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蘇羽小友，我劍意可還入你眼
呼！呼！
在劍無塵的操控之下，場中劍氣一圈強過一圈的盪漾開來，宛若波濤般衝擊在演武場眾人身上。
“啊！這是什麼，好強的劍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考驗，我要頂不住了。”
“可惡，劍氣太強了，沒有辦法好好感悟劍意。”
“這麼強的劍氣，根本不可能堅持到一炷香吧。”
“我......噗！”
眨眼之間，演武場上已經出現了第一個頂不住劍氣的劍修。
只見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上衣衫瞬間被鋒利的劍氣切成襤褸，身體倒飛狠狠撞到演武場下。
“可惡......我明明還可以再堅持一會的。”
倒在地上的劍修顧不上擦掉嘴角的鮮血，雙眼滿是不甘地死死看向演武場，手情不自禁地握出了血。
觀眾席上的眾人見狀，全都情不自禁的張開嘴巴，眼神震撼與驚恐交錯。
“這......才是真正的劍域。”
“都說領域之下皆螻蟻，若是劍無塵大長老讓那肆虐的劍氣擴散到觀眾席，只需一秒，便會有許多人死去吧。”
“太恐怖了，你們看又有劍修被淘汰了。”
“那劍氣波紋一波強過一波，難道就沒有止境的嗎。”
“準帝的極限不是我等可以揣測，若是全部爆發，恐怕落星宗整個山頭都將不復存在。”
“......”
劍無塵對劍氣的掌控可謂精妙到了極點。
每一次增強劍氣，都會達到部分劍修的臨界點，既能將他們淘汰到場下，又能不傷及性命。
嘭！嘭！嘭！
在那層層變強的劍氣波紋之下，很快場中便有數十名劍修被淘汰。
餘下的劍修已經只有三十不到，幾乎每一個都至少踏入了劍意的門檻。
紛紛開始祭出各自領悟的劍意。
霎時間。
演武場中劍意萌芽頻現，或是輕盈、或是狂暴，奮力地加持在長劍之上，抵擋劍氣波紋的摧殘。
只見寧冰倩長劍出鞘，體內靈氣瘋狂灌注到長劍之上。
面對劍氣波紋，她選擇同樣以波紋應對。
斬出的劍氣先是靈動飄逸，又逐漸變得暴躁狂野。
左家二少爺，左麟同樣取出長劍，豎立在身前，一股如山嶽般厚實的劍意憑空出現，護在身前。
那肆意宣洩的劍氣波紋只能讓他的劍意震動不已，卻無法破開。
“你們看，那左家二少爺的劍意，那是真正成形的劍意！”
“成形劍意，真的是成形劍意，他的天資好強。”
“看來此次論劍大會，那左麟必將踏入前三了。”
“方才見到大夏三公主寧冰倩出手時攜帶的半步劍意我都以為夠強了，沒想到這左麟才是隱藏得最深的。”
“你們說......蘇羽會不會利用他與劍無塵的關係，暗中操控論劍大會，打壓左麟。”
“劍宗行事向來光明磊落，雖然劍無塵看中蘇羽，但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說得也是，不過我倒是好奇那蘇羽為何沒有參加論劍大會，不是說他天賦很高嗎。”
“人家還需要參加嗎，劍無塵長老的親自邀請都被他拒絕了。”
“蘇羽此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見識到劍無塵長老的劍域，肯定會改變主意。”
“嘶，你們看那邊，亂劍山莊首席弟子謝飛的表現也好恐怖。”
眾人聞言，全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只見場中的謝飛神色在最初的震撼後，已經恢復了淡然。
他的長劍同已經出鞘，卻只是橫在身前。
一道淡淡的劍意光幕從劍尖上散發，籠罩在周身。
場中盪漾的劍氣波紋就好似長了眼睛似的，總會繞開那劍意光幕。
在眾多咬牙奮力支撐的劍修中，顯得格外飄逸出塵。
除了謝飛以外，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還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蘇沐劍。
此時的他並沒有用出劍意，而是催動體內靈氣護住身體，雙眼微閉。
蘇沐劍就這麼任由劍氣波紋沖刷在肉身上，頃刻間身體便多了無數血痕。
可他臉上的神色，卻逐漸露出了明悟。
“劍無塵大長老對劍的掌控果然精妙，可謂是細到分毫。”
“按照大師兄所說，我欠缺的是對劍的掌控。”
“若是......我能每一次出劍，都恰好擋住劍氣波紋，那是不是就能達到大師兄說的境界。”
想到便做。
在腦海中靈光乍現後，他終於抽出身後長劍。
唰！
長劍出鞘，沒有什麼浩大的聲勢，唯有劍氣緩緩流淌而出。
第一劍斬出，他的劍氣根本抵擋不住波紋，觸之即碎。
第二劍斬出，他的劍氣呼嘯怒號，在殺劍劍意的堅持下，輕鬆撕裂劍氣波紋。
第三劍，他的劍氣又比劍氣波紋弱了一分。
第四劍，再次弱上些許，以助於他的身體又添了一道傷痕。
可縱是如此，蘇沐劍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只是默默一件件斬出，努力控制著劍氣強度。
......
看臺之上，劍無塵的身形忽然閃現而出，重新坐回蘇羽身旁。
“蘇羽小友。”劍無塵一臉得意地朝蘇羽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演武場：“我這劍域，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這老頭子，是來炫耀了啊。
蘇羽只感覺有些好笑，沒想到劍無塵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有這種心思。
於是他很配合地認真點頭道：“老爺子出手，那自然是很強。”
劍無塵早已人老成精，哪裡看不出蘇羽是在恭維他。
若是別人這麼做，他只會不屑一顧。
可蘇羽的恭維在他看來卻是很受用。
畢竟蘇羽的劍意之強，就是他也看不懂。
“你小子會說話。”劍無塵撫了撫鬍鬚，一臉認真地問道：“我想聽你真實的想法。”
這老爺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蘇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直說吧。”
“老爺子對劍意的領悟在我看來，也就剛好合格吧。”
此言一出，劍無塵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
什麼叫剛好合格！
額......我......好像比起蘇羽的劍意是差了些。
於是劍無塵也只能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嘗試挽回些許顏面：“蘇羽小友，若是你在我的劍域中。”
“你認為可以抵擋多久的劍氣波紋。”
蘇羽沒有猶豫，很是自然的說道：
“應該能抵擋到老爺子的靈氣消耗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