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回來,白知薇沒看到婆婆杜美珍。

“媽不是說今天要來咱家住嗎?”

白知薇問道。

“姐的婆婆回老家了,咱媽說在閨女家多住幾天再過來。”

趙瑞誠一邊投餵白知薇橘瓣一邊應道。

白知薇沒再接話。

來了,她孝敬;不來,她也不獨攬孝敬老人的義務。

“週五,媽叫我們過去吃晚飯,她要做水滑丸子湯。”

那是杜美珍經常炫耀的一道菜,白知薇到現在沒見過。

“好。”

白知薇平靜道。

週五下午兩節課後,學生放學離校。趙瑞誠用腳踏車帶著她去大姑姐家吃晚飯。

樓下,白知薇堅持買了水果。

杜美珍在廚房忙活,趙瑞英拿著小鏡子在客廳剔眉修甲。

淘氣的孫東東拿著玩具槍在客廳裡突突來突突去,發出很大的噪音。

“媽,姐,”

白知薇一一打招呼後,坐下來看孫東東的圖畫書。

趙瑞誠緊挨著她坐下,一隻手搭在她腿上,一隻手拿遙控器調電影片道。

孫奠臣是當領導的,傢俱電器啥的,自然先進又引領潮流。

不多時,孫奠臣也被司機送了回來。

不知怎麼,白知薇現在看見他,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知薇寧可多慮也處處留心著。

杜美珍把一盆水滑丸子湯端上來。

珍珠白的丸子浮在湯裡,配著一層綠碎的香蔥香菜沫,品相不錯。

“這是專門給奠臣做的,奠臣快點趁熱嚐嚐。”

杜美珍先盛了一大碗放孫奠臣面前。

孫東東聞見香味,扔掉槍就把孫奠臣面前的碗端起來,捧給白知薇道:“誰都不許先吃!讓小舅媽先吃。”

白知薇:“……”

孫東東啥時候變成了她的粉絲?

“小舅媽不吃那碗,吃這碗!”

趙瑞誠氣呼呼地把一滿碗珍珠丸子湯捧放白知薇面前。

專意做給女婿的,是要喊兒子兒媳來當他們的綠葉的?

他聽著這話咋恁刺耳哩?

委屈他可以,委屈他那萬里挑一的老婆?

他偏不!

“吃吃吃,都吃都吃!”

孫奠臣打著圓場把氣氛緩和下來。

飯間,孫奠臣一直在感嘆現在天天在外應酬,一見飯店的飯就條件反射沒胃口。

“可飯店的生意,你不服不行,大小是個飯店都跟拾錢似的。”

傳說中的放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

白知薇並不完全認同孫奠臣的話。

也許是從事教育的緣故,她一直抱有的理念是——

適合開飯店的人,才能在機會之下跟拾錢似的;

一個捏繡花針的繡娘要是跟風突然開起了飯店,不賠就已經不錯了。

“趙瑞誠,趁你哥單位年年那麼多招待費用,你也弄個飯店撿撿錢。”

趙瑞英道。

自從得知趙瑞誠不育,趙瑞英總想逮個機會,讓趙瑞誠在白知薇面前大大的扳回一局!

“那正好,南邊正好有家飯店轉讓,瑞誠去盤過來就是。

反正瑞誠的工作也不忙。”

孫奠臣接話道。

明教子,暗教夫。

白知薇雖然意識到這絕對是個坑,但面對趙瑞誠很感興趣的眼神時,並沒有發表意見。

心裡卻說,如果孫奠臣注意到轉讓兩個字,一定得鑽地洞裡去。

飯店轉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原因都是因為賠錢,或者太多外賬要不回來。

什麼有事轉的,統統都是騙人的鬼話!糟糕透頂的遮不住屁股的遮羞布!

可趙瑞誠完全沒那個思維意識。

溫室裡待著的一隻小奶狗,以為出出門就有肉骨頭,可愛又有點小可哀。

回到家,趙瑞誠的興奮下不來。

“老婆,你一定要支援我!”

兩隻眼睛像掛了幾千瓦的燈泡,抓著白知薇的兩隻手,目光炯炯地幻想著家裡的地板磚馬上要換成錢地板的童話。

“老公,有想過對方轉讓的原因嗎?”

白知薇準備循循善誘。

“奠臣哥不是說了嗎?人家牆上寫著有事轉讓呢?”

“老公,你見哪個飯店轉讓時會寫賠錢轉讓?”

……

白知薇幫趙瑞誠分析了很多疑點,他就是熱度下不來。

大多男人都是太想證明自已。

證明自已不僅能當暖男,也絕對能賺錢養家,叱吒天下。

白知薇大致算了一下賠錢後的家庭狀況。

勒兩年褲腰帶,還能承受得起。

好吧。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就讓這個小奶狗男人自已去嘗試吧。

見白知薇答應下來,趙瑞誠把人撈懷裡又狗起來。

“老婆,我們馬上就能換地板,裝空調,買雅馬哈!

掙的錢都給你!給你買個大金鐲子戴!”

妥妥的暴發戶狂想症!

“好。”

白知薇應道。

同都同意了,還能再黑著臉說些損人不利已的話嗎?

又當又立的事,她不要做。

萬一有萬一呢?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嘿嘿~

第二天過週末不上班。

此時。

有珍珠丸子墊底,有發財夢撐強,又有老婆善解人意的支援,狗男人還不狗死?!

“老婆,上次坐椅子上……”

先在白知薇的鎖骨處啃了一個草莓,又撬開她的唇齒,唇舌強行入侵還不算,又把人帶到老地方……

粗重的喘息聲裡,白知薇的哼唧變成了哭求。

如果有一天她的兩條大長腿暴廢,她非得親手把趙瑞誠剁成太監!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趕緊滾去開飯店!

看你還有閒功夫狗來狗去不!

趙瑞誠做到了凌晨兩點,才抱著白知薇去洗澡。

白知薇一直喊疼。

趙瑞誠哄著親著才把澡總算給人洗完了。

被趙瑞誠塞到床上,白知薇不去他的懷裡,轉身給他一個賭氣的背。

“老婆,我錯了,你老婆原諒我吧……”

趙瑞誠把人翻過來,撈進懷裡,道著虛情假意的歉。

”錯哪了?一二三分層說!”

白知薇拿酸沉的小手捶他胸。

“錯在——

老公沒有做到日高起~”

狗男人!還想學唐玄宗哩!

翌日。

白知薇醒來時,已經是日正中了。

趙瑞誠出去了。

床頭櫃上粘著小狗便利貼。

“老婆,給你的草莓和腫著的小嘴已全塗過蘆薈膠。

山藥,蛋羹都在鍋裡溫著。

一定記得多吃山藥~”

留言下面畫著一個大色批笑臉。

白知薇從床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去衛生間洗漱。

趙瑞誠一大早出門去找一個人——

陳德木。

他是花城縣鋼廠的一名臨時工,趙瑞誠認識他有四五年。

用趙瑞誠的話說,那是個老實人。

他要和這個老實人合夥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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