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在地上,號啕大哭,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是多麼地喜歡珺珺姐,我喜歡她的紫發飛揚,我喜歡她打檯球時的英姿颯爽,我喜歡她騎摩托車時的瀟灑帥氣,我喜歡她那甜美的雙唇……

可是,我已經失去她了啊,失去她了啊!我不停地在心裡吶喊,胃傳來一陣陣痙攣的疼痛。

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痛恨自已的花心,痛恨自已肆無忌憚地享受著兩個好女孩的喜歡。

我對製造車禍讓我失去珺珺姐的泰哥無比痛恨,沒有他,即使我們可能會走不到一起,至少我還能見到她那紫發飛揚,生氣勃勃的樣子。

珺珺姐走後的十多天我都過得無精打采,金泰會所去得很少,坐在教室裡也是打著瞌睡,詩琴我也沒去找過她,她打了幾次電話過來。我實在不知道跟她說什麼,所以沒有接。

時間是治療傷痛最好的良藥,我慢慢地恢復了些。這一天我想著好些日子沒去金泰會所了,於是放學後我出了校門,向金泰會所的方向走。

眼瞧著拐過一條街就到了金泰了,突然一下輛麵包車停在了我的面前,駕駛室的車窗慢慢搖了下來,司機摘下了口罩,笑嘻嘻地看著我,竟然是向榮!

後面的車門被人開啟了,是秀秀,我上了車,向榮把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兄弟,雖然你年紀比我小,但是我和秀秀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得喊你做哥,起哥,你是我倆的恩人啊!”

秀秀也連聲地跟我道謝。向榮又跟我講了那晚後面的事情。他倆被扔到江裡以後,由於他倆都是在水鄉長大的,會游泳,沒有被水嗆到。

向榮很快就用我給他的那塊鋒利的刀片割斷了繩子,看到外面沒有了汽車燈光才爬上了岸,他們不敢再在南縣停留,連夜攔車回了老家。

我有點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又到南縣來了,前面就是金泰會所,不怕被發現嗎?”

向榮又把口罩戴上,說道:“起哥,我是帶我表哥章君過來的,他知道這件事以後,非要過來給我報仇,我們已經來了幾天了,一直守在這裡,可是沒有看到張泰來出來,表哥等得不耐煩,帶了他的一個兄弟進賭場找他去了。”

“表哥讓我在這裡等他們出來,我怕被賭場的人認出我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一直都戴著口罩,想不到碰到了起哥。”

兩個人就敢進會所找泰哥麻煩,我有點不敢相信,又問道:“你表哥他們真的只有兩個人?”

向榮有點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表哥以前在特種部隊幹了三年,很厲害的,跟他一起進去的是他戰友,叫李一龍,也很牛逼,你就等著看吧。”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三木的,我連忙接了,

“小起,你在哪呢,快到場子來,可能需要你做事。”

“三木哥,我快到了。”

“好的,我等你。”

三木說完掛了電話,對向榮說道:“會所主管找我有事,我得進去了。”

向榮囑咐我說道:“起哥,我跟表哥說了你的事,讓他儘量不要傷到你,你要是碰到他們注意著點。”

我答應了,下了車走進了會所。

到了二樓,三木已經在二樓等著我了,我問道:“三木哥,什麼事?”三木說道:“包廂裡有牌局,金老上了桌,泰哥怕他有個閃失,讓我叫你過來看著。”

我們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包廂外站著好幾名保安,裡面的情況令我大吃一驚。

只見金老,還有黃胖子,和“老爺子”都在賭桌上,還看到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為首的那個坐著的身體都顯得很高大,腦袋也很大,顴骨很高,眼睛卻不大,裡面射出來的光令人不敢對視,氣場極大,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這可能就是向榮的表哥章君,我確認了。

另一個人站在他後面,個子不太高,只有一米七左右,長得五大三粗,十分威猛。 確認了章君,這個人應該就是李一龍了。他們兩個人都斜挎著一個帆布大包,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泰哥也來了,坐在沙發裡,我近段時間都沒見到他,十幾天不見,他好象消瘦了很多,妃姐和珺珺姐的離開顯然對他的打擊不小,想起他對天哥做的事,我暗暗咬牙。

泰哥見到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坐在他旁邊,我走過去坐下了。章君也注意到了我,打量了一下,就把目光移開了。

桌上在賭三跟,卻不是最喜歡做三跟莊的黃胖子在做莊,做莊的是章君。看來他應該是贏了,面前擺了不少的鈔票,金老應該是贏得最多的,鈔票都快堆成山了。黃胖子和“老爺子”面前的鈔票就少很多了,黃胖子最慘,一萬塊可能都不到。

荷官在催著下注,黃胖子抹了把汗,把面前的鈔票都推了出去,看來是想最後博一把了。“老爺子”也放了一萬塊。金老略一思忖,推了厚厚的一摞錢上去,至少有五六萬。

看到桌上都下好了注,荷官就把牌發好了,章君拿起牌也不看一眼,直接把牌拍在桌上,梅花3,紅心4和紅心Q,是個七點,牌不算小了。他這種做派是明顯不可能出千的,是一個菜鳥,我暗暗對他作了評判。

黃胖子顫抖著手拿起了牌,看清楚牌以後,一張胖臉變得煞白,然後嘆著氣把牌扔到了牌堆。

“老爺子”也扔了牌,但是他沒有象黃胖子那樣激動,面不改色,我一直對這個老頭的牌品很佩服。

章君沒有讓荷官代勞,直接用手把黃胖子和老爺子下注的錢掃到了自已面前。

金老最後一個翻開了牌,竟然是個八點,我沒有看到他出千,這把牌應該是運氣。

章君賠注錢也沒讓荷官幫忙,只見他拿起一支上面標有刻度的鋼尺,先量了一下金老的那摞鈔票的高度,然後再從自已面前的鈔票量出同樣高度賠給了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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