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盛夏都是精神恍惚,還是楊偉打電話提醒。

她才記起來,今天兩家人約好一起吃飯,商量婚事。

飯店裡。

盛夏剛喝了口水,胃裡就一陣噁心,“嘔……”

她伸手捂住嘴,眼裡滿是歉意,“我胃不太舒服,我去洗手間一下。”

楊偉很是關心她,“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們先吃吧。”

盛夏推開楊偉,就快步跑出去。

“嘔……”

她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盛夏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女人,臉色慘白,神情憔悴。

“嘔……”

胃裡又是一陣噁心,她衝到廁所,吐得昏天暗地。

“哎呦,小姑娘是懷孕了吧?我兒媳婦懷孕的時候,和你一個樣,吐得什麼都吃不下,過段時間就好了。”

一個胖大嬸站在洗手池邊,笑眯眯地對著盛夏說。

盛夏眼前一黑,臉上滿是驚恐。

懷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盛夏攥緊拳頭,眼底露出恐懼,她怎麼能懷孕?

酒店那天,她很慌,第二天才想起來去買避孕藥,心裡抱著僥倖的心態,以為不會有事。

可現在……

盛夏心裡安慰自已,不會這麼巧的。

她心情忐忑,跑到飯店附近的藥店。

“有沒有驗孕棒?”

“有,這個。”

盛夏接過粉色盒子,給了錢,立馬把驗孕棒藏到兜裡,生怕別人看見。

她回到飯店洗手間裡,坐到馬桶上,拆開驗孕棒的包裝袋,按照上面的使用說明,接尿,然後滴到加樣區。

盛夏手裡捏著驗孕棒,眼裡滿是祈禱,千萬不要兩道槓,千萬不要……

可上天似乎要和她作對。

兩條鮮紅的槓出現在驗孕棒上。

盛夏臉色慘白,手裡的驗孕棒掉落在地上。

她居然真的懷孕了!

盛夏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簡直是晴天霹靂!

“咚咚咚……”

洗手間外面傳來敲門聲。

接著傳來楊偉的聲音。

“盛夏,你好了嗎?”

盛夏擦了把眼淚,慌張地將驗孕棒塞到包裡,“好了,我馬上就出來。”

楊偉見她出來,臉色慘白,關切地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盛夏眼眶一熱,嘴唇顫抖,“我、我懷孕了。”

“什麼!”

楊偉滿臉震驚,不可思議地開口:“這怎麼可能?你……”

盛夏低下頭,死咬著嘴唇,將那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不能欺騙楊偉,自從那天起,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每天,她都在愧疚中度過。

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怎麼能嫁給楊偉,這不是坑人嗎?

盛夏不想把楊偉拖入泥坑裡。

“結婚的事情暫且擱置,我們以後……”

“什麼以後?你們沒有以後!”

楊偉的媽媽走出來,滿臉不善地看向盛夏,突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扇過來。

“你居然想讓楊偉撿破鞋?不可能,你真是不要臉,都和男人睡了,懷了別人的野種,還妄想嫁給我兒子,你做夢!”

說罷,楊偉媽媽拉著楊偉就走,扭頭怒氣衝衝地對著眾人喊。

“你們都看清楚,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被人搞大了肚子,居然想讓我兒子背黑鍋娶她,簡直無恥!”

“我沒有。”

盛夏無力的解釋,但越描越黑,楊偉媽認定了她是故意的。

“呵,我一早就看不上你,是你上趕著非要嫁到我家,原來是懷了野男人的孩子,急著找個接盤俠!”

盛夏死死咬住嘴唇,無助地站在原地,臉上映著紅腫的巴掌印,整個人昏昏欲倒。

周圍人異樣的眼神,還有楊偉媽媽的罵聲。

窒息感將她淹沒,她快要呼不上氣來。

突然一道冰冷地聲音打破這一切。

“誰說我的孩子是野種的?”

傅硯辭黑著臉,大步走過來,將盛夏擋在身後,眼神冰冷地看向楊偉媽媽。

楊偉媽媽一看姦夫來了,罵得更起勁了。

“好呀,你就是那個姦夫,真是姦夫淫婦,一對不要臉的……啊……”

“痛痛痛,你鬆手!”

傅硯辭捏住她的手腕,似乎下一秒,就要捏碎她。

“滾!”

楊偉媽媽一得到自由,剛想撒潑打滾,觸及傅硯辭吃人的眼神,嚇得連滾帶爬,拽著楊偉就跑。

傅硯辭視線落在盛夏身上,她似乎是被嚇到了,白著臉愣在原地。

傅硯辭不想嚇到她,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用他以為很溫柔的語氣說:“你……”

誰知道,盛夏驚聲尖叫,“啊啊啊……”

傅硯辭眼神微變,上前欲拉她,“你不要害怕,我……”

盛夏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天晚上的遭遇,如同冰冷的海水將她淹沒。

盛夏覺得被人扼住了喉嚨,整個人無法呼吸。

她雙腿打顫,懼怕地後退幾步,在他走過來之前,轉身不要命地往外跑。

她身後,傅硯辭眼神冰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助理陳勇走上前,恭敬的鞠躬,“總裁,要追嗎?”

傅硯辭看著盛夏逃跑的方向,臉色陰沉,“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陳勇戰戰兢兢地開口:“不嚇人,可能是圍觀的人太多了,女孩子家臉皮薄,才會跑。”

陳勇心裡暗暗吐槽,可不就是你嚇人?

他也想跑,何況人家一個小姑娘。

陳勇想起那天酒店裡的慘狀,小姑娘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床單上暗黑色的血跡,可見當時的激烈程度。

陳勇偷偷打量總裁,估計是給人家小姑娘搞出心理陰影了,人家才會一看見他就跑。

傅硯辭臉色有些緩和,他已經查清楚了,當天給他下藥的人不是她,是另一個想要靠著他出名的女明星。

陰差陽錯下,他進錯了酒店房間,才會……

這樣,他還真是錯怪她了,畢竟當時他怒火中燒,對她確實粗暴了些。

陳勇要是知道總裁心裡所想,肯定會吐槽,何止是粗暴,簡直是殘暴。

總裁這麼多年沒有過女人,難道是憋壞了了,才會如此……

“你去查清楚,她當天出現在酒店的原因。”

“是。”

傅硯辭面無表情,大步朝著外面走去,正巧遇見剛吃完飯的盛家人。

盛甜甜挽著母親的手,忍不住側頭看了眼這個帥氣的男人,還有男人手腕上的腕錶。

她可是有在雜誌上看過,這個牌子的手錶,最便宜的也要百萬以上。

盛甜甜對著傅硯辭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哪成想,對方居然直接無視她,大步走了。

傅硯辭心裡一陣惡寒,覺得這個女的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無緣無故幹嘛對著他笑?

盛甜甜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見他毫不停留的離開,忍不住發脾氣,對著盛母吐槽。

“媽,你看姐姐,說是來談結婚的事情,她卻和姐夫都跑了,飯錢都沒給,真討厭。”

葉淑珍滿臉憤怒,她最不喜歡這個大女兒,“這錢,我回去就問她要。”

盛父也在一旁附和,“對,還有,小安的婚事還沒著落,她做姐姐的,怎麼也要出個百八十萬。”

盛家重男輕女,葉淑珍生第一胎的時候,盼了好久,以為能生個兒子揚眉吐氣,結果是個女兒。

葉淑珍因為這個差點和盛父離婚,還是生了弟弟盛安,這個家才勉強過下去,後來又有了盛甜甜。

這個家最不受待見的就是盛夏,作為大姐,她從小就被灌輸要讓著弟弟妹妹,要照顧家裡。

盛夏從小是對家裡付出最多的一個,也是受委屈最大的一個。

盛夏一路狂奔,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走,她不知道要去哪。

盛夏面如死灰,楊母知道了這一切,她和楊偉的婚事肯定是泡湯了。

她在一家藥店門前停下來,滿臉糾結。

要買藥打掉這個孩子嗎?

盛夏眼眶蓄滿了淚水,伸手撫摸自已的小腹,心裡默默道,我不是個好媽媽,對不起,寶寶。

盛夏抬腳走進藥店,輕咬嘴唇,問店員,“有藥流的藥嗎?”

店員瞥了她一眼,遞給她一盒紅色的藥盒。

“這個,不過藥流對人的傷害也是很大的,要是藥流不乾淨,還需要再次做清宮手術。”

盛夏白著臉,顫抖著手接過藥,另一隻手撫摸著小腹,這裡有她的孩子。

現在還感受不出來,但似乎是母子連心。

她的小腹突然一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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