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樓?於莊逸想了想,上次伊凡抓到他後,刑部將人要了去,不久就說被劫獄了。

於莊逸走到伊凡身邊,低聲說:“原來,人是被你劫了啊。”

伊凡有點兒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瞞你,這不一直沒時間說嘛。”

於莊逸笑得意味深長:“我師兄、藍欣他們知道嗎?”

伊凡不太肯定:“大概也許應該知道吧?當時刑部那麼亂,萬一袁月樓出事,線索就斷了。他們也理解,而且劫人時我讓人故意展示了伊家徽記,他們都識得。”

說起伊家徽記,於莊逸又想起一件事:“我上次在刑部遭人暗殺,一群黑衣人身上都有伊家徽記,不會都是你叔父那邊的吧?”

伊凡緊皺眉頭,道:“這事兒說來奇怪。伊家自來嚴苛,若說一兩個人單獨行動倒罷了,但十多人同時出沒,很難不被發覺。彼時,我還在家,沒見這麼多人來京。我問過藍欣,那些黑衣人屍首都已被火化,如今倒是查無可查了。”

於莊逸倒是沒什麼,這京城想殺她的人太多了,左右不過是太子、皇上以及他們門下的大小勢力,具體是誰執行真沒那麼重要。

於莊逸想和伊凡一起,去聽聽袁月樓說什麼。伊凡攔住了:“我將他安置在郊區民房中,刑訊場面難看,你在家等我就好。”

於莊逸很聽勸,她暈血的毛病還真是麻煩。

伊凡出門去了,於莊逸在家閒得無聊。真奇怪,怎樣天大的事兒,到最後都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也樂得清閒,陪靈狐小墨玩了一會兒,然後自去修習心法。

伊凡到傍晚才歸,徑直闖進於莊逸的房間,拎起桌上的茶,咕咚咕咚一氣喝完,然後對打坐的於莊逸說:“袁月樓的背後,果然是樓家!也不知這些年,他們透過叔父往我家安插了多少人。我已派人告知父親,僅此一條,足以將叔父逐出家門。”

於莊逸保持打坐的姿態不變:“家裡即將生變,你要回去了吧?”

伊凡忙道:“不,我不回,家裡的事我爹能料理。對了,我剛想到怎麼讓樓家交出證據了。據袁月樓說,樓家在暗中販賣食鹽。他們的鏢局其實就是運輸私鹽的,又透過布莊、糧莊私下售賣。”

“這麼大的事,朝廷當真不知道嗎?畢竟,他們在皇城腳下哎。”於莊逸很納悶。

“樓家生意遍佈天啟國,京城生意自然沒有問題,但偏遠鄉村,可就不一樣了。”

於莊逸大概明白了,販賣私鹽是重罪,若拿到證據,就可以與樓家談判,或許能拿到太子私通敵國的罪證。

這事兒該讓誰去辦呢?於莊逸想了想,還是得告訴三皇子和藍欣他們。誰知伊凡聽後說:“袁月樓這麼久都沒有透漏訊息,這時卻說了,你猜是為何?”

“為何?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對!我家小莊就是聰明。昨晚有人刺殺袁月樓,那人身上有樓家標記。袁月樓說,他家子嗣都由樓家照拂,所以他之前不能說。但那人跟他說,樓家已將他親人盡數滅口。”

於莊逸覺得這事兒不合常理,袁月樓還沒死,樓家必然要握住他的軟肋,怎會在此時殺人呢。要說有人冒充樓家刺殺,袁月樓跟那人打過照面,不至於認不出。這是怎麼回事呢?

伊凡知道她心中所想:“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你猜,刺客是誰的人?”

於莊逸也來了興致,這事著實曲折:“總不是樓家吧?”

“對,不是樓家,他們沒那麼傻。”

“太子?他被禁足了,不過總還有辦法指人做事。”

“不對。”

“不會是皇上吧?一國之君,沒有這麼閒。”

“不是。這個人你認識,而且非常熟悉。”

“師兄?他不是正忙著接手刑部嘛。”

“不對,”伊凡搖搖頭,“你真是信任他啊,所有人都猜了,唯獨沒有猜他。”

“難道是藍欣安排的刺客?”

“沒錯。正是藍欣。刺客身上有樓家標記,還熟知樓家暗語,說袁月樓的家小特徵也分毫不差,所以袁月樓才肯指認樓家。”

於莊逸默然。原來藍欣真的深藏不漏。他之前說不知道誰劫走了袁月樓,就當他不知吧。但這次又謀劃這一遭,可見對京城各派勢力都瞭如指掌。

她其實想問伊凡,是否確認刺客是藍欣的人,但她最終沒有問,她相信伊凡不會平白無故這麼說。

伊凡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侍衛追蹤刺客,到了梧桐街,然後進入藍欣家。”

她默了默,終於開口:“我信你。咱們接下來怎麼做?要不要請師兄和藍欣來商議?”

伊凡道:“請還是要請的。畢竟這次刺殺,也是實實在在在幫我們。我只是想讓你心裡有數,藍欣此人,絕不簡單。”

想了又想,她還是決定告訴伊凡關於藍欣的身世:他是師父的孫子,也可能是異世穿越過來的,他說自己8歲時遭遇車禍,醒來就到了這裡……

伊凡聽得驚奇,難怪她那麼信任藍欣,原來還有那麼多緣故。

兩人又商議許久,然後讓楊深和恆臻分別去請人,三皇子和藍欣很快到了。

三皇子還在著力整頓刑部,大規劃換人,新換上的多是國子監學子。

藍欣總能給出恰到好處的建議,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委以重任,多擔任主事或員外郎。

藍欣擔任刑部郎中之職。依三皇子之意,本是要讓他統管整個刑部,但他說自己資歷上淺,還需力量,三皇子也就依了他。

另外,藍欣的表兄董嘉陽,不久前也透過了殿試文試,目前擔任刑部主事。

於莊逸許久沒聽到董嘉陽的訊息,得知他能在刑部一展才華,也為他高興。

簡敘完畢,伊凡說了袁月樓給出的信報,並坦言不久前正是自己從刑部劫走了袁月樓。

三皇子明顯吃了一驚,不過想想當時刑部的狀況,也能明白伊凡的用意。

藍欣永遠都是恭敬淡然的模樣,對此事也沒什麼驚訝。

樓家販賣私鹽是重罪,該從哪裡查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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