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懨懨地拖著沉重的身軀來上班。

她提不上勁來,生理期不舒服是一回事,昨天紀灼上門是另一件事。顯然,後者的麻煩更大一些。

腹部有些疼,薑糖喝了一口熱水,繼續盯著辦公室裡液晶大屏上花花綠綠的股票線條,並且按南宮行之前的要求記著些什麼。

就在這時辦公室內的電話響了,薑糖接了起來:“喂?”

“姜姐,有人來找總裁,但是沒有預約,這怎麼辦?”

薑糖失笑:“幹前臺這麼多年了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啊,這都要問?告訴她總裁在開會,問一下什麼人要幹什麼事,實在要緊就帶人上來,沒什麼大事就帶到會客室裡。等總裁開完會再說,要是再胡攪蠻纏就找樓下保安吧,多大點事。”

“不是,來的是位姑娘,不肯說自已是誰,只說是總裁熟人找總裁有事,還說……她還說總裁這是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不知道她來,否則就是把一會議桌的人都丟下也會下來找她的。”

薑糖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笑了。

“哪來的奇葩?上面在開新一季開發會,正頭腦風暴呢還丟下一桌人找她?這是被什麼瑪麗蘇文學洗腦了吧,就這還敢說是熟人?哪個熟人不知道咱們總裁幹起活來六親不認誰攔誰死?”

前臺小姑娘啞口無言。

薑糖只好勸她再問一遍,問不出來就給杯茶讓來人在大廳候著。

前臺磨磨蹭蹭的,問題又繞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這讓司南很不滿,本來是想低調行事不影響南宮行工作的,可她萬萬想不到會卡在大廳。

而且,就算她把南宮行典藏級別的照片祭出來,對方也無動於衷。

好吧,司南一跺腳湊過去低語:“我是你們CEO的未婚妻,來看他工作,不要聲張。”

嚇得前臺姐姐一個電話又打過去了。

“喂,姜姐,問清楚了,說是總裁未婚妻。”

薑糖一早上的迷糊都被這幾個字轟成了渣渣,哪來的未婚妻?南宮行要結婚了?她怔了怔,有些消化不了。

“帶她去小會客室等著,算了,還是帶上來吧。”

就連聽到自已聲音響起都覺得陌生。

橫豎那些數字薑糖是看不下去了,她索性開啟小鏡子,這才看清裡面的自已,憔悴又蒼白就連嘴角都沒什麼顏色,太狼狽了,無論如何都不是見情敵的樣子。

薑糖撐著額頭嘆了一口氣,還是先弄清楚吧,如果是誤會說開就好了,要是真的,她就……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樣。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薑糖驀的緊張起來,她又喝了一口水才勉勉強強站起來。

來人刷的一下推開門,甚至連敲門都沒有,用皇上巡視自已大好江山似的眼神掃過辦公室裡的每一寸角落,目光落到薑糖身上的時候很明顯愣了一下。

薑糖也打量對方,只見來人身材修長,五官深邃又立體,看著冷冰冰的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人長的倒是大氣漂亮,衣著也很不俗,挎包是香奈兒最新款,腕上是巴寶利腕錶,還有範思哲的絲巾、芬迪的皮草、卡地亞的項鍊,以及她聞不出來的香水味。

這經濟情況看著就很門當戶對,怕是真材實料的未婚妻,薑糖心涼了一大截。

辦公室裡空調開的足,來人十分優雅脫下身上皮草,露出了一件黑色平紋針織連衣裙,以及對方傲人而豐滿的胸。

薑糖暗罵了一句南宮行老色鬼,隨後下意識看了自已一眼,格調簡直天上地下,啊,失落的情緒纏上來,但她還是逼迫自已露出笑意把水遞過去,可來人並不領情,只是專心翻看自已花花綠綠的指甲語帶諷刺。

“你怎麼在這裡?”

語氣嫻熟的彷彿倆人久別重逢一樣,薑糖快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篤定她們沒見過,這樣張揚的大美人,她不可能沒印象,而且這人看著就很美式,而她認識的美籍人少的可憐。

薑糖一時沒接上話,就被司南搶了先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跟著南宮行幹什麼?尊重你的職業能不能?”司南氣著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還想著也許得找個私人偵探,沒想到照片上的女人居然臭不要臉窩在臭弟弟的工作地點。

哪怕是百八十線的演員也該有自已的工作吧?司南翻了個白眼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要是真有點敬業精神怕也不至於混到百八十線,搜尋引擎都搜不出來的那種。

薑糖完全懵了,良久才道:“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您好,我是銀河總裁的私人秘書。”

“哦”司南應了一聲,反諷道:“Privy?多私人?陪吃陪聊管睡管用?”

薑糖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這未婚妻顯然是來找事的,她想反駁可又覺得委屈,不管她自已知不知情,嚴格意義上來講都是她介入了人家的感情。

所以被這樣羞辱,也算是活該吧。

“怪不得我媽咪常說女孩要富養,她是對的果然,看你就知道了,女孩子沒有錢到底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想得到什麼從身上南宮行,不如找我要,臭弟弟不是你的對手,不許你傷害他。”

司南越說越氣,乾脆從包裡拿出支票遞到薑糖面前。

“拿錢,放過他。”

腹部疼的厲害,薑糖氣到發抖,本來她是理虧的,在對方拿錢和家教侮辱她之前。

薑糖端起紙杯,探了一下溫度正好,然後沒有片刻猶豫澆了司南一臉。

“小姐,希望你能明白,出軌是兩個人的事,別揪著我一個人不放,經濟法上還講個善意第三方呢。和您丈夫在一起之前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知道他和你有約在先。”

司南尖叫著拿紙巾擦臉,氣的忘記了中國話怎麼說:“Fuck, I hatey you . ”

“英語罵人太吃虧了,小姐姐,來來去去不是fuck就是bich,還我討厭你,你是在撒嬌嗎?毫無攻擊力好吧。”

“來來,我教教你什麼叫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本來這事咱們都是受害者,但你這腦子也實在堪憂。我再沒教養再想要錢,南宮行不願意我他媽還能強姦他嗎?要不是他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有這事嗎?”

薑糖越想越氣,一時罵上了頭。

“我呸,麻煩您捋捋思路,從始至終都是南宮行這個人渣的錯,狗逼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家裡有一個還敢出來偷腥,去他媽的狗玩意兒。”

薑糖越想越氣,越想越心酸,心疼的像是過了一遍絞肉機,眼淚下意識冒出來,她把眼淚狠狠抹去接著罵。

“要我說他就配不上你,他都和女人亂搞你還要他幹什麼?別看南宮行人模狗樣,背地裡心黑著呢,他從來沒說過自已有什麼未婚妻,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咒他終生不舉子孫滿堂。”

司南聽的一愣一愣,她中文老師教給她的都是標準通用普通話,完全沒有這麼通俗接地氣的內容,最開始還能聽懂一點,到現在什麼都聽不懂了,但看薑糖的神態應該是還在罵人,而且聽她說好像是並不知道南宮行有她這個未婚妻。

就在倆人僵持的時候,南宮行開完會進來了,前臺和他說司南進來的時候,他緊張的要命,生怕薑糖被誤傷。

結果還在外面就聽到薑糖的精彩發言了,聽起來生龍活虎的,果然吃不了虧。

但進來一看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薑糖比想象中更狼狽,憔悴蒼白只有眼圈泛紅,拳頭一直握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倒是司南一見他,便哭訴薑糖如何如何不禮貌如何如何給她潑水,南宮行有些頭疼。

他下意識推開司南,抬頭的一瞬間看到薑糖抬起手背抹眼淚,突然就心疼的不知該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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