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傻站在原地,看著前面魏嬿婉站在中間,左邊白蕊姬時不時熱鬧一蹦,右邊意歡抿嘴微笑,還有個陳婉茵略後半步,眼巴巴瞅著魏嬿婉。

好一番熱鬧祥和的氛圍。

“姐姐。”愉妃走了過來,“你又何必和舒嬪說這麼多,反正也是個無用的。”

她漆黑的瞳孔緊緊盯著如懿,不知道是對自已說,還是對如懿說:“姐姐,你有我不就好了嗎?妹妹會一切為了姐姐的。”

哪怕付出她的命,永琪的命都可以。

那目光,神色詭異的嚇人,一旁惢心瞟了一眼便不寒而慄,可如懿竟好似早就習慣般輕嘆了口氣,“我以為意歡通透定和凡夫俗子不同,誰料想竟也染上了紅塵,與尋常人無異了。”

這後宮內,除了她和皇上之外,竟都是些凡人。

她又深深的望了眼遠去的意歡,才搖了搖頭,“罷了,只希望她有朝一日不會後悔。”

惢心聽著,卻也不由自主的望著那邊的熱鬧。

如懿不通俗物,並不知道如今宮人之間傳著什麼訊息。

都說永壽宮令嬪是個運道好的,不但自已騰飛的快,連帶著旁邊的人都享得了好處,婉貴人都多久沒承寵過了,居然也輪上了幾次,更別說了舒嬪了。

想來,就憑著這段時間與皇上親近的關係,舒嬪也不會後悔的吧。

但這些話,惢心並不敢與如懿說,便只扶著如懿回翊坤宮去了。

而這邊的四個人,婉貴人急著回去畫畫,便與幾人告退就匆匆走了。

倒是玫嬪與意歡跟著魏嬿婉去了永壽宮。

意歡並不常去別的妃嬪處,雖和魏嬿婉交好,這也是第一次登門,便有些侷促。

反而是玫嬪自在許多,自已尋了位置坐下,又衝魏嬿婉擠了擠眼,“熱得很,妹妹宮內有什麼冰飲快些捧上來給姐姐解解暑。”

魏嬿婉掐著腰故作生氣,“原來姐姐不是來與我說話的,倒是來打秋風的!”

“唉,舒嬪,你也來說說。”玫嬪撅著小巧的嘴唇,“魏嬿婉小氣不小氣?不過喝她一杯冰飲還要數一數我的罪過。”

意歡聽了,也染上了幾分笑意,便也尋了個圓凳坐下,“妹妹的永壽宮日照極好,我還想著會不會太熱你受不住。”

“舒嬪你這就不懂了吧?”玫嬪笑得很歡,“就算這永壽宮白天夜裡都被太陽照著,也斷不會熱的,你瞧那冰塊比之皇后那處如何?”

屋子中間冰塊堆得又滿又多,且沒有多少融化的。

這和規制無關,若要數量又足又好,必定得冰室那處上心才行。

魏嬿婉抿嘴一笑。

進忠想的總是妥帖,剛入夏,便特意去了冰室叮囑和打點。

玫嬪看她美滋滋的模樣,不由搖頭,“瞧你笑得這麼歡,不成,我得喝你個三碗!”

魏嬿婉啞然,卻也縱著她,便笑著應了。

因著瀾翠和春嬋一道去捧了,魏嬿婉便走出了房門想尋個小丫鬟去說一聲,省的她們多跑一趟。

但腳才踏出門檻,眼前便忽然多了一簇梔子花。

清新馥郁,塞了她一個滿懷。

魏嬿婉驚喜捧住,再抬頭,就見進忠含笑看她,額上還帶著薄薄一層汗,顯然是小跑來的。

“這麼熱你還來。”魏嬿婉見他雖然高興,卻也有些心疼,抽出帕子要給他擦汗。

“趕來給你送訊息。”進忠靠著牆,身子微躬,生怕她踮腳受累,“北國來了訊息,老王爺離世,新王登基。”

魏嬿婉的手停了下來。

這個訊息於進忠於她而言都不算是新訊息,或者說,他們本就在等著這個訊息。

對金玉妍,魏嬿婉不願也不可能有半分手軟。

屋內,玫嬪瞧著魏嬿婉站在門口半天不動,不由好奇道:“你站在那裡做甚?”

進忠一笑,輕湊在魏嬿婉髮鬢上一吻,便躬身退了出去。

魏嬿婉轉身進屋時,春嬋和瀾翠也到了,不知是不是知道玫嬪貪涼,她們多取了幾碗回來,所以玫嬪和舒嬪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待得幾人吃過,舒嬪看向桌上擺置好的梔子花,不由笑道:“妹妹愛梔子花?這束花看著不似花房送來的。”

雖沒有插花的技巧,但每一朵都飽滿綻放,選的那人定花了十分心思。

聽她這麼說,玫嬪也湊了過來,“我昨日才讓人去花房轉了一圈,說是最近採買的花品質太差,只能緊著養心殿,長春宮,翊坤宮了。”

她曖昧一笑,“老實說來,是不是皇上賜你的?”

意歡掩嘴也笑,“我覺著也是,雖說現在皇貴妃盛寵,皇上也還惦記著你的。”

魏嬿婉沒吭聲,只羞澀笑了笑。

皇上賜下?

才不可能。

自打如懿解了進足,李玉便重新得了信任,進忠幾次提起她都被無視了,甚至還因此被訓斥了幾頓,不過無妨,她備下了妙計,也不急於一時,便轉頭提起了進忠送來的訊息。

意歡聽過,只當作閒話一笑而過,反而是一直歡脫的玫嬪沉了臉色,不知在琢磨什麼,過了沒一會,便藉故離開了永壽宮。

魏嬿婉清楚,玫嬪下紅之症久久不愈,早就絕了爭寵的心思,現在雖和她玩的開,也只是苦澀日子中尋得的幾分慰藉,蟄伏著尋找一擊必殺金玉妍的機會。

所以她送了玫嬪這個訊息。

金玉妍害她孩子,這份仇也需要她手刃才能解開心中怨氣,或許還能和天搏上一把!

魏嬿婉將心思收回,看向眼前的意歡又小小的嘆了口氣。

意歡看她小嘴翹翹,不由伸手去撫了撫她皺起的眉心,“又有什麼愁得了?”

魏嬿婉託著下巴。

她愁,就是因為你呀。

但她又不能直說,只能隱晦問道:“我前幾日去找你,聞你宮內藥味很重,可是得了傷寒?”

意歡臉上微紅,卻也老實說來,“本是侍寢喝一次,現在我天天都在喝坐胎藥。”

“那麼苦你怎麼喝的下去!”魏嬿婉只能旁敲側擊,“皇上知道你喝的這麼勤快嗎?”

“不知是不是皇上對我失望了。”意歡落寞的盯著梔子花,“他說我現在可喝可不喝,全憑自已。”

魏嬿婉隱隱有些生氣,意歡純情,皇上說得這麼模稜兩可,反而會催的她變本加厲的喝,難道就不能爽快撤了意歡的藥嗎?

她越發的心疼意歡了。

她與自已不同,魏嬿婉是純純將皇上當成了向上爬的工具人,不含半點情意,可是意歡不同,她可是將一顆真心全然託付給了皇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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