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梅卻從連隊跑了出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崔潔微微點了一下頭,“你是錯過了黎城的精彩表現了,黎城的手掌有傷,但他還是拉二十個單槓,他才是剛入伍,就這麼厲害了。”
李梅轉過身去對身後的攝影師說:“你還愣在那裡幹嘛?快來拍黎城,還有他受傷的手,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素材。”
攝影師這才帶著他的長槍短炮過來,給黎城拍特寫。
“錢班長,你們班真的是臥虎藏龍啊!”崔潔微笑著道。
“就黎城可以,那邊的傢伙就不行了。”錢見扭頭髮現,自已十五班的人都在看戲,不玩小推車了,立即道:“你們趕緊推,推完了好吃飯,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瞬間那幫人立即開幹去。
此時黎城發現周緒回來了,她手裡好像拿著點東西,她那乾淨利落的短髮,在她急步中飄蕩著,美麗的臉龐浮現了一絲急促。
“來,我這裡有消毒的碘伏,還有紗布可以包紮。”周緒來到了黎城的身邊。
“謝謝。”黎城眼睛看著周緒說。
“竟然還有紗布?”錢見疑惑的問道。
崔潔說:“周緒以前是在醫院幹活的。”
黎城瞬間驚呆了,看著周緒,這麼不就吻合了嗎?
絕對是之前自已遇見的護士。
周緒美麗的眼眸與黎城對視了一下,然後將目光回到了傷口之上。
“原來如此。”錢見點了點頭。
周緒認真的幫黎城處理傷口,先是將碘伏用棉籤在傷口消毒。
“排長,我需要帶他進去,這樣會方便處理一點。”周緒請示道。
“沒問題。”崔潔點了點頭。
黎城和周緒往連隊門口走去。
“城,你不用集合開飯了,班長幫你打回來。”錢見大聲的道。
“好的班長。”
兩人來到了一個空的宿舍,黎城坐到了空床板上,周緒就坐在他的旁邊。
周緒將黎城的右手託了起來,繼續上藥。
“疼。”
“現在就喊疼,剛才在外面怎麼不喊疼?”
“外面有這麼多人在,不能喊。”
“真疼還是假疼?”
“當然是真疼了,都破皮出血了,疼的要命啊!”黎城連忙說道。
周緒淡淡的道:“明知自已手有傷,還這麼逞能,活該。”
“你我都是軍人,應該明白軍人那股勁,剛才這陳天暗地裡可是要看我出醜呢!”
周緒她沒有回話,繼續給黎城上另外一隻手的碘伏。
手上的傷口,現在如同被針扎一樣,非常的難受,黎城痛苦面具出現。
“疼就喊出來,沒有必要憋著。”
此時周緒將黎城的雙手託高了很多,嘴巴微微嘟起,往傷口輕微吹氣。
黎城內心劇烈跳動著,沒有想到自已竟然還可以有這樣的待遇,他看著周緒認真的樣子,徹底淪陷了。
“好了,有必要這樣看人家嗎?”周緒輕輕一推黎城,然後站了起來。
看著周緒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黎城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老鄉?是不是我遇到的那位護士?”
周緒停了下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沒有怎樣,只不過我只是好奇而已。”黎城淡淡的說道,壓制著心中那股青春躁動。
“膽小鬼。”周緒喃喃道,然後直接離開了宿舍。
“你說什麼,喂,你的碘伏和紗布還沒有拿走呢?”
周緒再次走了進來,瞥了一眼黎城,拿走了東西,離開了。
黎城看著周緒離開,心中再次落寞了起來。
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叫喜歡。
哨音響起了,黎城往窗外一看,是錢見吹的哨。
二十四連都搬走了,唯有十五班在,只能錢見他來值班了。
他聽到了樓梯下來人的聲音,他也看到了周緒在宿舍門口走過。
不到一會兒,參與拍攝的新兵,集合完畢,帶隊去飯堂吃飯。
拍攝的工作人員在後面跟著。
黎城無奈的看了看自已的雙手,苦笑了一下,自已不用集合去飯堂,所以他只好回宿舍了。
他坐在靠窗的一個桌子旁,看去外面的營房,聽著佇列行進喊的口號,軍營的生活他慢慢的感受到了。
飯前一首歌,他也聽到了,是陸軍戰歌。
在這個軍營裡面,他是那麼的渺小,但他卻想在這個大舞臺上證明自已,未來的道路或許會很難,但依然會堅持下去。
“來來,城哥,吃飯了。”李子楊端著飯菜回來。
而張堯的手裡拿著水果,是香蕉和蘋果。
“黎城,快吃飯,待會有獎勵。”錢見笑著說。
黎城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精神糧食,他知道的。
李子楊看著黎城的雙手,“哎呀,你看城哥的手,都包紮成這樣了,怎麼吃,來,我餵你。”
“謝了,兄弟。”
“客氣。”
李子楊喂著黎城吃飯。
“我敲,竟然有這樣的待遇。”雷博愷笑著說。
梁事浩說:“要是你能在受傷的情況下拉二十個單槓,我也餵你。”
“那我現在不能,以後爭取一下。”
“以後就算了。”
……
黎城吃完了飯,餐盤自然也不用他來洗。
“侯朝,去將餐盤給洗了。”錢見下命令了。
侯朝點了點頭,然後從馬紮上起來,臉上有點不情願,他拿走了餐盤,往水房那裡去。
錢見看了一眼侯朝,內心想,“侯朝的性子還要磨一下啊!”
他來到黎城的身邊,直接拿了一根菸給黎城,“來,抽菸,表現的不錯,給我長臉了。”
“謝班長。”
“抽,以後爭取更大的成績。”
“是。”
黎城將煙放到了嘴上,“班長,給個軍火。”
錢見立即明白,從口袋拿出火機來,想要給黎城點上。
“班長,我自已來就行。”
“沒事,我給你點,客氣什麼。”
黎城最終還是讓自已的班長錢見給點菸了。
全班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黎城這待遇也太好了吧,班長給點菸。
錢見臉帶笑容,轉過身去,看向自已班其他的新兵,“你們也要加油,爭取我給你們點菸,其實我一個班長點菸,有什麼的,讓首長給你點菸,這才牛逼。”
“班長,如何才可以讓首長點菸?”劉深笑著問,內心還真的有這種想法。
錢見嘴角一揚,“你們聽好了,只要你們在打靶的時候,五發子彈都是十環,也就是五十環,首長髮煙,親自點菸給你們,你想想多牛逼,首長點菸啊!
其實歷年來,基地都有這樣的新兵能打五十環,我們連也是隔一年有一個能打了五十環的。”
李鎮威問:“去年有沒有打五十環的?班長。”
錢見點了根菸,想了想,“好像去年沒有,不對,是有一個,就是大帥班的一個新兵,是哪裡人來的,湖北黃岡的,對,是有一個。”
“那今年就沒有了。”
“鎮威,你還真會推測,以前是隔一年有一個,或許今年也會有呢!
你們好好努力,打五十環,讓首長點菸,這樣班長也有臉,知道不,班長的面子誰給的,還不是靠你們出成績給的。
對了,今晚去服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