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看到她在水裡撲騰,勾了勾唇角。她自然是知道香迎想幹什麼,從她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池子,只不過今日她想借幾句話刺激她,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池子並不深,但是香迎在猝不及防間跌了下去,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所以就一直驚慌的在池裡撲騰。

巧玉見到這樣的情景,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去金氏府裡喊人來救人。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院裡的幾個男丁最先聽聞訊息,都跟著巧玉衝到了池邊,就見到池裡有個女子一直在撲騰著水,其中一人倒是機靈,最先跳下水去把女子攔腰扶起,拖到了岸上。

香迎還未從方才的驚魂未定的狀態冷靜下來,髮髻散亂,頭上的簪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她整個人的身形曲線被原原本本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幾個男丁見到這般情景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頭,只有極個別的悄悄抬眼不住的張望。

待到香迎意識到的時候,呼喊了一聲,將自已的手抱在胸前,斥責那幾個偷看的男丁流氓。

只有這下水救她的男子,想將那幾個人轟走,又跑去找了件衣物給她披上。

薛婉記得這個男丁,他便是李管家的兒子李金進。上一世他特別中意香迎,總是有事無事便給她送些吃的用的,可是香迎對她並無意,奈何最後由秦氏做主把她許給了李金進。

雖然日子過的不錯,但是她心裡不痛快,也因此藉機跟在秦氏後面欺負薛婉。

她記得李金進為了能娶到香迎,還和他爹大吵大鬧一場,最後不知怎麼秦氏做主,香迎也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

正在眾人起鬨之際,金氏和徐清已經朝這邊走來。

兩人一前一後,徐清手背在身後腳步略是輕快,頭微微仰著,一副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感覺,而他身後的金氏,不緊不慢的跟著,腳步沉穩,臉上帶著溫和的氣息,是第一眼就讓人放鬆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她表面的樣子。

“發生了......何事?”開口的是徐清,只不過他在開口之時看到了在一旁薛婉,聲音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眉宇間皺起了一道細痕,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他覺得一陣心煩。

薛婉覺得應該是成親當日在洞房裡碰到血的事情,自從那一日成親之後,他也沒來過自已的院子,不過她也自得其樂,不來打擾最好,她現下可沒有閒工夫與他周旋。只是她還不知道他為何這麼怕血,只能等日後再查。

“二少爺,你可要替奴婢做主,三夫人她欺侮奴婢,還將奴婢推下水。”她說到最後聲音都柔了下去,兩眼淚汪汪的,似乎是想做嬌柔的狀態。

可惜她落了水,雲鬢散亂的像個瘋婆子,再加上這一哭,作用失了一半,倒是惹了幾分嫌隙。

徐清有些嫌惡,不住的擺擺手,“好了,不要再哭了。”

身後的金氏正看著眼前的一場戲,微笑著,也不言語。

只有李金進受用,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香迎,似乎她的一舉一動都牽著他的心。見她淚眼哭訴薛婉的罪行,更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薛婉,像是要吃了她才善罷甘休。

薛婉目光觸及到徐清,他正用手指了指自已,然後茫然的說道:“你你你,叫什麼,孟......”

“薛氏。”站在他身後的金氏為他解了答。

“哦,薛氏。”他若有所思,又看向薛婉,瓊鼻力挺,容貌清麗,倒是個佳人,“我記得你是孟府來的,怎麼姓薛?”

“我是隨母姓,算命先生曾經給我算過命,孟姓不對我的命格,所以我母親便讓我隨了她的姓。”薛婉自然是胡謅的,她替孟芙蓉出嫁,這是不能公開的秘密,孟家的賬她得以後再算,現在還不是時候。

徐清沉聲不語,金氏接過了話匣,“方才香迎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氏是當家主母,自然要說幾句話,本想著讓二爺來問這件事,不料他問偏了方向,那隻得由自已來問了。

“夫人,方才香迎對我甚是無禮,見到我竟是一副驕縱的模樣,我便說了她兩句。不想她非但不聽,還對我越發無禮,甚至想將我推入這池中。我急忙閃躲開來才避免了落水,不信夫人可以問巧玉,她可以為我作證。”

金氏看向一旁的巧玉,巧玉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並不多言語。金氏也就知道了七七八八。

此時薛婉福了福身子,向金氏道:“請夫人替我做主。”

金氏聽聞眼裡忽悠轉了幾圈,她作為當家主母自然是要做個表態,況且今日這麼多人在場,又看向香迎,方才這個小賤蹄子可是當著她的面耀武揚威的,都沒把她放在眼裡。

方才她還在屋裡與二爺聊著一些家常,不想這丫頭進來說她主子生病了要二爺去瞧瞧,話語間滿是對她這個當家主母的不敬,她方才是壓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出發呢,正巧給她逮著一個機會,看她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思忖後,金氏往前微微走了幾步,細細打量香迎這一身的裝扮,“如此不得體,你們主子就是這樣教的嗎?”

香迎身體不住的一顫,許是因為落水且身上沒有一處乾的,春風吹來的時候還是不住的打寒顫,也因為金氏方才的語氣口吻比平日嚴厲了許多,倒是把她震住了。

她身子不由的朝地上一跪,求金氏饒命。眼睛不住的看向二爺,希望二爺能夠救她。

“今日這事,我必得拿你豎一豎家風,奴才有奴才得規矩,主子畢竟是主子,都像你這般壞了規矩,以後徐家豈不是要被你們鬧翻了天?溫嬤嬤,給我掌她的嘴。”

溫嬤嬤聞言應了一聲是,便嚴肅了表情走到香迎面前,大掌一揮,便將她打倒在地。溫嬤嬤又拉起她的身子,左右開弓,打的臉上都是紅印,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在一旁的徐清看到流出的鮮血臉色漸漸蒼白,他自然是看不得血的,只要看到血他就發怵,但是礙於金氏的面子,只得猶猶豫豫的開口制止了這一切。

“行了行了,趕緊給我打發走她。”他身邊的小廝見他臉色不對,上前攙扶住,給溫嬤嬤使了個眼色。

溫嬤嬤看了看金氏,得到許可之後也就停了手,臨了還惡狠狠的叮囑香迎:“擦了你嘴上的血。”

香迎只得委屈的將自已嘴角的血擦了,由李金進扶起來哭哭啼啼的退了下去。

“夫人,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了。”徐清趕忙拂了袖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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