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於莊逸正在裡間看繡花,忽聽門外一隊官兵進來,有人喊:“老闆,聽說你在找孟凡潮,請問可知道他在哪裡?”

老闆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不,我們一直在找的哪!”

“你找他幹什麼?”

“受人之託,他的……”

“他欠了我100兩銀子沒還,在這裡定做的衣服也沒付錢,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嗎?”於莊逸從裡間出來,打斷老闆的話說道。

“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師妹,和我一起學刺繡的,”周云云也從裡間出來,“幾位官爺辛苦了,我家師妹頑劣,幾日前在外偶遇孟凡潮小公子,被騙了百兩銀子,官爺也是要找孟凡潮嗎?若遇上了一定記得提醒他來還賬呢!”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官差轉身離開。

“云云姐,我得馬上走了,這些人好像是三皇子的人,之前我哥聽說三皇子在尋他,馬上就逃了……”

“你到底是誰?”

“姐,這些以後再向你解釋,我真的得馬上走了,”於莊逸頓了頓,“那個hellokitty圖案姐姐儘管使用,我這裡還有些圖案,日後有機會再給姐姐送來。”

“傻丫頭,外面多亂啊,你一個女孩子要去哪裡?”

“方壺山,”於莊逸說,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哥哥之前提過方壺山,在那裡一定能找到他。”

“方壺山好遠啊!我讓爹爹僱輛馬車送你去吧!”

“也好!”於莊逸頓了頓,又說“姐姐,如果那些人再回來,你就如實告訴他們我去方壺山了。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無論如何,不要把你們牽連進來。”

“我會看情況的,妹妹要多珍重!”

山路,馬車,於莊逸坐在車上,和車伕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如此行車已經兩日,於莊逸以為已經暫時安全了,不想這時後面突然傳來馬蹄聲,一群官兵轉瞬圍上馬車。

於莊逸掀開車窗簾,打量著面前約百人的隊伍,眾人有意無意地圍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呈現保護的姿態。那男孩看起來有些瘦弱,眼睛卻很明亮,只見他渾身風塵僕僕,想來也是一直在趕路。

他去過方壺山了?還在找孟凡潮?正思索間,看他緩緩點了下頭,一個官兵走上前問:“馬車裡的人,可是於莊逸?”

“沒錯,是我!”

“為何逃離護送你上京的隊伍?”

“我想去方壺山拜師學藝。”

圍觀的官兵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男孩子似乎也愣了下,於莊逸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只拿出醉漢給的手令來晃了下:“哎,三皇子,我可以走了嗎?”

“大膽!既知殿下在此,怎麼還如此隨意?快快下車叩拜,隨我們入京去!”

“慢著,”三皇子看著手令出了會兒神:“於莊逸,我只問你,孟凡潮去了哪裡?”

“在落霞鎮外被一群人綁走了,聽他們說是家主命令。”

三皇子點頭:“好,我知道了。姑娘此去方壺山,若有不順,還請來日到我府上做客。”

“多謝皇子。告辭。”於莊逸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那醉漢給的手令還挺好用,連皇家都給面子。

“姑娘,你怎麼知道那是皇子啊?第一次見到這麼尊貴的人,嚇死我了!”待官兵走遠,車伕戰戰兢兢地問。

“猜的啊!之前我哥一直跟我說三皇子如何如何,我猜他倆關係很好嘛!”

於莊逸發現自己說謊話簡直不用打草稿,明明是她之前看到孟凡潮害怕三皇子巡邏,所以猜測他跟著的貴人就是三皇子,只是他為什麼又不願再見三皇子了呢?搞不懂,不過這些都和自己沒關係。

此後倒是一路順利。兩人白天趕路,晚上住宿,因為布莊老闆給的盤纏足夠多,倒也不急不忙。

車伕姓楊,於莊逸看他也是老實人,便有意幫他。這天兩人一早起來吃早餐,於莊逸要了份豆漿和包子,車伕要了小米湯和包子,坐在一起吃飯。

“楊叔,”於莊逸說,“你會磨豆漿嗎?”

“會啊!我媳婦兒有段時間專門賣豆漿,只是後來有了孩兒,生意也一般,就沒有再讓她來做。”

“味道和這個一樣嗎?”

“一樣。所有的豆漿不都是這個味兒嘛!”

“當然不是啊!你沒喝過更好喝的罷了。我給你說啊,我知道有種豆漿特別細膩,基本都是汁水了。大概就是要磨得更細緻些,而且也不是單純地給客人喝豆漿,要加一些糖才好,喝起來香且甜。”

“糖?沒聽說過。不過說起甜來,大概和飴是差不多的東西?”

“飴?甘之若飴。應該是差不多的。你回家後可以試試啊。而且黃豆還可以和花生、黑芝麻、紅豆等一起來磨,能做出許多種味道呢!”

就這樣,於莊逸和車伕一路吃一路聊,聊胡辣湯,聊油炸食品,聊各種冷盤小吃,走了一個多月,才終於到了方壺山。

到方壺山時已是傍晚,入目只有高聳入雲的連綿高山,山腳下倒是開闊的平地,零散坐落著幾個山村,並沒有傳說中的高人飛來飛去。

山村裡只有居民沒有客棧,於莊逸想了想跟老楊說:“楊叔,今天天色已晚,我們找家農戶借宿一晚,明天你就準備返程吧。”

老楊一愣:“姑娘,我知道您是有智慧的人,只是這山路崎嶇,你一個人走實在讓人不放心,不如我送你上去,見到你家哥哥我也好放心啊!”

於莊逸:“那好吧!不過,說實話,我哥哥不在這裡。我是來拜師學藝的。”

老楊嘴巴張得得大大的,不說話了。

“怎麼了?我學武也不用這麼驚訝吧?”

“那個,姑娘,你知不知道,方壺山是正一宗的地界?”

“知道啊,怎麼了?”

“那姑娘知不知道正一宗是天下第一道門?”

“道門?道門怎麼了?”

“道門,就是全是道士,都是男的啊!”

這下於莊逸也愣了,為嘛從來沒人跟她說方壺山是道門啊!已經走到這裡了,難道再兩手空空地回去?

不!

全真教還有女弟子,武當弟子還能娶妻呢,沒人規定道門不能收女弟子啊!我就賴在這裡了!哪怕只遇見一個奇人,也比回家種地嫁人有出息啊。

打定主意後,於莊逸鎮定了:“不管怎樣,我就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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