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聽到吳南的話後,還是如同上次一樣的感覺,感嘆師兄的反應可真快。

“哎呀,不好意思啊師兄,這次沒能直接碰到你,我是二組九十九號,除非你贏了一百號才能遇到我,可是...哎,上次就因為在臺上沒給師兄放水,我回去自責了好久,覺得自已太過死板,過於在意規則了,本來想著這次要是還能直接碰到師兄,一定會給師兄個體面的下場方式的...”

聽著趙越喋喋不休的話,吳南腦子都快炸了,一半是煩的,一半是氣的,畢竟你這也太看不起師兄我了吧,難道就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嗎?更別說這都士別好幾年了。

“行了,你別叨叨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萬一我第一場贏了呢,那時候你再說剛剛沒說完的話吧,至於那時你要怎麼做,你隨意。”

“嗯?師兄,你怎麼會有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的?你不會是買通了對手吧,我跟你說啊,這樣可是不對的,這樣可是嚴重違反....”

“你特麼的閉嘴吧,我是第一場,要先過去找位置去了,你自已在這瞎琢磨吧。”

吳南說完就走,感覺在這再多待一會都得直接氣死嘍,更不想再搭理趙越了,直接就來到了二組選手區等待著大會的開場儀式了。

看著吳南倉惶離開的背影,趙越心裡愈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

“師兄這是被我點破後羞愧難當了嗎?不行,我還是得再和師兄說說,絕不能做這種毫無底線的事情,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怎麼就差這一次了?竟然還想出了這種辦法!我是不是需要先告訴一下裁判長老啊?”

“...還是先找師兄談談吧,要是他能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並改正,我就不告訴長老,要是師兄他...,哎,真是難為死我了。”

看著跑來坐到自已身邊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趙越,吳南強行的壓下了內心中想直接掐死他的衝動。

“趙越,你是不是閒的蛋疼,你能不能別煩我了?還有,你自已臆想出來的想法能不能別再跟我絮叨了?我特麼買通個錘子的對手了我?”

“我不信,如果沒買通對手,那你怎麼會說出能贏下這場的話的?師兄,我這是為你好啊,你可不能自甘墮落呀,絕不能走這種邪門歪道啊,你絕不能...”

“我絕不能再坐在這裡了,你不走我走行了吧,我發現你真是有病啊趙越,要不你去丹峰找個長老看看腦子吧,真的,我覺得你已經病入膏肓了,都特麼已經徹底的活在了自已的世界當中了。”

“師兄,你竟然這樣說我,你知道我會多傷心,多難過嗎?我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實在跟你在這掰扯不動了,這樣,儀式要開始了,我這就換地坐行不行,實在不行你去找長老說去,好不好?”

吳南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找了一個角落坐定後,看趙越這回沒有再跟過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就認識了這貨呢,難道我看人的眼神也有問題?”

大比儀式在兩人的各懷心思中開始了,如之前一樣,又是生生熬到過午才正式開啟了比賽。

這次的對手是一個內門弟子,金丹初期,比現在的吳南修為還低,這也就是劍池洗煉的效果好,要不打死吳南也到不了金丹。

吳南可沒敢輕視對方,畢竟人家可是完全憑藉著自已的本事修煉上來的,可不是自已這種半吊子能比的。

兩人在擂臺上相視一禮,隨後便擺開了架勢,準備大幹一場,那弟子剛開始在得知自已的對手是吳南時還慶幸了好一陣,可真當各自散發威壓,準備出手時才發現,吳南竟然是特麼的金丹中期修為。

那弟子內心一陣媽賣批,之前這吳南哪次都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從來沒見漲過,左盼右盼的終於輪到自已碰到他了,誒,對面金丹了,位元麼自已還高一層,真是日了狗的感覺。

吳南可不知道對面的想法,在裁判一聲令下,就提著劍衝了上去,將這兩年練習無數遍的劍法掄的風生水起,一時間竟打的對面有些招架不住。

可終歸勇猛有餘劍術不足,對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尤其實戰經驗也比吳南強太多了,一旦穩住了局勢就開始趁勢反擊。

吳南也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兒了,這會只能苦苦抵擋著對面的進攻,倒也有自知之明,一開始就沒覺得憑自已這兩下子真能給對面幹趴下,但也沒想到局勢這麼快就反過來了。

仗著修為比對面高,邊打邊退,劍法也將自已護的嚴嚴實實的,根本不主動攻擊,可對手卻有些焦躁,因為長時間的連續進攻,本就比防守要耗費更多的靈力,尤其吳南還死死的護住周身,將飛劍都掄出殘影了,根本不出擊,跟個王八殼子似的,不漏一絲破綻。

吳南心裡就是一個字‘熬’,將對手熬到靈力耗盡,而他的對手就是不停的攻擊試探,準備找機會將這王八蓋子給掀了它。

纏鬥中,那弟子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試探性的發起了近身攻擊,以求尋找突破口,這正中了吳南的下懷,終於找到了那弟子一個近身後來不及回撤的時機,直接施展落葉劍訣就招呼了上去。

結果出乎意料的好,那弟子確實沒躲開,被吳南劍指左胸,點出一點紅梅。

吳南贏了,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況下贏了人生第一場對決,在下邊那些呆滯的目光中,吳南緩步走到了自已的位置,開始靜靜盤膝打坐,好像此事理所應當一樣。

不說吳南這會心跳的都快蹦出來了仍舊裝作淡定,就說其他人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觀戰的人群從開始的一片寂靜後,突然就爆發出一陣陣驚歎之聲,首先吳南竟然贏了一場比試,而且他的修為竟到了金丹中期,這石破驚天的訊息頓時蔓延到了整個賽場。

私下裡有人說吳南其實一直都在刻意壓制修為,就等著後期一朝爆發呢,也有人說吳南是被太上長老硬生生的用丹藥給砸上來的,就是覺得他太丟臉了,還有人說吳南就是走了狗屎運,這是得了什麼造化才突破的,弄不好都壞了根基,估計以後也就這樣了。

說什麼的都有,好像都明白了什麼一樣,但就沒人再說吳南買通對手了,對,說的就是趙越,他這會都麻了,心中只剩下了茫然,倒不是怕擂臺上輸給了吳南,而是...

“我特麼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我是不是把師兄徹底得罪死了?我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如何買通了對手呢,可人家本來就有那個實力,一直都只是自已的一廂情願罷了,我以後可怎麼面對師兄呀,我現在趕緊去道歉嗎?可師兄會原諒我嗎?不行,不管原不原諒,我都得去找師兄...”

趙越踏上了找吳南認錯的路,而剛剛輸了的那個弟子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我為什麼非要近身呢?我為什麼就耐不住自已的性子呢?我當時怎麼就腦子跟缺了根筋似的呢...”

這弟子在吳南反擊的那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他是故意引自已近身的,尤其他的招數如果是遠攻的話自已絕對能躲開,而自已如果當時就在周邊遊走,甚至不進攻也防守都行,根本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失敗,甚至還能勝利,因為如果長時間不分勝負的情況下,修為高的自動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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