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飄雪,涼意襲人。

她也才被押去大牢三天,皇宮也變了樣,昨日大選又有十四名女娘被送入後宮,先前的九人,貢女兩人,新來的這一批加上也有二十五人了。

後宮勢力明顯分成了三派,第一派便是以帝后楚氏為首的,權勢頗大。第二就是虞貴妃,最後才是淑妃,那個在萬書聿面前煽風點火的風流人物,祁鳶對她是要多恨就有多恨。

位份參照下。虛構的。「帝后。貴妃。四妃(德賢淑惠)妃。昭儀。九嬪。婕妤。充儀。小儀。貴姬。姬。虞人。美人。順華。貴人。采女。御女。常在。承徽。充衣。才人。答應。更衣」

萬書聿復了她的位,將她遷到了帝奴宮,當然,一開始不是這麼叫的,是叫浮幽宮,這名也是為了折辱她來改的。但前日大封,宮中最低的位份便是御女,比她高出了不知多少。

她從床上側身而起,便聽見外面吵鬧聲,隨即有人推門而入。一婢女睨之“鳶才人,帝后娘娘有請。”

鳳儀宮。

諸妃坐在下首,上首的楚暮瑤雍容華貴,開聲對跪在殿中的祁鳶緩緩道。“謝氏,戚德妃今日丟了副鐲子,聞是在你宮苑發現的,你該當何罪?”

祁鳶只覺得諷刺,她們這栽贓得過於明目張膽了,她午時才被從大牢裡抬回來的。她垂著眸,跪在那,胸脯起伏,“婢妾沒有。”

德妃失聲“鳶才人,想要那別的去就是了,那對鐲子,是陛下親贈與我的,你怎可!嗚嗚...帝后娘娘要是再找不到臣妾便是真的不想活了。”

貴妃聽不下鬧聲,站起身,“德妃,你也太小家子氣了。”回頭,她朝跪著的人瞧去。“物證人證都有了,那便不得再信她一面之詞了,該罰了。”她一笑。“本宮記著宮規是...行偷竊者,當受拶刑。”

聽見了這話,祁鳶身子軟下,止不住的抖。她最怕的就是拶刑,沉重的木棍夾著她的纖纖玉手,行刑的老太監力氣又大,實在是凌遲般的痛,她的手還要練箏,若是受了此刑怕是要廢了。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如若蚊蟻,“來人,傳夾棍。”她無助的癱坐在地,淚水也落下,她是真的怕痛。

太監的速度快的緊,夾棍已經在祁鳶的十指上了。“用刑。”隨著帝后令下,夾棍間距也在縮小,穿進的只有錐心般的痛。“啊...惡...”她的十指止不住的顫抖,猙獰著。“娘娘...饒命,好痛...好...痛...”她的聲音愈發小。

妃嬪們正用手帕捂著嘴偷笑。拉著兩邊繩的太監手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用了所有力。祁鳶的手被夾得通紅,她感覺要斷了。“知錯了...不要夾了...不要...”她委屈的聲調好似受傷的小獸。

被這莫須有的罪名一蓋,她將要廢了這雙手,她好想哭。

“停下!”

“參見陛下。”

“陛下萬福。”

萬書聿徑直走進來,沒叫人通報。她看著朱汗淋漓,被折磨得不堪的謝祁鳶道“夾棍卸了。”

“是...是”

“萬書聿,你終於...來了”隨即便是體力不支倒去了,迷糊中,聽見萬書聿喚了兩聲她的名字,將她打橫抱起。“謝氏若有錯,帝后便等人醒後再追究吧。”

“陛下...”

“起駕帝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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