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那遠處黑壓壓的屍骨骷髏,席捲的狂沙與妖風將它們破碎的軀體拼接組合,你甚至能看到一些沙鬼的手臂被接成了腳掌。

“我說什麼來著?!灑家這就去也!”

那武僧模樣的莽夫手提了兩輪巨斧,暴喝一聲。

以一身酒氣催動背部禪宗秘法紋的九足蛟龍,筋脈血管瞬間暴突,整個人的體積瞬間膨大至先前的兩倍以上。

筋骨膨脹,經脈繃緊、斷裂、並不斷重組,隱隱有鐘聲傳來,伴隨梵音,這酒肉和尚如金剛怒目,又如修羅降世,只見他腳下重踏,向著遠處的沙鬼撲殺過去。

“怎麼,各位的膽識都不如個酒肉和尚嗎?”一女子反彈琵琶,似笑非笑道。言語與琵琶聲中似乎參雜了某種暗示。

僅一瞬間,她手中的琴絃彷彿變成了眾人的心絃一般,撩撥起無邊的怒火與戰意!

“我說塗姑娘,這種時候還用這把戲,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們了?”

一老者笑道,隨手摺下一旁胡楊木的一片枝葉,捏在手中。

隨著口哨聲微微響起,頃刻間被練成寶器的枝葉竟化作巨槍,如天兵降世般向著遠處鬼兵重重的砸去!

“他奶奶的!臭老頭,你這寶器能不能扔準點?”

正在沙鬼中搏殺的酒肉和尚差點被這巨槍貫穿,幸得身手敏捷,閃轉騰挪後,回過頭怒罵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發出豪邁的大笑,不約而同的運轉經脈,調動各門神通,恐落於人後!

一時間,沙鬼們被萬山千門的各式強力法門籠罩,頃刻間化為飛灰!

“塗姑娘莫用那狐族秘法了,我們既然出這玉門關,就沒有活著回去的想法!”

“就是!敢來這的哪有慫貨啊哈哈哈哈哈!”

“看我風雷雙通之術!”

“道友,你這寶器威力咋這麼弱呢?是沒吃飽嗎?”

“你再說句試試?!”

一時間眾人如八仙過海般,各展神通,反正這裡是大漠,百里間渺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出招自不用顧忌!

爽快!

快哉!

那些行屍走肉,在這各個山門的老怪物手中,連個靶子都算不上!一齊被轟成爛渣!

戰鬥持續到了黃昏,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眾人氣喘吁吁,卻發現那沙鬼依舊能夠回覆原形。

“天一門門主呢?你們看到了嗎?”

“那傢伙怎麼沒來?!”

“他去哪了?”

“狗了個蛋的!咱們在這拼殺半天!人家躲駱駝上睡的正香?!”

遠處巨型佛陀塑像上,有一人倒騎著駱駝,枕著駝峰正睡得香甜,偶爾撓一撓周身幹癢之處,翻個身又接著鼾聲如雷。

“真該死啊!”

“陳瘸子!你還有幾顆雷符?快塞那畜牲嘴裡!”

“真不痛快!灑家這就一斧子劈了那廝!”

“呼!睡得真香!”天一門門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轉頭竟看到遠處一行人劍拔弩張,氣勢洶洶的席捲而來!

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沙漠變青山!

這識海真是被電癲了,又切換到什麼地方了?

你以前突然出現了孔長生的身影,正拿著一箋書信邊讀上面的內容,邊捧腹大笑。

“第一劍就是為你寫詩?哈哈哈哈哈哈哈!”孔長生笑得合不攏嘴,“青蓮,你就因為這個想要回到詩劍宗?”

說罷他向你走來,準確的說是向當時的李清蓮走去,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厲聲問道:“門主知道了嗎?”

“她喜歡彈琴寫詩,如果我能繼承詩劍宗宗主之位,或許…………”

聲音變得模糊。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輪明月,月下一女子著素衣伴隨琴聲翩然起舞…………

“咳咳!”伴隨著假意的輕咳聲你感覺到李清蓮拍了拍你的肩膀

“門…門主,這段就不必看了吧?”

使用識海在當事人面前偷窺人家隱私,確實不太妥當。

眼下氣氛有些尷尬,你必須尋找一個突破口,叉開話題。

“當年西荒一戰,詩劍宗為何會有杜非魚參與?”

你說出了積壓已久的疑問,不久前剛見到的杜非魚,也還是不到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為何千年前她就已然一副成人模樣?

“啊?那個時候有她嗎?明明是我以宗主之位參戰的啊?”李清蓮一頭霧水的問道。

“孔長生可會弓術、詩文劍意?”你想到在大漠中持弓,又在大殿上吟詩快劍的孔長生,滿腹疑問。

“他?怎麼可能?六藝不射的外號可不是吹得!哈哈哈哈哈哈!”李清蓮聞言笑了起來。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唯他射術一竅不通,連這都不會還能吟詩飛劍?”李清蓮笑的合不攏嘴。

“那西荒中的是誰?”你不經意間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清蓮聽後笑聲戛然而止,正色說道:“西荒?孔長生?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當年我與門主同去西荒解沙鬼之圍,孔長生一行去南疆解毒蟲疫蠱之瘴,其餘眾人解北海鮫人之卵!”

“聽聞南疆一行,有一位與孔長生情同手足的兄弟以自身性命暫開天門,最終殞命,才保得他們一行活命歸來!”

你想起了那天在識海中聽到的一句:“我有一計,可暫開天門!”至今仍在腦海中迴響。

於是你將腰間劍器取出,這名為斷虹的寶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門主?你怎麼會有……他的劍??”

李清蓮搖頭嘆息道:“他自幼便是我們幾人中最膽小的,孔長生和我都把他當親弟弟護著……………”

“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極度怕死的孩子,有朝一日會選擇犧牲自已強開天門吶?!”

你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四處已然黃沙四起,識海又恢復了運轉。

再次身處於千年前的西荒戰場,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突然又安靜下來。

你轉頭看去,卻看到天一門主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塊,面對眾人笑道:“重點從不是那些行屍走肉,而是這個!”

“我們知道了!你先把尿過的沙子放下!”眾人退避三舍。

原來那沙子,正是因為被天一門主尿液浸透,所以黏連成塊!正散發著一股騷臭味!

“唉!朽木不可雕也!豎子不足與謀也!”門主搖了搖頭,把沙塊隨手一扔,又走到萬壽山常寧面前伸出了手。

“你………你要幹嘛?!”面對著眼前瀰漫著尿騷味的手,常寧警覺的後退了幾步。

“小子,把你那一直藏著的秘藥,給我用用!”門主正說著,用散發著異味的手撓了撓頭。

在拿到裝有秘藥的錦囊的那一刻,他卻突然變了個人一般,一改慵懶的模樣,一人笑著向遠處沙鬼群跑去!

隨著縱身一躍,竟高萬丈,最後猶如跳水運動員一般,優雅的避開沙鬼鑽入沙石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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