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伊凡!

少年眼角含笑,一瞬不瞬地盯著於莊逸。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莊逸覺得他比去年高了些,一襲淡藍長衫更襯得他面若冠玉。饒是拿劍放人脖子上的動作算不得文雅,也自有一番灑脫無羈。

於莊逸扭過頭去。哼,上次分別時還在吵架呢。她可從沒說過要原諒他。

伊凡見於莊逸不高興,手上的劍不由得微微鬆動。就在此時,那黑衣人動了,右掌閃現一枚匕首,狠狠向後刺去。這竟是豁出命也要傷人的舉動!

於莊逸眼神一變,手中石子要擲出已來不及,不由得驚呼“小心!”

伊凡瞥見黑衣人的舉動,原本能避開,卻在於莊逸呼喚聲中慢了一拍,眼見那匕首貼著衣物刺了進去。伊凡一掌將黑衣人拍飛,於莊逸忙撲過去檢視傷勢:“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正要扯開衣服檢查,不妨被伊凡一把抱住,在她耳旁輕道:“我沒事兒,別看這些血腥的。”

於莊逸鼻頭酸了酸,他還記得她暈血。可現在受傷的是他,叫她如何不擔心?

正糾纏間,床上的人弱弱地說了句:“大俠,你們別在這兒秀恩愛了啊!那袁月樓還沒死呢!”

黑衣人竟是袁月樓?於莊逸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袁月樓,又看了看身上掛彩的伊凡,還有床上雙腿被廢的李家公子,一時不知該顧哪邊。

她又瞄了瞄伊凡的傷,好像真的問題不大,匕首已拔出,也未見流血,想來可能恰好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她又要去探究,伊凡握住她的手阻止,示意她先處理李公子。

於莊逸不耐煩地看向癱在床上的李公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公子搖搖頭。於莊逸又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剷平梧桐街嗎?連我都不認識,誰借你的膽子敢動國子院?”

李公子嚇了一跳:“啊?你不會是於……於……於院長吧?不是我!是袁月樓,他找到我爹,說可以對付國子院,還能幫我爹真正掌管刑部。我是聽他們的話才故意鬧事,故意引你們的學生打架……”

於莊逸聽他說完,接著問:“袁月樓是什麼時候找到你們的?憑什麼讓你爹相信他能管到刑部?”

李公子正要開口,倒在地上的袁月樓突然衝他扔了一把飛鏢!於莊逸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個石子攔下飛鏢,然後衝李公子道:“如今情形你也看到了,想要活命,就老老實實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你爹已經被袁月樓的屬下害死了,說出真相才能將功折罪。”

接連被刺,又突然聽到爹爹被害的訊息,李公子已經崩潰了,他大聲哭喊:“是太子!袁月樓是太子親信,他拿有太子令牌!”

於莊逸和伊凡對望一眼。於莊逸道:“李公子,你如今想活命,唯有去梧桐街,必要時替我們作證。你可願跟我們走?”

李公子忙不迭地答應。京城之大,能在太子手中護下他性命的,也唯有國子院了。他忙喚來貼身小廝,跟母親說外出有事,就急匆匆命人抬他去國子院。

一行人回到國子院,早有藍欣和楊深等人接應。於莊逸和藍欣說了袁月樓和太子的事兒。藍欣眉頭緊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需要緊報三皇子。

因為之前於莊逸大鬧過幾次刑部,皇上不管,最終都是三皇子出面調停的,所以刑部逐漸成了三皇子的勢力。大約因此引發太子忌憚,才鬧出這次紛爭。不過,這袁月樓怎麼和太子摻和到一塊兒了,著實讓人想不明白。

於莊逸和藍欣討論了半晌,這邊伊凡已坐不住了:“哎喲,小莊,我這還傷著呢,也沒個人關心關心!”

於莊逸奇道:“你方才不是說沒事兒嘛!回來路上看你也好得很啊。”

伊凡皺眉做疼痛難忍狀:“那不是為了迷惑袁月樓麼?哎喲,真疼,好像傷到骨頭了。”

於莊逸無奈走到他身邊,要看傷他不讓,只好把脈。從脈象看倒是無礙,不過伊凡確實是累了。想來也是,伊家距京城近千里,他這一路奔波的,肯定沒休息好。

於莊逸決定將伊凡送到三皇子的澈園,伊凡不依:“那澈園我住得十分不慣,況且我這次帶了上百人入京,是斷斷不能住到皇家的。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身上有傷,需要有懂醫的人在身邊,比如小莊若能守著,我就能休息好。”邊說邊委委屈屈地看著於莊逸。

藍欣想笑又不敢笑,楊深翻了個白眼,於莊逸瞪了他一眼,伊凡又開始皺眉嚷疼……於莊逸忍不住笑了:“好好好,帶你們去石方園,不過都是要繳租的。”

就這樣,於莊逸和楊深帶著伊凡一行人回了家,藍欣自去和三皇子彙報情況了。

石方園地方很大,空置房間也多,跟隨伊凡的人都住在前院,伊凡死皮賴臉非要住於莊逸相鄰那間。於莊逸也不和他計較,看著他自己挑選,又遣人裡裡外外地打掃。這哪裡有半一點兒受傷的模樣?

即使如此,於莊逸還是熬了安神補血湯,想讓伊凡好好休息。

入夜後,於莊逸正要休息,聽到外面有人吹笛。她睡眼惺忪地推開窗,正要責罵,突然就開不了口了。伊凡身著一襲白衣,獨坐在梧桐樹上,笛聲悠遠而纏綿,似有無盡情意。

一曲盡,伊凡朝她揮揮手。她也翻窗而出,縱身上樹,坐在另一個枝丫上:“怎麼不睡?”

伊凡朝她那邊挪了挪,說:“睡不著。想想你就在旁邊,更睡不著了。”

說話間,他又湊近了些,兩人並肩坐在一起。於莊逸沒有說話。

伊凡低聲咕噥了什麼,於莊逸沒聽清,就微微側頭問“什麼”。話還沒出口,她突然感覺伊凡的臉在眼前無盡擴大,然後自己唇被堵上了。她的腦袋嗡一下炸開了,想要推開,伊凡卻吻得更用力,還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於莊逸好容易掙脫開,反手就是一巴掌,伊凡倒也不躲,倒是於莊逸終究沒下去手,只是狠狠責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伊凡看著她:“我喜歡你。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我這一年都在後悔為什麼沒告訴你。聽說你要比武招親,你不知道我有多怕趕不及。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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