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峰和我們學校的白雙雙。”
白知薇平靜說道。
甚至能腦補出白雙雙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的姐!你竟然還能雲淡風輕沉住氣!
白雙雙不是你前陣子幫過的那個小黑妞老師嗎?
時凌峰怎麼會和她,和她——”
陳瓊說不下去了,她怕她說出的話太髒,汙了白知薇肚子裡小寶寶的耳朵。
“瓊,你忘了咱們說的不介入別人的因果的話?”
白知薇笑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尊重他人命運,不介入別人因果,專注自身修行。
白知薇又默唸了一遍,朝被窩深處鑽去。
“老婆——”
趙瑞誠帶著一股清爽的香皂味鑽進被窩,把老婆撈進懷裡親了幾口。
白知薇紅著臉往他懷裡埋去。
“老婆,你,你別亂動啊。”
趙瑞誠自從知道老婆懷孕,天天拿涼水澆自已,生怕把持不住碰了老婆。
今晚,老婆有點反常。
這不是要烈火烹油嗎?
白知薇卻越來越不聽話的把頭往下埋去。
她查資料了,她這是懷孕後的正常反應,孕激素導致的。
可關鍵趙瑞誠不知道,只是憑直覺認定老婆有了小寶寶,這十個月碰都不能碰。
坐月子也不能碰。
一直到老婆生完孩子三個月後,才能行房事。
“老公,我教你……”
白知薇要羞恥不活,可身體的反應太難受,她變得主動而熱烈。
趙瑞誠在老婆的指導下盡了義務。
白知薇很快睡著了,他卻大睜著眼失眠起來。
“老婆,我根本沒嚐到肉味……”
委屈巴巴小奶狗一樣看著懷裡滿足睡去的人喃喃著。
他那樣的大飯量,老婆這樣投餵他,還不如讓他餓著。
趙瑞誠朝白知薇的小紅唇上又親了一口,從被窩裡悄悄爬下床,去衛生間鎖死了門。
翌日早飯。
杜美珍看著白知薇唇紅齒白的模樣,自言自語道:“懷丫頭片子打扮娘,懷男孩娘變醜。
我看知薇肚子裡懷的肯定是個丫頭片子。
唉,看來我們老趙家要斷子絕孫了。”
趙瑞誠抓起手機就打電話給孫奠臣的司機,冷聲冷氣道:“麻煩你現在過來一趟,把我媽送回老家!”
杜美珍:“……”
杜美珍把臉轉向白知薇,以為她要說幾句趙瑞誠。
白知薇抽出紙巾擦嘴道:“媽下次說話前想想自已是不是丫頭片子,我兩個姐是不是丫頭片子。
丫頭片子同樣是人!
和男孩一樣!
都是我和瑞誠的孩子,都是祖國的未來!都是中華好兒女!”
吃完就往樓下走去。
杜美珍:“……”
一個不慣著她,兩個也不慣著她,她這個當長輩的怎麼越來越沒有威信?!
到學校。
王三立通知大家作好準備,教研室今天推門聽課,沒課的老師也帶好聽課記錄去聽。
數學老師馮倩倩說家裡有事,和她把課換到了下午,這導致白知薇連著上了前三節的課,一口水也沒顧上喝。
第四節,教研室的老師推開音樂教室,走了進去。
是李雙雙老師的音樂課。
白知薇拿著聽課記錄認認真真坐在後排,邊聽邊記。
白雙雙這節課很失敗。
教研室的老師臉色很難看,王三立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一看就是拎著書本就上講臺,根本沒備課。
只有馮麗娜一個人在幸災樂禍。
送走教研室的工作人員,王三立立刻組織全體教師開短會。
“小白老師,你先給大家講講是怎麼回事!”
為了區分她和白知薇,學校老師一般喊她小白老師。
“我,我,我昨天晚上有事,沒有備課……”
白雙雙黑瘦的小臉通紅通紅。
白知薇垂下長長的睫羽,回想起陳瓊打電話時的震驚。
“時凌峰,你以為你破罐子破摔就會涅槃重生?
不過下地獄得更快。”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白知薇心裡進刀子,想打電話勸勸時凌峰時,趕緊默唸這個。
王三立狠狠批評了白雙雙,批評了這種不備課拎著課本上講臺的不負責任怪象,並對全體教師進行了嚴厲警告。
“學生是一塊寶!不是一根草!不想當老師去辭職!別霍霍這些天真無邪的孩子!”
王三立撂下這番話,目光嚴厲地掃過下邊的老師,站起來離開。
馮麗娜站起來啪啪鼓起掌,陰陽怪氣道:“恭喜白雙雙老師傍上花城縣的大款,這班,不上也有花不完的錢。”
白雙雙當場要哭,求助地看向白知薇。
白知薇站起來離開。
如果一個人連自已都拎不清,那就讓他好好吃些苦頭。
中午,白知薇享受著趙瑞誠的投餵,幸福的感覺從頭流到腳。
“老婆,晚上給你個驚喜。”
“好。”
白知薇朝他臉上親了一口。
滴滴滴,正被投餵著,白知薇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白雙雙的名字。
白知薇拿起來接聽。
“薇薇姐——”
“雙雙,你多解釋一個字我都會把你拉黑名單。”
白知薇結束通話電話。
她不喜歡聽任何人的感情故事,哪怕是和讓她差點死去的時凌峰有關。
疤不見了,傷會一直在。
白知薇不願意被人翻江倒海。
她只想要她的趙瑞誠,要她的暖貼老公。
“老婆威武!”
趙瑞誠啪的一聲又親了她一口,把躺椅放好,抱她上去午休。
白雙雙握著手機,神色尷尬又無助。
白知薇對她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過,從來沒有。
她以為白知薇會永遠像束光,溫暖她,照亮她,鼓舞她,聽她一切的傾訴。
想給矜貴的時公子打電話,時凌峰卻把規則在一開始就給她立得死死的!
“小白老師,記住,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薇薇!
也永遠不要幻想你能取代她在我心裡的地位!萬分之一都不要想!
還有,永遠不許主動聯絡我!
你做到這三點,你才有機會被約!”
明明是兩個永遠不會交集的世界,甚至是時凌峰平時瞅都不屑瞅的一朵小花,卻偏偏打電話約會她。
白雙雙像被天上的大餡餅砸到了,激動得一夜沒睡,課都忘備。
現在,她好想打電話和時凌峰傾訴一番,卻被的三條禁令嚇得不敢撥電話。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白雙雙看著鏡子裡又黑又瘦的自已,大聲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