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完全陰下來了,馬上就要天黑了。
石磨後山上,兩個少年在拼命的跑,因為他們還沒有把木材帶回去,他們在外野了一下午,要到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沒帶斧子!
“慘了,慘了!”
“都怪你!要跑出去玩了,這下好了!”
“怪我?”
“不是你要嗎繼續玩的!怪我?!”
兩人在極速中還有心思互罵!
石磨看著越來越近的家,他感覺有大恐怖籠罩著。
鷹慄也感覺心慌慌的,原本他可以跑得快些,但是這時候他感覺先回去肯定要遭殃!
但距離不是無限長,時間不是無限久。終會到家的!
兩人從後山小心翼翼的摸到牆根,然後挨著牆邊走,走到圍牆兩人聽見院子裡石磨他娘高興的笑聲,兩人頓時放心了不少。
“桂花姐姐做的飯菜還是那麼香!”
鷹慄聽見這聲音身體一頓,他老孃在石磨家裡!
鷹慄和石磨對視了一眼,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兩人漸漸的摸到大門口,他們驚喜的發現門口的大門修好了,這時他們又聽見院子裡石磨他爹的聲音。
“這兩個孩子怎麼還沒回來,跑哪去了!”
聽著石磨他爹的話後,兩人知道再不回去可能真的要死了,於是兩人連忙衝進院子裡去!
“我在這兒!”
“還有我~!”
桂花看著兩人臉色瞬間變色,使出河東獅吼:“你們跑哪去了!嗯!”
“那麼晚了還不回家!”
“皮癢了是不是!”
“桂花姐姐消消氣,先吃飯!”
“來先吃飯!”
鷹瞵一邊向兩個孩子走去,一邊寬解到桂花。
“對對,對!”
“先吃飯!”嶂也在一邊說道。
鷹慄看著滿是笑容的老孃,他有點怕,於是往石磨身邊湊了湊,石磨還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可當鷹瞵走近然後攬著兩個人的肩膀後,石磨知道鷹慄為什麼朝自已身邊湊了。
鷹瞵把兩個孩子拉到桌子上坐下的時候,鷹慄和石磨一個動了一下自已的右肩,一個動了一下自已的左肩。
飯桌上鷹慄和石磨都沒有說話,他們大人也不會聊他們喜歡的,所以兩人在瘋狂乾飯。
“桂花姐姐,來我敬你一杯!”
“過兩天的狩獵隊裡多照顧照顧鷹慄!”
“小妹先在這裡謝過了!”
鷹瞵站起來端起酒來就要敬桂花,桂花夫妻兩人看見也連忙站起來。
看著都站起來的大人們,兩個小傢伙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看著鷹瞵喝下酒,桂花和嶂對視一眼後也無奈的喝點杯中酒,然後三人坐下。
嶂坐下後看了鷹慄一眼,然後有些落寞的說道:“我和冬青從小一起長大,本來就不分彼此,鷹瞵妹子何須這般!”
“就是!你看你們家小子現在可是我們有山一族的天才呢!”桂花拉著鷹瞵的手,看著鷹慄說著好話。
“嗯!”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鷹瞵眼眶有些溼潤,看著桂花,又喝了一杯酒,桂花連忙阻止,鷹瞵一隻手擋住了。
鷹瞵連喝兩杯酒,臉色有些微紅,但眼神還是清醒的,她拉著鷹慄看著桂花。
“明天你就跟你桂花嬸嬸學習狩獵,知道不!”
“十天過後你就要參加有山一族每年的圍獵了!”
鷹慄站起來看了看桂花,又轉頭看了看悶頭吃飯的石磨。
“桂花嬸嬸,石磨和我一起學好不好?!”
石磨聽著鷹慄的話,頭埋得更低了。
桂花愈發欣賞的看著鷹慄,點頭答應了:“好!”
石磨瞬間抬起頭,他差點哭了出來!
“磨頭,接下來要認真學了!”桂花看著兒子微笑著告誡他。
“嗯!”石磨用力的點了點頭。
夜色蒼茫,朦朧的月色下不知有幾家歡樂。
石板路的兩旁瑩瑩燈火,照亮鷹慄母子兩歸家的路,鷹慄扶著鷹瞵,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母親如此的醉態。
他明白好像又不明白,鷹慄只是覺得今晚回家的路從來沒有那麼清晰過。
或許人生就這樣,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長大一點點。
........
清晨,雞鳴天下大白。
“栗子!栗子!”
石磨人還沒到鷹慄家門口,少年嘹亮的喊叫聲就穿過鷹慄家的房門,傳入正在吃飯的鷹慄的耳朵裡。
“來了來了!”
“娘我先去了,您慢吃。”
喉嚨裡還有沒咽去的飯,鷹慄在袖子上抹了抹嘴,跟剛吃飯的鷹瞵說了一聲,然後就跑了出去。
“慢點,你!”
已經跑到院門口的鷹慄看著石磨,他一把上去攬住石磨的肩膀,然後興奮的四處觀望:“桂花嬸嬸呢?”
“我娘在家等著嘞!”
“娘讓我來叫你,走!快走吧!”
石磨也一臉高興激動攬著鷹慄,往他家趕!
三人去往石磨家後山的路上,鷹慄和石磨手裡人手一把木製長槍。
兩人在桂花的身後相互比劃,鷹慄張大嘴巴卻沒發出聲,表情誇張,一手拿著木槍緩慢的向石磨刺去。
石磨也緩慢的橫檔長槍,表情同樣浮誇的的告訴鷹慄你這樣是沒用的。
桂花帶著兩人來到一處空地,然後轉頭無視兩人的耍寶,然後指著空地說:“就這裡吧!”
鷹慄和石磨立馬站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難以掩飾的喜悅!
“你們都知道我們有山一族天賦,那就是我們的靈力都來自我們的肉體。”
“所以我們的肉體越強大,我們能使用的靈力就越多。”
桂花看著兩人,兩人都在認真的聽著,然後她問鷹慄:“你知道我們又山一族為什麼執著於爬山嗎?”
“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歡爬山!”
桂花看著鷹慄,笑著搖了搖頭,偏頭看著石磨繼續說道:“有一個強大的身體和有一個強大的意志是一體的!”
“我們的祖先透過征服一座座高山來鍛鍊我們的意志,在鍛鍊意志的同時,同時也鍛鍊了我們的身體。”
“終於有一天,我們的祖先“有”,在爬上一座像利劍高山,他的身體發生鉅變,面板堅韌得像牛皮,皮下的肉潔白如雪,溫潤如玉!”
“有,是我們有山一族的傳說,得與於他,我們的祖先能在這十萬大山中有了一絲安息之地!”
“但此方法,死亡率太高!後來我們中又有一位祖先“山”,創造了觀山之法!”
“觀山之法,就是找一座山日夜觀之,但此方法需要極高的天賦與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