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丁的錘子最後一次落下,龐大的石門終於出現了裂縫,迅速蔓延了整個五米高寬的石門,家丁們紛紛後退,隨著一聲破碎的聲音,整座石門轟然碎裂倒塌,濺起大量的煙塵,嗆得所有人說不出來話,

袁器拿起旁邊人手中的火把,急不可耐的走進了石門後的龐大墓室,愣在了原地。

其餘的家丁也魚貫而入,響起了一陣叮叮噹噹的工具落地聲,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火光照亮之處,到處都是金色的光芒閃爍,珍貴的大型青銅器和金銀珠寶如同垃圾一樣被隨意堆放,有很多都是從未見過的器型和大小,墓室中央則是一個大型的半球型棺槨,由青銅製成,外面鍍有一層黃金,上面用一種特殊的熒光材質繪畫出南疆江山圖,很明顯,這就是傳說中的南疆帝國帝陵寢室之所在了。

袁器揮了揮手,讓周邊的人先上,檢查一下有沒有機關陷阱,兩個家丁不情不願的拿起工具,往前扔,趴在地上,撫摸地面有沒有不正常的凸起,以避免踩到機關送自已上天,

兩百米的距離,兩個人爬了十分鐘,嚇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最終到達棺槨處,又仔細撫摸一遍,什麼都沒有,還像狗一樣聞了聞味道,看看有沒有毒劑,有沒有其他機關,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簡簡單單和和平平安安心心的墓室罷了。

周圍的家丁都放下心來準備開始搬東西,不過袁器是不信的,他覺得這墓沒憋什麼好屁,肯定要搞事情。

果然,就出事情了,袁器和家丁聚在這半球型棺槨的面前研究了半天,硬是沒研究出來怎麼開啟,袁器跺了一下地面,連棺槨周圍的地面都是青銅的,這東西是直接澆築在青銅地面上的,想要開啟棺槨就要強行把這個半球型棺槨劈開,或者切開。

袁器不是金丹真人,這個世界也沒有氧氣乙炔,要讓家丁拿著那榔頭棒子鎬頭不知道敲到猴年馬月去,袁器不信,他不信南疆皇帝會這麼搞讓自已死後被青銅完全澆築,連個縫隙都沒有。

袁器趴在地面上,開始敲擊聽聲音,從棺槨一直向外面尋找不和諧音,果然,在離棺槨大約五米遠的石制地面上,聽見了沉悶的回聲,

“砸開它!”

袁器一聲令下,四五個家丁揮起大錘照著袁器所指的地面就開砸,

“八十!八十!八十!”

很快地面就被砸出了一個空洞,這個空洞一邊果然就是連線著棺槨底下,而另一端通向未知的黑暗,

同樣仍是家丁打頭,袁器在後,空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高度能容一人直起腰來,但寬度只能容一人透過,前面的家丁還是畏首畏尾,不過讓後面的袁器踹了一腳,只能悻悻而前,仔細檢查路上的牆壁和地板,有沒有機關什麼的。

等到家丁都走到棺槨底下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很快袁器也拿著火把跟了上來,不出袁器所料,這個棺槨並非一體澆築,而是像一個鍋蓋倒扣上去的,裡面是一個長方體的棺槨,不是很大,小小的,不像是裝人屍體的那種,更像是某種收納盒。

袁器向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心領神會,衝到盒子前,開始對盒子進行安全檢查,盒子竟然無比的沉重,家丁一個人根本抬不動,袁器只能命令更多的家丁,一起將棺槨開啟。

終於在五個家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槨層蓋才被開啟,袁器這才發現,這玩意兒竟然是純金的,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就這一塊純金槨板,已經足夠支付南疆五萬大軍十年的兵餉了,更何況裡面的東西。

袁器向棺槨裡看去,棺材通體由翡翠製成,帝王滿綠,稍稍帶有裂紋,不過就按這個大小和這個做工,已是絕世孤品,兩個家丁小心翼翼的把玉棺蓋掀開,一道粉色煙霧噴出,兩個家丁瞬間被嗆到,玉棺蓋丟在地上瞬間碎裂,那兩人開始渾身瘙癢,不停抓撓自已的臉部,撓的鮮血淋漓,慘叫連連。

“袁公子救我!”

袁器心疼地看了一眼碎裂一地的玉棺蓋,擺了擺手,兩名家丁掏出弩來,一人一箭,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這回終於可以放心來到棺材面前,檢視裡面的東西,果不其然,這只是個衣冠冢,裡面平平整整放著的,是南疆末代皇帝玉清羅的龍袍,歷經這麼多年,在火光下依舊金光閃閃,燦爛奪目。

而放在龍袍一邊的,正是袁器心心念念已久的,活在傳說中的,多少人為其付出生命和代價的,

南疆帝國國璽

得此璽者得天下,憑此璽者號蒼山,只要擁有此璽,南疆諸族,無不受其驅使,此為正統之象徵,也代表著袁器可以隨時稱帝,號令南疆,群起反之。

袁器雙手顫抖著,隔著綢緞,將南疆璽拿了起來,激動的差點就要落淚,

淚是沒落下來,袁器倒是聽見了眾人的驚叫聲,隨後一陣劇烈的震動,岩石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墓要塌了!快跑!”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家丁們完全不顧袁器死活,拼了命的往外跑,生怕自已爹媽給自已少生了兩條腿,拿著國璽和龍袍的袁器自然落在了後面,等到袁器剛要爬上地板,天花板上的一塊巨石直接正正當當的砸了下來,袁器趕緊翻身躲避,才僥倖留了一條命。

他左右環顧,由於沒有火把,只能用手觸控,從地板上去的通道已被堵的嚴嚴實實,連條縫都沒有,只能走那條未知的黑暗通道,聽著外面的震動聲,袁器明白,不能再耽擱了,他立刻向未知的黑暗通道奔去,一路上可謂狼狽,抱著龍袍和玉璽摸爬滾打,通道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袁器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嘀嗒~嘀嗒”周圍突然出現了水聲,袁器心中一緊,這條路一直都是向下的,要不然就是到另一個水溶洞穴裡,要不然就是自已頭上有地下水,反正哪一條道在他迷路的情況下,都是要了命的,

再要命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走,很快,他感受到自已的腳下有明顯的水漬,隨著一步一步往前走,水越來越多,袁器頓感不妙,剛想回頭,

只聽見轟的一聲,他身後的通道牆壁突然坍塌,湍急的水流奔湧而來,直接把袁器衝了下去,悲慘的袁器一邊調整姿勢,防止自已撞到障礙物當場暴斃,一邊調整呼吸防止嗆水,一邊把南疆璽抱在懷裡,這東西可不能丟了,而龍袍則被他順手一甩丟掉了。

水流越來越湍急,袁器被衝的七葷八素,但死死不肯鬆手,只能努力憋氣,硬挺,黑暗和湍急的河流,讓袁器感覺時間極度漫長。

就在袁器覺得自已馬上就要沒氣的時候,他的身下突然一空,沒錯,身下一空,這是個落水崖!

袁器的尖叫響徹了整個洞穴,一聲沉悶的落水聲響起,之後再無任何動靜。

……

……

墓葬洞穴的坍塌,令洞穴外面的人一陣混亂,而從僥倖逃出的人得知,袁器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裡面,眾家丁及護衛們七嘴八舌,有的提出堅守原地,等待其他人來指揮救援,有的則建議乾脆捲鋪蓋走人,大家分一分這麼多天拿出來的寶貝,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有激進的直接建議重新挖開通道救出袁器。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認為等待救援的人覺得只要我什麼都不做,就沒有問題,找毛病也找不到我頭上,反對者則認為這種行為只會讓袁家覺得你是一個摸魚不負責的下屬,如果袁器真死了,很有可能要拿去墊背,

認為直接跑的人覺得,都到這個份上了,肯定已經全部混亂了,不如趕緊順東西全部逃散,法不責眾,這裡有兩百多號人,一齊散開,這麼大的林子,袁家就是想追,他也沒人追,追也追不上,

反對者則表示這種行為等於送死,先不說林子裡的毒蛇猛獸,就是跑的再久,也一定要過蒼山郡,而袁器之前已經警告過他們,只要逃到蒼山郡,必死無疑,袁動只需要在蒼山郡大門前放一個鍘刀,等著他們送貨上門就行了。

最後的人則喊叫著說道,現在就是為袁家盡忠盡義的時刻,要為國家,要為百姓,盡綿薄之力,此時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只要咱們救出了袁器,肯定立了大功,別說獎勵了,必定升官發財,飛黃騰達!

反對的人更多了,他們表示不如把這隻忠於袁器的臭狗趕緊塞進去讓他和袁器見個面,洞穴裡已經塌方,現在進去等於把腦袋掛褲腰帶上,簡直離譜。

吵了兩個時辰之後,大家終於得出一個三全其美的方案,

第一,保持現有佈置不動,不許私自離開,也不許擅自進入洞穴,等候命令與指揮。

第二,可以先給大家分一分財物,讓大家穩定一下內心,並且表示不要著急,著急什麼都帶不走,還有可能死。

第三,裝模作樣式救袁器,口號震天響,然後人輪流在洞口敲地面,裝出在救援的樣子,這樣哪怕袁器死了,上面怪罪下來,咱們也是盡力了。

大家一拍即合,打算就這麼幹!沒有了袁器的每日的逼迫,袁家的家丁和守衛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光明多了,這南疆也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鳥語花香了,水流潺潺了,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但是就在他們美滋滋執行方案的時候,一個更大的陰影正籠罩而來,沒錯,正是我們的蒼雨生和白素裳及胡賀三人組!

自從上次得出全殲袁家的目標之後,這三人連夜準備計劃,分析敵我形勢,力量對比,最終提出計劃,

“袁家的盜墓部隊和村莊的守衛部隊是兩個體系,相互之間很少往來,只有送補給和傷員的的後勤部隊會往來頻繁一些,但是後勤部隊也是三天一次,不會天天去,而且守衛部隊的守衛情況十分鬆散,更像是被迫營業和組團旅遊的,沒有暗哨,明哨也是相當不著調,晚上根本連哨都不設,他們相當的疏忽大意,很有可能是覺得村子裡的人對他們根本構不成威脅,所以我們可以連夜出擊,一口氣將這三個村的袁家守衛一網打盡,隨後守株待兔,伏擊他們的後勤部隊,斷掉後勤,他們必定前來探索,到時候來多少死多少,山上斷水斷糧,必定軍心大亂,我們趁機出擊,渾水摸魚,白素裳憑藉武功先取那袁器狗頭,到時候這群人不戰而降,袁家可滅也哈哈哈哈哈!”

蒼雨生滿面春風的說出了自已的計劃,正在得意忘形時,被胡賀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太理想了!光如何不驚動其他村莊的守衛,解決掉一個村的守衛都是個問題,更別提後面的三個村子了!而且如果他們發現後勤部隊被殲滅,你怎麼能確信他們不會立刻開拔,大部隊直接下山掃蕩?我們不能賭對方的錯誤指揮,還是要得出基本合理的計劃。”

蒼雨生表情低落,白素裳走了過來摸了摸蒼雨生的頭,安撫道:

“胡叔,我覺得蒼雨生說的是有道理的,他們確實極為鬆散,而且連一點基本都警惕心理都沒有,在來的路上,我親手解決了兩個家丁,按理來說晚上應該要點名查人數,人數不對就要開始尋找,但我剛剛出去看了一圈,別說點名了,有兩個直接睡在酒館裡不省人事,他們居住的院子裡門都不關,一個個橫七豎八躺在床上鼾聲震天,毫無一點長安大族守衛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一晚上解決三個村子的守衛是非常有可能的,只要胡叔能夠配合,一個都跑不掉!”

胡賀看了看白素裳,哂笑道“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也有出山的一天,也罷,也罷,陪你們這群年輕人好好玩玩吧!”

蒼雨生一臉期待的說道“那我呢”

胡賀和白素裳同時看向蒼雨生,

“你?你還是放哨吧,就你那小膽,怕你殺人的時候被嚇壞”

“呸!王海龍可是我親手幹掉的,咋不說這個?”

“你當時不是嚇傻了愣在原地嗎?要不是王海龍腳滑摔死了,你就已經噶了!”

“我呸!好歹我還幫隔壁趙姨按過豬!”

“指的是殺豬的時候你嚇的大喊大叫,把趙姨和豬全都嚇一跳,豬掙脫繩索揹著你一起跑進林子裡三天的事?豬騎士?”

蒼雨生一臉絕望的看著胡賀,

“你TM怎麼什麼都說啊,我現在在白素裳心中毫無形象可言!”

“其實一直也沒有。”

“懂得都懂”

白素裳點了點頭,安慰道:

“年少逗比不丟人,長大逗比就真抽象了。是吧,騎豬少年?”

“滾!”

小小的院子裡響徹著一個少年的吼聲,和一個女人和老人的笑聲。

再度驚醒了村口黃狗的清夢,

但叫不醒即將要死的袁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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