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松落年紀小,東方獻容又是最大的哥哥,很多時候都難免多照顧一些自已的妹妹。這不,又被自家妹妹粘著坐在榻上陪她喝酒了。

而地面上則鋪滿了原先用來隔音的各式各樣的棉被、衣物、以及各種行李。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個楠木嵌螺細雲腿月牙桌,桌面上擺放著一套稀有榧木製作的圍棋棋桌,棋桌四腿是可拆卸的,桌面為一塊榧木獨料。圍棋盒為一木整挖而出,可見主人的愛棋且不惜料之心。棋子也是用黑曜石和硨磲製作的上乘之品。

彼時棋桌兩面,坐臥著東方姝儀與東方允竹二人棋盤對弈。姝儀執黑子,允竹執白子,一前一後,而在對弈之間,允竹開口問道:

“姐姐這手棋下得甚妙,用幾顆殘子,將棋走在了外圍,是絕妙的棄子手段呀。”

而姝儀也毫不謙虛的回答道:“你的白棋在我的圍追堵截下明顯就是獲得了一次機會的,可是允兒你貪得角地,將棋下薄了,沒有抓住機會,一切都消弭於無形了。”

“還是姐姐厲害的,一手殺棋避影斂跡,狡兔三窟。”

“允兒的棋風也確實是鴟張鼠伏啊,只是身為執棋者我尚且還能甕中捉鱉,就是不知這局中人又該如何?”

“蠹居棊處(像蛀蟲一樣深居,像棋子一樣密佈。形容壞人隱蔽很深.)罷了。”

“只是不知這藏在草裡的毒蛇,該用什麼,才能把它驚出來,驚出來後,又用什棍子打,七寸在哪兒呢。”

而這時的東方允竹也明白自已姐姐心裡的顧忌,直接開口答道:

“總是躲,是躲不了多久的,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而在榻上喝酒的東方獻容與東方松落聽聞聞二人所言後,也紛紛表示出來了自已的看法。

“明槍易躲也就算了,但是這暗箭難防啊,這藏汙納垢的地兒難道我們還要像那偽善偽諾陰險狡詐一般畏首畏尾的搞暗箭傷人那一套嗎?”

酒勁兒上來的東方松落充分發揮了她舞文弄墨的才能,還不知道敵人是誰有沒有敵人呢就開始夾槍帶棒的含沙射影了。畢竟以後要做文臣的嘛,最擅長的可不就是唇槍舌戰那一套了。

而東方獻容看自家妹子這噼裡啪啦一頓輸出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說道:

“你看看你,這就開始出言不遜了,人家還沒出手呢就被你陰陽怪氣的罵了一通,罵人家的同時還抬高了自已,你可真是的。”

而東方允竹這時卻開口打斷兄妹二人之間嘻嘻哈哈的打趣,說道:

“無論是敵是友,防人之心不可無,敵在暗我在明,那就只能引蛇出洞,見雀張羅。”

東方姝儀也附和道:

“是的,小心一些最好,我們羽翼未豐,遠親又不如近鄰,不如我們先試探一番蕭氏,確認同住客棧的都有哪些人,知已知彼總是勝算大些。”

這時,東方松落不禁提出了自已的問題:

“去查探有多少人入住客棧倒是好辦,吩咐暗衛去做就可以了,可是入住客棧的都有哪些人,卻是不好問清楚的呀,就算是明天讓丫鬟婆子們藉著接風洗塵的由頭喝花酒吃大肉來打探訊息,遇到個別嘴巴嚴實的,總不能強行撬開她的嘴巴吧,那既然這樣,又怎麼打探訊息呀,而且,真的要對我們做什麼的人,想瞞住丫鬟,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聽她這麼說,四人不免有些洩氣,這時東方獻容想了想,回道

:“為什麼我們偏要只用一個方法,就不能都用上嗎?”

四人小團體一聽這話當即拍板,是啊,活多不壞菜,禮多人不怪呀。就這麼決定了。

商討下來,她們決定,雙管齊下。

一邊派暗衛去摸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住進這間客棧,再讓小廝藉著點行李的由頭確認外面有多少馬車,分別是哪家的,有什麼特徵,再讓丫鬟婆子們去樓下歇息喝酒吃肉,最後,再由四人小團體分別用東方家族的名義去分別到每間客房去拜訪,男公子就送些沉水香,女兒家就送些香片茶,反正以東方家族的勢力,又打著東方家族的名頭,那是多少人上趕著結交的。不用擔心吃閉門羹。

將一切安排妥當,得知了自已想知道的資訊,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資訊分類。

在資訊當中找出對自已有利或者有用的或者有價值的資訊,然後去用一些方法一一核實。

這樣,無論是友是敵,總歸是有了明面上的身份。真出什麼事了,透過查探他們明面上的身份,以東方家的勢力,還怕找不到蛛絲馬跡嗎?

巳時,夜已深了,窗外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細雨濛濛,小雨似煙。輕飄飄,慢悠悠,密密斜斜。彷彿解決了心頭大恨一般的四人百無聊賴的趴在客桌上,而桌面上原先擺放著的圍棋棋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收下去了,換上來的,是一副東方侯府內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

而東方姝儀此時正用茶杯蓋將自已杯中茶溢位的茶沫刮掉。一邊掛沫一邊問道:

“據我們的瞭解,也就是說,住進客棧的,除了連州蕭氏,以外,就只剩下了泰州柏氏太守柏遲青最小的嫡孫女兒柏惜春這一支隊伍了?”

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又繼續將茶水搓開繼續道:

“泰州柏氏,泰州乃是我大和王朝醫藥聖地,泰州神農谷更是皇家御醫的選拔之所,聽聞柏氏太守柏遲青中年喪女,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女兒柏暮觀的屍身至今下落不明,柏氏嫡系也只剩下柏惜春這一個孫女兒了,倒是個可憐人。”

說完東方姝儀手上茶盞搖香的動作停了下來,拿起另外一個梅花凌寒粉彩茶杯,還在將手裡的茶盞出海時,就聽見東方獻容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回答道:

“可是,據我所知,這次柏氏參加凰考科舉的人,並不止柏氏嫡系,還有柏氏庶出那位泰州侍郎白舟嶽的嫡子柏方禮和泰州侍郎的妹妹柏望雲的嫡子柏行止和嫡女柏孝歡,為何這龍門客棧,只住進來了一位柏氏嫡孫女兒柏惜春呢?”

聽到柏氏的確切訊息時,姝儀也不由得一怔,還在將茶杯展茗的雙手也不由得慢了一拍,連帶著要將茶杯中展茗出的茉莉香片皈依的節奏都跟著慢了下來。

但頓了頓,她還是將茶杯拿起送入口中道:

“哥哥怕不是忘了今天允兒所說的了,嫡庶之分在我大和王朝如此明顯,未必真的有表面看起來那麼一團和氣。”

聽著獻容哥哥和姝儀姐姐的分析,允竹也開口答道:

“是啊,而且我覺得,或許真的就是嫡庶矛盾,你想啊,泰州柏氏太守柏遲青中年喪女,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註定了會對自已女兒留給自已的孫女兒萬般嬌縱,小心愛護,習醫之人又大都面軟心慈,這就註定他對他自已的嫡親孫女兒有著更大更多的包容和好脾氣,但是,泰州柏氏一族嫡系只剩下了一個嫡孫女兒了,而泰州柏氏太守柏遲青據我所知也已經年近六旬了,柏氏嫡系沒落,那柏氏庶出子弟的地位肯定也跟著水漲船高,那麼,泰州柏氏一族興許早就嫡庶尊卑不分了呢?”

姝儀此時也將茶杯放下,輕聲答道:

“是呀,換做是我,從小被嬌養長大,而自已最親近的人我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千寵萬愛的,可是私底下的庶妹庶弟們卻騎在我頭上欺負我,從來沒接受過這麼大惡意的我,當然會生氣,而嫡女的氣性和傲骨又不允許自已告狀,被保護得太好又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已,而習醫之人本能的良善又不允許自已欺負回去,只能維持著本該有的體面,長此以往,只能呈現出我們如今所看到的,泰州柏氏,嫡庶不親了。”

可這一切,都是他們的推斷,與猜測。事實,果真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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