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可以自由出入迷陣了!現在可以選擇自己想學的法門了嗎?”於莊逸問。

“你……罷了,你就自己來選吧!”不忙山人咬牙切齒地道。

於莊逸只挑選了三個法門,武道、醫術和占卜,並且強調自己主修的是武道,醫術和占卜只是輔修,不必花費太多精力來教。

不芒山人倒是對她的選擇很感興趣:“你為什麼選擇這三個法門呢?”

“學武是為了自保,學醫是為了身體有個頭疼腦熱的話不至於麻煩別人,而學占卜是純粹好玩呀,這個太神秘了……”

“那你可知道,這三個法門正好是緣起國第一代聖主最擅長的,在傳言中,她的占卜、武術與醫術幾乎都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如果你以後能有她一半成就,也不枉師父教導你這一場了。”

“那你就別想了,我沒這麼遠大的理想。你要是想有個名揚天下的徒弟,還是趁早趕緊再下山去發尋師令啊。”

“不不,老莊,一個人的成就,主要看她的境界,與內心有關,與真功夫有關,與身份地位是沒有關係的。以後哪怕你終生不出方壺山,也一樣可能達到與她一樣的境界。”

思考再三,不芒山人決定自己親授於莊逸武術,而占卜由自己的師兄靈虛子傳授,醫術則交給方壺山宗主羨門真人。於莊逸對此無異議,誰來教都行,關鍵還要看自己的領悟嘛。

自那以後,於莊逸在方壺山內來去自如。學占卜時去三皇子的別院,學醫時去方壺山內宗。日常就待在地下宮殿裡,翻書,背書,修行。

那年,於莊逸八歲。

傳說中的皇子別院守衛並不森嚴,只有林言一個護衛。或許是因為方壺山外宗並不需要守衛,來來去去也就五個人:不芒山人師徒兩個,靈虛子師徒兩個,外加三皇子貼身護衛一個。

於莊逸每隔五天去一次別院,和三皇子師兄一起學占卜。

靈虛子是個嚴肅的人,平素不苟言笑,上課時端端正正,懲罰時毫不手軟,授課結束留下任務自己徑自離開。

於莊逸深深地同情三皇子,他看起來是個沉穩的性子,再天天對著這麼無趣的師父,只怕是無聊至極吧。

於是,於莊逸她每次來都會好心地跟三皇子多說幾句話,免得他真的被悶壞了。

又想起自己住的地下宮殿裡有許多儒家和法家的書,這些多是講治國之道,身為皇子以後總要坐鎮朝堂,這些書給他看也算物盡其用。於是於莊逸每次來上課,都會帶一些書過來。

三皇子對此很是感激。

漸漸熟悉了,她才知道原來皇家原來姓鍾,師兄名叫子初。

有次於莊逸叫了他一句“三皇子師兄”,他聽後,堅持讓她叫自己的名字,她也就從善如流地稱呼他“子初師兄”。

因了這個稱呼,惹得師兄的護衛林言異常不滿。那林言不過二十歲模樣,卻是個武藝極其高強的人,她也不怕,還經常尋釁和他過招。

於是在別院的時間裡,大半是聽天書學玄理,小半是和林言切磋武藝,外加三皇子旁觀,倒也熱鬧得緊。

相對來說,進入方壺山內宗學醫的路就不那麼好走了。

首先要飛過懸崖。從外宗到內宗根本無路可走,如何跨過相距萬丈的兩座山峰?答案只能是飛。當然,輕功再高的人也飛不過,主要還是要依靠鳥才能飛過。

兩座山峰之間有群鳥,有雕,有鶴,但這群鳥從不靠近懸崖兩側百米之內。也就是說,如果想飛過懸崖,必須依靠自己的輕功至少飛過百米。

於莊逸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飛過懸崖的感覺。

她的師父不芒山人一躍而起,在空中瞬間不見人影,而後懸崖中間響起一陣鶴鳴,師父的聲音遙遙傳來:“老莊,不敢的話就趕緊回去,宗主太忙,明天再開始學醫也行!”

於莊逸咬咬牙,又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懸崖,還是下不了決心。

“師父,如果我飛不過去,你會不會來接住我?”

“當然會呀!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要是因為這點事兒死了,我豈不要被天下英雄嘲笑?不過我接住你的話,以後你就要聽我的話,讓你學啥你就得學啥!”

於莊逸朝身後看了下,除了一片樹林什麼也沒有:“師父,咱們還是明天再去吧?我得做些準備。”

“好,就依你。我要去見宗主,明天再來接你。”不芒山人說完騎鶴而去。

於莊逸回身伐了幾棵與陣法無關的樹,鋸成木塊,用錘子、釘子敲敲打打,做成小門板的模樣。又在經年的草叢中扒拉了許多蒼耳,編幾段長長的繩子備用。

次日一早,不芒山人就來拖她跳崖,照例自己先飛到鶴背上,然後開始激將:“老莊,不用裝啦,我知道你不敢跳,還是回去吧,咱不學醫也不是活不下去……”

於莊逸又低頭看了看懸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三塊樹枝做的木板拋向遠處,自己帶著繩子縱身飛了出去。那是怎樣的感覺啊!是瘋了才會選擇這樣跳下懸崖吧?到底是誰規定方壺山必須要這樣進入?

於莊逸覺得自己應該滿心憤恨和後悔的,但此刻她實在沒空去想任何事情,只是眼睛緊緊盯著被丟擲木塊,估算著速度與方向,終於在看到懸崖底部時踏上其中一塊木板,重重一踩,藉助衝力調整氣息,再次向上飛了一段。然而不久又開始下降,於莊逸無奈只好盡力緩下下降速度,同時盡力向前飛。

幸好即將摔到懸崖底部時,一隻黑雕飛了過來,穩穩接住了她。那一刻,她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黑雕託著於莊逸緩緩向上飛,她見到不芒山人時已經說不出話了,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嚇的。

不芒山人騎在白鶴上,興致勃勃地點評:“氣沉丹田,身輕如燕,起勢倒是不錯。但是起跳時力度不夠,導致後來飛的高度偏低,衝力不足。在空中時氣息不勻,沒有做到將身心放空。原本很難支撐這一百米,幸好你有助力再次起飛,結果還算不錯。”

然後又幸災樂禍,“大概半個時辰後,這些鳥都不再飛了,我們還要自己飛到對面山峰,你趁現在好好休息下。”

於莊逸一句話也不想說,就當不認識他。

也不知飛了多久,忽然黑雕和白鶴都停了下來,不芒山人不慌不忙地起身:“老莊,準備走了!”

說完,足尖一點向懸崖邊飛去,穩穩落在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

於莊逸摸了摸黑雕的頭,低聲道:“謝謝你!”然後學著師父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足尖在雕背上用力一點,使勁向前飛去。

不知是否因為領悟了師父的點評,這次明顯比上次飛得高一些穩一些,只是到中間時又止不住下落。於莊逸看了看懸崖上的大石頭和大樹,幾段繩子同時丟擲,其中兩段繩子纏上了東西,來不及分辨究竟是什麼,用力一拉又飛身起來,終於勉強爬在懸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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