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文都,流金小區。

王舍的傷,在開車回來的路上就痊癒了。

如果不是他身體裡沒有元神,李真心都懷疑他是不是天人下界。

王舍從浴室裡出來,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躺在沙發上,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對他這個“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如夢如幻。

而攪亂他生活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在自已的書桌旁埋頭畫著一堆符籙。

“你畫的這是什麼東西?”王舍隨手拿起一張紅符。

“放下放下,上面的硃砂還沒幹呢。”

“哎,這個是不是你用來召喚什麼火呀水呀的那個符?”王舍眼珠轉了轉,坐到李真心邊兒上:“道友,我跟你談筆生意啊。”

“生意?”

王舍指著桌上的一沓符籙:“就這符你給我來兩百張,我轉手出去賣去五五分賬怎麼樣。”

“什麼?我沒聽錯吧。”

“四六也行啦,不過得給我錄一個耍符的影片教程,要不然買家們不會用。”

李真心都氣笑了:“你不會以為我們術士就是畫一堆符燒了,然後念兩句咒語就能想變什麼變什麼吧?”

“不是嗎?我看你就這麼幹的呀。”

李真心鬱悶道:“大哥,要是真這麼簡單誰還修行呢?你眼前所看到的每一道符只有我能用,這些符籙上的紋路是我用心竅領悟,再以靈光行墨,施咒時引心火焚燒,燃以丹氣祭煉才能奏效。”

王舍站了起來:“不給就不給唄,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幹嘛。”

“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同一種咒術,不同術士畫出的符籙都是不一樣的,我們也只能使用自已的符籙施咒,別說普通人根本沒有丹氣,就算是比我厲害十倍的術士來,拿著不是自已的符都是一張廢紙。”

“感情這玩意兒還是專屬定製的。”王舍恍然道:”那你在術士裡算高手嗎?”

一聽這話,李真心頓時挺起了腰板:“不是貧道跟你吹,我們術士修行的關鍵在於開竅,竅開的越多領悟的咒術也就越上乘,人心共有十竅,貧道今年才二十有二,便已經開了七竅,即便是符祖在這個年紀也未必有此成就,別的不說,就說那道無相咒,符祖年輕時絕對使不出來。”

“真的假的!”王舍露出了質疑的目光:“那為什麼那個侃思仁一招就破了你的魁罡咒?”

“額,這個嘛。”李真心臉頰微紅:“領悟咒術的關鍵在於開竅,但咒術的威力還是取決於丹氣修為,貧道雖然心竅天賦出類拔萃,但丹氣水平只在中流。”

“中流?”

“好啦,中下流啦!”李真心彆嘴道:“說起那個侃思仁我就來氣,我腰上的傷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了,不過嘛,也不是完全沒收穫。”

李真心嘿嘿一笑,從桌子底下拿出拿出了兩個物件兒,王舍定睛一看,一件正是從侃思仁那兒坑來的環首刀,另一件則是六根漆黑的尖刺。

“這是!那個夜叉爪子上的!”王舍驚呼道。

李真心賊笑道:“身體都被炸碎了,這些刺卻還完好無損,可見其堅韌程度,絕對適合用來做煉器的材料。”

“煉器?”

李真心噌的拔出了刀:“煉器就是煉造兵器,雖然這不是我的專業,但這柄環首刀已經成形了,我只需用陽火咒將夜叉的黑刺熔進刀身即可,難度不大。”

李真心忽的扯出一道紅符,王舍嚇得向後一退:“你要幹嘛?”

“功行非細,營惑立法,隨咒所召,陽火之尊!”

客廳中間出現一團金色火焰,李真心將黑刺扔了進去,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後,黑刺開始熔化,粘稠的黑色液體從火焰中流淌下來,熔進了懸浮在下方的環首刀上。

黑液慢慢覆蓋了整個刀身,原本雪亮的刀刃變得漆黑如墨,刀柄處的尾部圓環被完全填滿,脫離了環首刀的範疇,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惡魔頭顱,護手處原本沒有的刀鍔也凝聚了出來,整把刀通體泛著幽藍的光,和夜叉的膚色十分相似。

“哇!”王舍的眼睛頓時亮了。

沒有男生是不喜歡刀劍這東西的,王舍也不例外。

李真心煉出的這把黑刀,放眼整個修行界也算中上之流,輕盈的環首刀融入了黑刺的堅韌與魔氣,刀身重量幾乎不變,殺傷力卻增長了數倍不止。

“嘿嘿,貧道設計的造型還不錯吧。”李真心滿意的看著這柄黑刃魔刀,順手將刀鞘也扔進了火裡,不多時金色的刀鞘也變得漆黑。

李真心收刀還鞘,在王舍面前晃悠道:“道友,30萬賣你怎麼樣?”

“你要送給我呀!”王舍一把搶了過來:“不好吧,我也不太會用啊。”

“臭不要臉...”李真心無奈道:“算了,拿了刀後面好好給我出力,你感知不到丹氣是沒法煉氣和修行咒術的,但你有一身神力,當器士是最好不過了。”

“你也覺得,我配這把刀很有氣勢對不對?”

“你是真聾啊。”李真心白了他一眼:“器士,就是使用兵器的修士,以手中的兵刃為媒介將丹氣外放,形成殺傷力更強的刀氣或劍氣,修為高到一定程度的器士甚至能以氣御兵,飛刃殺敵,不過目前我還沒遇到過這種層次的高手。”

李真心的話王舍半句也沒聽進去,握著黑刀愛不釋手:“你說我給這把刀取個名字怎麼樣?

“你先把刀放下聽我說,回頭我會傳你一套運氣的功法,雖然神力和丹氣有本質區別,但在人體內的執行原理都是一樣的,你先嚐試著去感受神力,然後我頂你個肺的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王舍摸著下巴沉思道:“這把刀是用夜叉的爪子煉的,夜叉又是魔人,不如就叫‘人叉’吧?”

“你粵片看多了?要不要給你買個包子叉上?”

“不叫人叉的話,那就叫‘夜魔’吧。”

“你愛磨什麼磨什麼,先把刀給我放下。”

李真忽然臉色有些泛紅的看著王舍:“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麼那麼拼命救我?”

“我也是老鷹打飽嗝兒啊。”王舍想起就來氣:“早知道你是偷人家東西被抓,我救個叉燒包都不救你。”

李真心彆嘴道:“我才不信呢,你當時都被打成那樣了,還喊著把她給老子放下!咦~道友你好man哦!”

李真心說著靠近了王舍:“說!是不是喜歡本姑娘?”

“喂!你別胡說八道啊!”王舍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何梨的身影。

“哎呀道友,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們這一脈的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的,貧道願意為你做火居道姑哦。”李真心笑嘻嘻道。

“別說火居道姑,你就是做跳牆尼姑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切,不承認算了,睡覺睡覺!”李真心捶了王舍一拳,伸了個懶腰:“今天丹氣消耗太多,貧尼啊不是,貧道要好好養養神。”

“睡什麼睡!別以為送把刀就能把我糊弄過去。”王舍一把將李真心拉起來:“今天的事還沒跟我解釋清楚呢,你到底偷了那個祖庭什麼東西,不能還給人家嗎?”

“還?拿什麼還?”李真心打了個哈欠:“我是偷看了萬術總綱《祖序》的上卷,那道無相咒還有後面幫你恢復神智的清心咒,都是我從裡面學來的,你讓我還什麼,眼睛還是腦子?”

“這個祖庭很厲害嗎?那個要抓你的符祖又是哪個?”

“你有沒有去方壺島旅遊過?”

“怎麼突然問這個?”王舍想了想:“方壺島?是東來市的那個嗎?”

“對咯!那大羅頂呢?”

王舍又想了想:“大羅頂?是巖州那個嗎?”

“對對!那玉京山呢?”

王舍再想了想:“你說的是帕西高原上那個玉京山?”

“對對對!你都去過啊?”

“都沒去過。”

“孫子,你地理學挺好啊。”李真心忍住想給他兩巴掌的衝動:“這三個地方,就是三根的總壇。”

“三根?”

“祖庭、浮黎、昆虛,世間修行者,不離此三根。”李真心娓娓道:“修行界的勢力雖然錯綜複雜,但最至高無上的永遠是這三大根門。祖庭、浮黎、昆虛,分別代表著術士、器士、摶士的根源,而這三根的掌教至尊就被稱為三祖,是整個修行界公認的最高領袖,他們的命令全天下修士都要服從。”

王舍心底升騰起一股恐懼:“那個符祖,就是三祖之一?”

“沒錯,祖庭乃萬術之祖,萬籙之源,祖庭掌教因而被天下術士尊為‘符祖’,對了,天上星就是由符祖直接管轄的。”

“好,讓我來捋一捋。”王舍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三根就是修行界最最最厲害的三大組織,對吧?”

“嗯,可以這麼說。”

王舍嚥了咽口水:“也就是說,你偷了你們圈子裡最厲害的三位大佬之一的祖傳秘籍,對吧?”

“嗯,也可以這麼說。”

“我特麼現在跟你同罪?”

“嗯哼。”

“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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