒哥活生生扯下她一隻胳膊,噴射出來的血浸溼所剩無幾的衣衫,她哭腔震天,聲嘶力竭的喊到:“把那個賤人扔下去!”

木柒遲嘴角上揚,欣慰的笑起來:獒哥是經過她和師父精心訓練過的蒼猊犬,戰鬥力超群,十人以下它無敵,十人以上它至少一換一,慕容清,跑不了!

“噗通……”

木柒遲閉上眼坦然接受這一切,是她的錯,是她不該信了宋言初的鬼話,放棄自己的江湖夢,為了這個人渣與師父決裂,還害了國公府。

溺死也是她活該!只是這隻怕是大晉國有史以來,死得最窩囊的國公府嫡女,也是死得最不體面的皇后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岸邊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她已經沒有餘力再思考,隱約中又聽得“噗通”一聲,似乎又有人掉進了水裡,岸上影影綽綽,呼喊一片……

冰涼的水湧入鼻腔,連帶著肺都開始刺痛,強烈的感官刺激之下,原本昏迷的木柒遲猛地睜眼,她嘴裡吐出一連串泡泡,一張放大的臉闖入眼簾。

宋言初!

又來這招?!

初相識的時候,不就是他躍入水中,救了不慎落水的她?

因著這份救命之恩,她一路陪著他從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成為一國之君,完完全全交出自己的心身,最後卻落得個族滿門抄斬,豬籠傍身,真是損人損己一場空!

“呼——”

木柒遲想到這裡,怒火一下子填滿胸腔。

她抽出被宋言初抱住束縛的雙手,快速揚起右手,直朝宋言初左臉而去。

水中阻力太強,木柒遲使出渾身力氣,最後落到宋言初臉上,也不過成了一個輕撫。

宋言初眼神一亮,輕輕握住木柒遲落在他臉上的手,閉上眼睛在她掌心蹭了蹭。

木柒遲屏息凝神,嫌惡的眼神呼之欲出,她抽出右手奮力往上劃,一腳蹬在宋言初胸口,單腿彎曲,膝蓋磕在宋言初下顎,宋言初被踢得頭往後仰,嗆水後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木柒遲借力躍出水面,順勢右腳踩在宋言初頭頂,狠狠往下碾,宋言初瞬間被踩下水去好幾米遠,她將右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暢快的拍拍手。

不對!

木柒遲盯著自己的雙手,困惑不已:自己是被捆縛雙手浸豬籠的,這會兒手上的繩子呢?那個裝著她的那個豬籠呢?

這張臉,這身衣裳……也不是從地上撿起來的那套紫色衫裙?

她回頭去看還在努力往上游的宋言初。

這張臉,這身衣裳……這是五年前的那次落水?

環顧四周,她發現這確實是歸靈寺山下的那個湖!

不明所以的木柒遲剛游到岸邊,宋言初也破水而出,一露頭便猛烈咳嗽起來。

他臉上的震駭尚未褪去,緊緊盯著木柒遲:“你……會鳧水?”

木柒遲看著眼前男子,要不是當初腦子進了水,她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五年,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他蓄意接近她,是為了得到她父親鎮國公的支援。

他和慕容清青梅竹馬私定終身,卻哄騙她一見鍾情,她還傻兮兮的相信他倆的清白?

更加沒有察覺到他忌憚父親在朝中的威望,還未登基就已經開始策劃如何滅了國公府!

木柒遲甩了甩頭,發尖甩出來的水珠濺得宋言初滿臉都是。

她嗤笑一聲:“與你何干?”

“小、小、小、小姐——”

一道驚惶的聲音遠遠傳來。

木柒遲抬頭,狂奔而來的秋月後面跟著幾個家丁,家丁們擼袖的擼袖,脫鞋的脫鞋,動作快的已經一頭扎進湖裡了。

欣喜之下,她忽然意識到,秋月不是在她生產那日,被慕容清杖斃在她眼前嗎?

可現在,秋月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

再加上身後的宋言初,她腦子裡無比清晰的浮現出兩個字:

重生!

她,回到了初遇宋言初的那一日!

木柒遲手腳並用趕緊爬上岸,春寒料峭,今日又是個陰天,從水裡爬出來那一刻,渾身就像入了冰窖。

春竹趕忙給她披上斗篷,她還是冷得直哆嗦。

轉身之際,眼角瞥見水中正往岸上爬的宋言初,木柒遲衝兩個家丁喊道:

“給我把這個登徒子摁水裡,不許露頭!”

家丁一聽“登徒子”,頓時都怒火中燒。

小姐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被老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京城誰人不知鎮國公夫人生了四個兒子才盼來這一個姑娘?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膽,想輕薄他們家小姐?

沒喘幾口氣的宋言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家丁一左一右按住頭紮在水裡。

“咳咳咳——”

“放肆……”

“我是……”

“二皇子……”

“好大的……”

“狗膽……”

宋言初被兩位家丁在水中按住,一直掙扎著抬頭換氣,只能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

家丁聽到“二皇子”時,已經有些忌憚,不敢下手了。

但宋言初已冷得失去思考能力,還是順著之前的節奏,低頭淹了自己兩把,才堪堪停住。

木柒遲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清:“你說什麼?你是……二狗子?”

不等宋言初回答,她馬上又說:“不管你誰,趁人之危就是登徒子!”

“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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