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靜靜地坐在車上,眼睛緊緊地盯著車窗外,期待著江宴肆的歸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十分鐘,她開始有些焦急不安。終於,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決定下車去尋找江宴肆。

然而,就在她剛剛開啟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衝過來,用力地按住她的腦袋,將她硬生生地塞回了車內。雖然來人用力並不大,但卻恰好碰到了她額頭上尚未癒合的傷口,一陣劇痛襲來,令江離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喊聲:“嗷!”

江宴肆聽到聲音,心頭一緊,連忙看向江離。只見那雙原本清澈動人的眼眸此刻正含著淚水,滿是委屈地注視著他。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歉意,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已的尷尬,故作輕鬆地說道:“花花,沒事吧?爸爸不是故意的。”

江離強忍著疼痛,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乖巧地點點頭:“我沒事,謝謝爸爸的關心。”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琴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江宴肆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傷痕的女孩,心中充滿了疼惜。他皺起眉頭,嚴肅地說:“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言語之中,透露出對江離深深的關切之情。

江離默默地低下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片刻後,她輕聲說道:“這不是傻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時,江宴肆注意到江離已經蜷縮到靠近車門的角落裡,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十分害怕的樣子。她趕緊安慰道:“花花,別怕,我沒有在責怪你啊。”溫柔的語氣中流露出對江離的愛護與關懷。

“哪能呢!爸您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一表人才……如此完美之人,怎麼可能會可怕呢——”江離搜腸刮肚,把自已腦海裡所有能夠想到的讚美之詞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竭盡全力地拍著馬屁。

聽到這些話,江宴肆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用手支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江離,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彷彿在逗弄一隻被困在角落裡無措的小貓咪一般。

江離沉默了許久,過了好半天,才在江宴肆的目光注視下慢吞吞地挪動身體,向他靠近一些,總算是沒有緊貼著車門坐著了。

隨著少女的不斷靠近,江宴肆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她額頭上以及嘴角處的傷口。尤其是嘴角周圍的面板已經開始腫脹起來,使得那原本圓潤可愛的包子臉看起來變得更大了一些,整個人顯得既悽慘又可笑。江宴肆看到這副模樣的江離,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剛才沒有對沈長明出手更重一些。

而江離則在整個行程中一直暗暗觀察著江宴肆的表情變化,當發現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不愉快時,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稍稍放鬆下來。

她坐在那裡,心裡暗自嘀咕著,一邊不時地偷瞄一下正在閉目養神的江宴肆。好幾次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而江宴肆雖然看似緊閉雙眼,其實對於江離的一舉一動都心知肚明。終於,他忍不住睜開眼,看著江離說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江離見到父親如此直率,便也不再猶豫,鼓起勇氣問道:“爸爸,白嶼遙他沒什麼事吧?”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聽到這個名字,江宴肆微微轉過頭,目光落在江離身上。他那雙桃花眼中的瞳孔顏色略微加深,彷彿隱藏著一些江離無法理解的情感。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整個空間只剩下他們父女二人對視著。

正當江離被父親的眼神看得有些渾身發毛時,江宴肆突然輕聲發問:“花花,你和那個小子很熟悉嗎?”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江離心中一驚,生怕父親誤會了自已與白嶼遙之間的關係。她急忙揮動雙手,連連解釋道:“一點都不熟!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而已……”臉上滿是焦急與緊張。

“那我還真是生出一個心眼怪大的女兒。”江宴肆轉過頭去,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繼續說道:“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弄清楚,你就敢為了人家進局子!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善良還是愚蠢啊!”

聽到父親的話,江離沉默不語。

她心裡很委屈,自已不過是想要幫助同學而已,怎麼能算是愚蠢呢?

而且白嶼遙一直以來對她都很好,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

江離覺得父親根本不瞭解白嶼遙,所以才會這樣評價他。

於是,她低聲嘟囔道:“爸爸,你總是這樣,對白嶼遙有偏見。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不僅勤奮好學,還樂於助人。他可不是像您說的那麼不堪......”

江宴肆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女兒,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

他知道江離從小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但有時候過於天真無邪也容易讓人擔心。

沉默片刻後,江宴肆決定還是把真相告訴江離,希望她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江離,白嶼遙並不是普通家庭出身。事實上,他是沈家的私生子。”

江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

原來,曾經的帝都由江家、沈家和季家這三個家族共同掌控局勢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然而後來沈家遭到江家的刻意打壓與排擠,最終不得不遷往 A 市另謀發展。

而如今掌管沈家事務之人正是白嶼遙的父親——那個當初入贅沈家的男人。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江離陷入了沉思之中……難怪他要拋棄白嶼遙他們母子。

這是江離所沒想到的。但私生子的身份又不能成為判斷別人的依據。

“可是......”江離緊緊皺著眉頭,剛想要跟江宴肆辯駁幾句就被對方抬起的手給打斷了。

江宴安一臉平靜地說道:“你可知道今日白嶼遙為何會遭人圍攻?”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那是因為沈家大少沈越對其心懷不滿,看不順眼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罷了。”

“而且類似這樣的麻煩事對於白嶼遙來說並非首次經歷,自然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江宴安語氣平淡,但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卻格外明顯。

“花花,你若與這類人走得太近,只會將自身置於無謂的險境之中。”說到這裡,他微微嘆了口氣。

話音落下,整個車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江離和江宴肆都不再言語半句。

直至車子抵達江家大宅門前,始終沉默不語的江離終於開了口:“可是白嶼遙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呀。”

江宴肆看著眼前這個固執已見、油鹽不進的女孩兒,不禁眉頭緊皺,無奈地嘆息道:“花花你......”

“僅僅因為一個人的身份,就去肆意地傷害他,難道不應該遠遠地躲開那個傷害他人的傢伙嗎?”江離並沒有看向江宴肆,而是低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人十分心疼,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倘若我告訴您,我曾經也遭受過同樣的傷害,爸爸,您是否還會說出這番話呢?”

話音落下,江離開啟車門走下車來,頭也不回地朝著屋內走去。她那纖細瘦弱的身影,在庭院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孤寂和落寞。

江宴肆靜靜地凝視著漸行漸遠的女兒,久久沒有移開視線。他坐在車上,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坐在副駕駛座的周叔注意到了的異常,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憂慮,輕聲說道:“先生......”

江離:嗚嗚嗚燒烤沒吃成,還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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