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睡下以後,拿著蔥油餅的少年,卻一路穿過黑暗,急匆匆的往鎮子外走去。

大概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座破廟前,廟裡的地上堆著一堆枯黃的草,草上躺著一箇中年人。臉色憔悴,身形消瘦,正趴在草堆上拼命的咳嗽。一條腿蜷縮著,另外的一條腿像是受過傷。用不起力來,一動不動。

黑暗中的少年,聽到廟裡傳出來的咳嗽聲,心裡幾分焦急,快的跑進廟裡面。

聽到腳步聲,中年男子回頭一看,看到少年從外面走進來,月光灑落在少年的身上,平添了三分淒涼。中年男子一邊咳嗽一邊衝著廟門道:”來兒,是你回來了嗎?”

“爹,是我,我回來了,”蘇來一邊答應一邊快步向年男子走去。

來到中年男子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中年男子的後背,等中年男子的咳嗽稍微緩和一點,起身來從桌上一個缺了一個口的陶碗倒了半碗涼掉的開水。遞到中年男子的嘴邊:“爹,你先喝點水,潤一下。”

這少年就是蘇來,裡面的中年男子就是他的父親蘇晨,以前本來是給一戶大戶人家做管家的,被人陷害,誣賴他貪汙了主家的銀兩,被主家打斷了一條腿,什麼東西都不准他拿,把他扔了出來,受了傷,又被人家汙了名聲,沒有辦法找到證據證明自已,連當初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看到他被趕出來以後,都對他避之不及。無一人幫忙。

蘇來當了身上僅剩的一塊玉佩,抓藥吃飯,僱了一輛牛車本來是想去府城,但是趕到這裡,身無分文,車伕一狠心就把他們丟到路邊,自已駕就車走了。

蘇雷身無分文,在別人的提點下,找到這個破廟,又碰到四個的乞丐,幫了他一把,齊心協力,才把蘇晨抬到廟裡,這才和父親兩個住了下來。

眼看著父親的腿傷勢一直未好,蘇來又沒有找到事做,今天實在餓狠了,到處遊蕩,恰好看到一家小宅子裡,今天搬了很多布匹進去。又沒有人守衛,想著應該是有一點家底的。就翻牆進去,準備去找點吃的,剛好拿到四個饅頭,就碰到我們回來了。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一頓毒打是少不了了,沒想到最後竟然讓他拿著饅頭走。走的時候還送了幾個蔥油餅。能讓父親今天晚上不會餓肚子了。那幾個饅頭就可以留到明天。

蘇來把父親斜靠在牆上,又周邊撿了一堆乾枯的樹枝放在一起,用火石把它小心的點燃。燒了一點熱水,把蔥油餅放到火上燒燒烤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洗乾淨的破碗,把熱水倒出來,晾在一邊。

做完這一切,出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走過去把蘇晨扶了起來:“爹,這裡有蔥油餅,還有饅頭,你吃點東西吧,”

蘇晨:“來兒,你這蔥油餅和饅頭是哪裡來的?”

蘇來沉默了一會:“別人給的。”

蘇晨:“來兒,都怪爹不爭氣,難為你了,你明天去幫人家做一天事,抵掉這蔥油餅和饅頭的銀子吧。”

“爹, 不怪你的,我明天就去。”

火勢漸漸的熄滅下去,蘇來把樹枝又收攏一點,重新加了一點樹枝,放在上面,讓火燃的大一點。保證火堆不會一下子熄滅。春天的夜晚沒有火堆,還是有一點涼。有火堆的話,破廟裡會暖和一點,一些小動物也不會過來。晚上會睡得更加的安穩。

廟裡的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夾著蘇晨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蘇來拿來一梱枯草。放在火的另一邊,用手把它慢慢鋪開,想把它鋪成床鋪的樣,枯草有點少了,蘇來又走到廟外找了一些,連在一起鋪好。這才斜著身子躺了下去。

蔥油餅真的很好吃,有多久沒有吃過了?蘇來仔細的想想,好像想不起來了。以前家境也還算不錯。也沒有在意過蔥油餅好不好吃。

還有今天那家人挺好的,明天過去希望她再給我一點,那樣我就可以留下一點拿回來。給父親後天吃。

迷迷糊糊的睡到凌晨。口袋已經只剩下餘溫。一陣清晨的風吹進來帶著絲絲的涼意。

蘇來打了個寒顫醒了,爬起來用涼水搓了一把臉。把開水給蘇晨熱上,把饅頭放在熱水上面,用碗罩上。看著枯草上的父親低聲說:“爹,我去了。”

說完,向後廟外的小鎮走去,身後的破廟裡傳來了一些似有若無的嘆息聲,在快要天亮的涼風中,頃刻之間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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