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賀!胡賀!開門啊!”
“你有膽給我支走,你沒膽量開門啊!”
蒼雨生和白素裳猛敲著胡賀家門,卻沒有得來任何回應,蒼雨生和白素裳相視一眼,心中一沉,蒼雨生看向白素裳點了點頭,白素裳心領神會,後退一小步,一躍而起,翻進了胡賀的院子,將門鎖開啟,蒼雨生急匆匆的衝進胡賀的書房,卻發現書房內空無一人,心急如焚的他已經想到了各種不好的結果,焦急的他最後找到了茅房
蒼雨生便一腳踹開了茅房的門,茅房是單獨建造的,本身就是茅草屋,不怎麼結實,這一踹,便嘩嘩啦啦倒了下來,胡賀的茅房畢竟不是公共廁所,不是旱廁,還是有馬桶的
一個老人拿著書籍坐在馬桶上,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的牆壁四散倒塌,一男一女緊盯著自已不說話
……
最終胡賀說話了
“孩子,這並不好笑”
白素裳羞紅了臉轉過了頭,蒼雨生指著胡賀哈哈大笑,還過來扒他的褲子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拉屎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所以現在都流行在對方拉屎的時候求婚啊?如果對方不同意,就拿走她的紙哈哈哈哈哈。”
蒼雨生咳嗽了兩聲,“好了不鬧了,我們現在來談正事……”
“談不談正事什麼的,你想讓我就這樣坐在馬桶上跟你們談嗎?”
“也不是不可以……”
……
一段時間後
胡賀穿好衣服,一本正經的坐回了他書房裡的位置,冷靜的說道
“怎麼樣,知道怎麼辦了吧?”
“不知道……丙叔讓我來找你……”
“哦~~,這個我清楚,扔皮球是吧李丙這臭小子真是夠賤的,把難題又丟給我了……”
胡賀抬頭仔細看了一眼白素裳
“小丫頭,長這麼大了,當年還跟我要糖吃呢!”
白素裳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胡爺照顧,小女子感激不盡。”
“一家人扯什麼兩家話?”胡賀擺了擺手“既然蒼雨生你個臭小子沒跑,就是要和袁家死磕到底了?”
蒼雨生認真點了點頭
“魏尚不能白死,所有人都不能白死,袁家必須付出代價!”
“哪怕這可能會死更多人?”
“我不是為了復仇,而是我知道,如果不把他們幹掉,會死更多人。”
胡賀看著蒼雨生堅定的眼神,擺了擺手
“既然殿下都發話了,我這做奴才的當然就要認真對待了,要幹掉袁家,有一個原則你明白吧?”
蒼雨生和白素裳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道:
“斬草必除根,不能留一條袁家的狗跑回長安!”
……
蒼山郡
郡守府
袁動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看著手裡的報告,眉頭緊鎖
“現在到處都是謠言,搞得滿城風雨!袁器還朝我要人,真是想把所有人填進那個破墓裡嗎?”袁器將報告一把拍在桌子上,嚇到了剛要報告的軍官,袁動瞟了一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人,那個提刑司白儀,沒有找到……”
“廢物!其他人呢!”
“她只有一個女兒,也沒找到……”
袁動氣得走下臺去,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軍官踹翻,罵道“酒囊飯袋,要你何用!”
“大人饒命!大人恕罪!小人雖未找到他女兒,但知道他女兒去向!”軍官小心翼翼看了袁動一眼
袁動再次給了他一腳“快說話!別說一半留一半!”
“兩天前,有一名白衣女子抱著一名男子從南門翻牆而過,速度極快,隨後鑽入林中,我們嘗試去追,但由於處於半夜,且林子太大,那名女子練過輕功,根本追不上……但根據士兵目擊,就是白儀女兒白素裳本人,懷裡的男子似乎是一名從南園村來的十三歲男孩,名叫蒼雨生……”
“南園村……十三歲……”袁動開始來回踱步思考,同時示意軍官離開,袁動眼睛微眯,他比他的兩個弟弟都大多了,自然對十二年前的長安之亂記憶猶新
而他也很清楚,那個所謂的白儀,不過是個假名,真正的名字叫做李丙,而這個人,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被確認死亡了。
“十二,十二,十三……”一個恐怖的想法在袁動腦海中出現,他瘋狂搖頭,不斷重複著
“不可能!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在袁動年幼的時候,看見長安的慘狀和亂象,他的父親曾追隨先帝一同征戰南北,在這次動亂中,也是前往護駕的功臣之一,當時的袁動,才僅僅十七歲
長安亂後,年近十七歲的袁動主動承擔起了追殺李丙的任務,但是別說追殺了,就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無數次撲空,無數次被戲耍。
而根據目擊者的證明,那個李丙,一直抱著一個孩子
排除一切錯誤答案,那個最後剩下來的不可能答案,就是最後的答案。
袁動顫抖著從兜裡掏出一根菸,準備點上,但手指抖得厲害,根本點不了,點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不明白自已為什麼如此顫抖,明明只是一個早已死掉的逃犯,和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對他來到應該毫無威脅
但是如果那個男孩真如他所想象,擁有皇族血統,就只有兩種方案,一,趁所有人不注意,把這個男孩做掉,二,轉變方向,扶持男孩上位成為新的皇帝
袁動扇了自已兩巴掌,無論是哪一種,到最後都是死路一條,先不說第一個方案,就算是第二個方案也得等到現在的皇帝死了算,但現在的皇帝才十七歲,正值少年,除非袁家等得起,但是等到現在的小皇帝死了,袁家的墳頭草都被霍家鋤乾淨了。
第一種,只能說是一個字,賭,賭他袁動全能全知,幹掉所有知情人,做到天衣無縫,袁動要有這本事,他還至於當個蒼山郡郡守?直接篡位登基當皇帝更合適,反正全知全能,有何不可?
因為這是兩條註定走向滅亡的道路,所以哪怕袁動很清楚蒼雨生可能就是皇族那個失蹤的皇孫,他也要告訴自已,他不是
這樣他才有動力,繼續安心地把任務完成……
袁動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陣煙霧,這時他才發現,自已沒點著的煙不知何時點著了,而他的面前,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他無比陌生但又非常熟悉的人
袁動看著他手裡揮動的火摺子,口中的煙掉了下去
“李……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