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人膽敢放肆吟唱
牛蛙抱著吉他。
在緩緩地溪水旁。
就這樣閉著眼睛。
在彈完簡單的音符後。
又宕機了許久。
婉儀明顯開始覺得牛蛙根本就彈不出什麼曲子來。
本來還是很相信牛蛙的若曦。
現在也開始有些。
對牛蛙能否用這略顯笨重的樂器彈奏。
開始將信將疑了。
婉儀嘟著嘴看向若曦。
“小姐......這個登徒子是不是準備一直抱著這塊破木頭,擺個造型啊?!”
“......”
忽然間。
牛蛙閉著眼睛微微側頭、
一陣悅耳的前奏聲。
緩緩的響起。
婉儀很認真的傾聽者。
倒不是因為著了迷。
而是等著牛蛙亂彈。
裝不下去了。
看看他會怎麼樣!
若曦則是充滿了期待。
想知道牛蛙究竟會彈出怎樣的曲子。
就在這個時候。
牛蛙忽然開口唱道。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髮......\"
就在這一剎那。
不只是若曦。
婉儀也跟著一起。
先是一吃驚。
接著就聽得開始有些入迷了。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那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很快若曦和婉儀。
就淪陷在了牛蛙的歌聲裡。
雖然歌詞中。
有一些內容。
二人並不是完全明白。
但是。
這擋不住。
牛蛙雄厚的嗓音。
加上不止是原創樂曲。
還有原創唱法。
乃至於原創樂器的魅力。
正在這時。
一隊來自遠方的車隊。
打破了這裡來之不易的安寧。
聽到牛蛙的歌聲後。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若曦和婉儀一般沉醉。
至少。
這隊人馬中的領頭者。
就不是這樣的。
在馬車裡。
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停下......”
這時。
一旁的一個衙役。
恭敬的走到馬車旁邊。
雙手拿刀。
行了一個持刀禮。
然後問道。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今當太后薨逝之期,全國子民同悲,深居簡出,以示哀悼之情。然而,何人在此悲痛之際,膽敢放聲而歌?”
聽到這話。
這衙役回頭看了看。
“回稟大人,是河畔數位閒人在吟唱。”
這位大人皺起了眉頭。
似乎很不開心。
“聖上有旨,令天下百姓在太后喪期謹守孝道,舉國同哀。然而,今有河畔之民,公然放聲歌唱,實乃大不敬之舉。速令衙役前往捉拿此等無禮之徒,以正朝綱,維護孝道之根本。”
“是!”
此時。
牛蛙剛剛唱完。
他的歌聲剛剛告了一個段落。
若曦一臉崇拜的看著牛蛙。
“公子......你唱的曲子,真乃別具一格,旋律悅耳動聽......十分令人陶醉!”
說著。
若曦的臉還紅了起來。
婉儀本來也沉浸在牛蛙的歌聲裡。
但見到若曦的這一反應。
聽到她說的話。
婉儀立即清醒了過來。
這還了得。
小姐又要淪陷了。
自已要保護小姐。
可不能被人家騙了。
婉儀看著若曦。
“小姐!他唱的什麼玩意兒?!我怎麼有許多地方覺得他在胡謅!”
若曦看著婉儀。
剛想說些什麼。
沒想到。
正在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
幾個衙役來到了眾人的身旁。
這時。
其中一個帶頭的衙役。
衝著牛蛙幾人問道。
“方才,是何人在吟唱?”
婉儀看了一眼這衙役。
“切!我們這就一個男的!難不成是我在吟唱不成?!”
婉儀的這句話。
讓這幾個衙役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牛蛙倒是很禮貌。
連忙站了起來。
“適才是在下,於此山水景緻之中,心血來潮,隨口哼唱了幾句。”
衙役一臉嚴肅的看著牛蛙。
“爾豈不知此刻正是太后喪期?爾怎敢如此肆意妄為!速與我們同行,這就走一遭吧!”
牛蛙笑了笑。
“這個恐怕走不了,在下並沒有放肆,更未有任何僭越之舉。”
“你什麼意思?”
“方才在下,只是路過這山水之間,忽然想起太后離世,內心十分難過,遂而放聲歌唱!為的正是思念太后,此心天地可鑑!”
聽到牛蛙的解釋。
衙役的臉色並沒有好幾分。
“爾等一派胡言!休要浪費我等的時間!”
說著。
衙役就要開始拿人。
這時。
令牛蛙沒有想到的是。
婉儀忽然向前一步。
擋在了牛蛙的身前。
“你們有什麼事,不用找這位公子。”
說著。
婉儀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
“我跟你們去,去向你們大人解釋一下!”
帶頭的衙役一聽。
這樣也好。
先帶個人回去給大人問話。
若是真的需要治罪。
再來拿這幾個人也不遲。
反正。
這幾個人也跑不了。
帶頭的衙役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不要耍花招!在大人面前,可不許放肆!跟我們走吧!”
婉儀笑了笑。
“好啊!”
然後。
一臉輕鬆的。
跟著幾個衙役。
向著那個馬車的方向走去。
“嗨......”
牛蛙看到婉儀被帶走。
內心有些著急了。
他不自覺的想要攔下衙役和婉儀。
但是眾人的背影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牛蛙一看。
這可不行啊!
他準備上前去找這些衙役理論。
這時。
牛蛙的身後傳來了若曦的聲音。
“沒事的公子,讓婉儀跟著他們去一趟吧,很快就回來了。”
牛蛙回頭看向若曦。
才發現若曦此時依然坐在小溪旁。
臉上的神色。
與剛才衙役來之前。
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總之。
看上去。
異常的平靜。
“若曦姑娘!婉儀被人家抓走了......”
若曦看著牛蛙笑了笑。
“公子莫急,不打緊的。”
“怎麼會不打緊呢?!這些衙役如果上綱上線,定然會定我們大不敬之罪的!”
說著。
牛蛙回頭望去。
發現婉儀。
已經走到了馬車的附近。
馬車裡的人掀開簾子。
一看只帶回了一個女人。
瞬間十分的不滿。
“爾等在作甚?緣何只帶回一人?”
衙役上前一步。
“啟稟大人,適才那些人辯解道,他們在溪畔吟唱,並非存心對太后不敬,因此卑職先帶回一人,以供大人詢問。”
“胡說!太后喪期,全國子民皆應恪守孝道,深居簡出以示哀悼。此數人竟敢放歌縱情,實乃大逆不道!這是死罪!何需多言辯解?!快快將他們悉數拿下!”
衙役一聽這話。
馬上回話道。
“屬下明白!”
可就在這時。
婉儀笑了笑。
她輕輕的掏出了一塊腰牌。
“死罪?!你們有這本事能定了我們的死罪嗎?”
“你是何人?!如此大的口氣?”
婉儀舉起了手中的牌子衝著這位大人的臉。
“這上面不是寫著呢嗎?”
“這是什麼?”
“你拿過去,看看不就好了,否則到時候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何緣由。”
這位大人看了一眼一旁的衙役。
示意這衙役把婉儀手中的腰牌接過來。
當這位大人接過腰牌的一瞬間。
他感覺到這製材。
這分量。
他馬上低頭一看。
只見腰牌上。
清清楚楚寫著四個大字。
“鎮北王府”。
一瞬間。
這位大人。
幾乎是從馬車上跌落下來的。
他一改剛才的態度。
來到了婉儀的身邊。
彎著腰。
雙手舉起了婉儀的腰牌。
“敢問這位姑娘如何尊稱?”
“妾身乃鎮北王府侍婢!”
說著。
婉儀順手接過了自已的牌子。
這位大人依然彎著腰。
畢恭畢敬的樣子。
“敢問諸位貴人,因何蒞臨清苑縣之境?”
清苑縣。
婉儀回頭看了看。
一臉疑惑的看向這位大人。
“這裡不是桃源縣嗎?”
“回姑娘的話,此地並非桃源縣。”
說著這位大人用手指了指牛蛙等人的方向。
“小溪之東乃桃源縣境,過此溪至其西,便是清苑縣地界了。”
婉儀點了點頭。
“那你是何人?”
“回姑娘的話,卑職乃清苑縣知縣,卑職名衡賓鴻。”
“清苑縣知縣?”
“是的,正是卑職。不知幾位貴人大駕光臨敝縣,方才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貴人海涵!”
婉儀輕哼了一聲。
一臉的傲嬌。
“哼!太后薨逝,王爺心懷悲切,世子進京弔孝之前,命我等編撰些曲子,以舒王爺之憂心。此等大事,爾等可耽誤得起麼?”
一聽這話。
清苑縣知縣衡賓鴻。
變得有些誠惶誠恐。
連忙說道。
“卑職萬萬耽誤不起!”
就在這時。
牛蛙坐不住了。
“姑娘你看,那人還對我們指指點點!我們要去幫幫婉儀姑娘才是!”
若曦看了看婉儀的方向。
“公子......婉儀平日裡總與你鬥嘴,怎麼?你還會擔心婉儀嗎?”
“那怎麼能一樣呢!平日裡,婉儀姑娘雖然總於我難堪,但那多數都是戲言,如今婉儀姑娘因我而有危險!我怎麼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若曦點了點頭。
心想。
看看人家牛公子。
再看看婉儀那個小心眼。
想到這裡。
若曦站了起來。
便準備衝著婉儀的方向走去。
牛蛙看到趕忙攔住。
“若曦姑娘!你這是要去幹嗎?!”
若曦一臉驚訝的看著牛蛙。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
牛蛙又被若曦的顏值所征服了。
潔白的臉龐。
精緻的五官。
大大的眼睛。
我的天啊!
好美啊!
牛蛙一下子呆住了。
若曦看到表情呆滯的牛蛙。
捂著嘴笑了出來。
“牛公子,你不是說,我們去幫幫婉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