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梁傾月從未懷疑過李長溪對她的忠誠。

只是,【壞爹爹演得真像......】

這道奶乎乎的聲音一直盤旋在梁傾月腦海中揮之不去。

讓她不得不懷疑。

見梁傾月定定看著他,李長溪眼神一暗,立馬一臉深情表忠心。

“月兒,你明白的,我心裡只有你。”

梁傾月輕輕扯起嘴角,淡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道:“我自然明白。”

若仔細看,便能看出這抹笑意中帶著一絲苦澀與嘲諷。

只是李長溪看得並不仔細。

自從生了長子之後,他便不再花心思去揣摩梁傾月的想法。

已是囊中之物,又何必費心。

見孃親被渣爹“蠱惑”,梁佑佑那叫一個心急,恨不得從襁褓裡爬出來一腳踹開渣爹。

【哎呀呀!孃親~不要相信壞爹爹!他有外室還有私生子!他騙你!】

外室!

私生子!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兩個詞之後,梁傾月還是心痛難忍。

李長溪居然養了外室,還有了私生子!

呵,她還真是眼盲心瞎!

當年,他說他愛慕於她,願為了她入贅梁家,要讓他倆的孩子冠以梁姓以繼梁家香火。

她還真以為他愛慘了她,還與他約定長子姓梁,次子姓李。

他們已育有長子,這一胎若還是男孩,便讓他姓李以繼李家香火。

虧得她處處為他打算,他卻欺騙於她!

說什麼心裡只有她一人,卻連外室子都有了。

呸!

梁傾月氣得心口發疼,合上眼皮斂住眸光,她怕自已會控制不住露出殺氣。

這一刻她恨不得親手剖開李長溪的心,看看它是黑是紅!

但她不能。

還不能打草驚蛇,李長溪目前還動不得。

自兩年前,她父親梁世禛在一場大戰中落馬傷了脊柱,便從此癱臥在床。

而李長溪作為梁家僅剩的成年壯丁,在梁世禛的授意下開始接手軍務。

李長溪本就有些本事,又有梁家贅婿的身份相助,在軍中已經站穩了手腳。

不止軍中,梁家亦是如此。

李長溪以分擔家中重任為由,接過了家中庶務。

這兩年梁家庶務都由他的人打理。

在今日之前,梁傾月從未對他設防,平日裡也就看看賬本,從未細究實務。

如今細細想來……李長溪這是步步為營早有圖謀!

而今的梁家恐怕早已大半落入了李長溪的掌控!

想明白這點後,梁傾月驚出一身冷汗。

什麼濃情蜜意,我呸!

她不是溫柔鄉里暢遊的鴛鴦,而是砧板上的魚肉!

持刀者便是李長溪!

今日這一出,李長溪恐怕才是幕後真兇!

他想殺她!

他想名正言順奪梁家!

此次她若被害,父親母親恐怕也難得善終……

若不是聽到寶貝女兒的心聲,她恐怕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就算有幸躲過了今日這一劫,她日日與豺狼為伴,恐怕也難逃下一劫……

這廝好狠的心!

梁傾月越想越是心驚,藏在薄被下的手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她絕對不能讓李長溪得逞!

也不能露出破綻讓李長溪起疑。

梁傾月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緩緩睜開眼,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女兒,衝著李長溪溫柔一笑。

“我自是相信夫君對我一心一意。葵藿傾陽,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不擇手段想要加害於我之人!”

“月兒懂我。”李長溪一臉溫柔地伸手為梁傾月捋平鬢角的溼發。

鬢間傳來的冰冷觸感噁心得梁傾月直想往後退。

可憐她躺在床上退無可退,只能微微撇開頭,藉由珍珠之事轉移注意力。

“珍珠,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上,若你如實招來,說不得還能留你一命。但你若還繼續栽贓嫁禍試圖狡辯,必不輕饒你!”

梁家待下向來寬和,這麼些年來從來沒處死過下人,珍珠心存僥倖,仍拒不認罪。

場面一時間有些膠著。

李長溪趁機說道:“月兒,你產後力竭,休養要緊,切不可為這等小事勞心費力。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定會讓人查清真相,讓謀害你之人償命!”

【小事?孃親都快被人害死了,壞爹爹還說這是小事!】

梁佑佑氣哼哼地吐了個泡泡。

可恨她現在不會走也不會爬,甚至連翻身都不會。

否則一定爬起來打渣爹一嘴巴子。

氣死她啦!

樑上的喜鵲嘰嘰喳喳叫。

梁佑佑眼睛一亮,豎起了耳朵。

【什麼?壞姐姐每天夜裡都抱著壞爹爹用過的漢巾睡覺!還偷偷藏了壞爹爹穿過的褻褲!】

【yue!好惡心!】

【那褻褲和漢巾就藏在壞姐姐屋裡的樑上!】

【你們這兩隻鳥還在上面尿過尿!】

【呦吼吼~幹得漂亮!】

聽著女兒的心聲,梁傾月心中震撼,面上卻神色不變,想了想說道:“不勞夫君費心,此事顯然是珍珠所為,至於證據,只需再去她屋中好好搜一搜便是。”

見梁傾月如此堅持,李長溪便不再多說,只道:“既然如此,雲劍你帶人去搜。”

雲劍是李長溪的心腹隨從。

梁傾月怎會讓李長溪的人去處理此事。

“夫君,此事不妥,內宅之事怎能讓男子去查。”

“月兒說的是,是為夫思慮不周。”李長溪一臉歉然。

碧竹剛被珍珠潑了髒水需避嫌,梁傾月便指了另一心腹道:“蘭苕你帶人去搜,邊邊角角屋頂房梁都得給我搜仔細了。”

珍珠一聽到要搜房梁,嚇得臉都青了。

【哇~孃親真厲害,連屋頂房梁都能想到!】

【不愧是我的親親孃親~】

梁佑佑咧著嘴直樂,恨不得為孃親加油鼓掌。

梁傾月嘴角輕揚,輕輕摸了下樑佑佑的小臉蛋。

片刻之後,蘭苕就帶著戰利品回來了。

“小姐,從珍珠的房樑上搜到一隻竹匣子,裡面裝著男子的汗巾和褻褲。”

匣內的汗巾和褻褲都是月白色的細綢所制,這是李長溪最喜歡用的料子。

褻褲的褲角和汗巾的右下角都繡著一條潺潺溪流,這是李長溪的專用繡樣。

種種細節都證明匣中之物乃李長溪所有。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李長溪就發作了,指著珍珠怒斥道:“你這賤奴!原來真是你要害月兒!來人!把她拉出去亂棍打死!”

珍珠神色複雜地看著李長溪,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雲劍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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