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幾隻攔路搶劫的百年小妖和山賊土匪,但這些都不成氣候,他們甚至連玉石琵琶精都打不過。

“怎麼樣?我厲害吧!”琵琶精在又結果了一個山賊後,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們。

車伕道:“琵琶姑娘,是我見過最能打的女子。”

蘇殊掀開車簾看著,笑著點頭。

琵琶精見有人肯定自已更是開心。

看著滿臉得意的琵琶,伯邑考也算是明白,公主帶琵琶精來的原因了。原是當做了免費的打手。

三日後的清晨,馬車在西岐城外停下。

蘇殊掀開車簾看著眼前城牆上的“西岐”二字,許是想起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目光幽幽,神色並不見歡喜。

她率先走了出來,直接跳下馬車。

待馬車上另外兩人也下來後,她壓下了眼底的情緒。回身笑著對他們道:“我們進去吧。”

“好。”伯邑考走到她身側,笑的溫柔。

還不等他們幾人走過去,城門口的守衛便認出了自家少主,朝這邊而來。

“少主,是少主嗎?”

“少主回來了!”

隨著他這一聲,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伯邑考笑著和他們一一寒暄。

其中有一個守衛離開,前往西伯侯府,將事情稟告給西伯侯夫人和眾位公子。

西岐城中,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其繁華程度,絲毫不遜於朝歌。

待蘇殊他們趕到西伯侯府時,伯邑考的弟弟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為首的男子,身材修長而結實,有著高挺的眉骨和鼻樑,一身軍裝,腰配長劍,劍眉斜飛入鬢,鳳眸不怒自威。

看起來有二十歲上下。

那人看見伯邑考後,便走了過來,將人緊緊抱住:“大哥。”

伯邑考將那人回抱住,安撫了兩句,接著問西伯侯府和母親這些日子的狀況。

蘇殊猜測,這位應該就是姬發了。真不愧是未來的周武王。只是她要改命運的話。這人怕就做不成君王了。

接著她朝剩下的人看去。

總而言之,都長的挺不錯,各自有各自的氣質。其中還有兩位氣質比較出挑的。

她正想著這些人分別的排名。

就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道:“這位姐姐好生漂亮,是大哥帶回來的嫂子嗎?”

那人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笑起來挺可愛的。

蘇殊朝小孩走過去,蹲下身子問他:“能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嗎?”

小孩說道:“我叫姬載,是大哥的十弟。”他又問道:“我說了自已的名字,姐姐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蘇殊笑著回答:“殷殊。”

這兩個字一出,那小孩的面色瞬間就變了,連著後退了幾步,躲在了一名儒雅少年的身後,身形顫抖,好似害怕。

“你姓殷?!是那個壞人的親戚。”

他只知道,他的父親因為殷商的大王,被困朝歌,七年都沒能歸家。所以姓殷的都會不是什麼好人。

蘇殊聽小孩這樣說“噗嗤”一笑,顯得尤為開懷。真是啊!看來這西伯侯府對朝歌戒備挺深的,連小孩都能耳濡目染才這樣。

真是不知道,她的那位姑祖母,在這種環境下,怎麼生活。

琵琶精在一旁幸災樂禍道:“你家是做了什麼壞事,把人家小孩嚇成這樣。”

蘇殊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殺了他們道爹孃,刨了他們家的祖墳行了吧!”

聽她這麼說,琵琶精當著了,捂著嘴,後退了好幾步道:“這麼狠啊!”

蘇殊沒有理她。

那小孩身旁的儒雅青衫少年朝她拱手道:“家弟不懂事,還請長公主勿怪。”

截教教主的親傳弟子,殷商前段時間回來的長公主的大名。據說,還接受過王畿那裡的官員朝拜。如今八百諸侯,誰人不知?

蘇殊挑眉,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冒昧,這架勢,她像是一位瑕眥必報的惡人一樣。就他們是好人。

“你訊息倒是靈通,光知道個名字,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她語氣一轉,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看來你們西岐是在朝歌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線。說吧!你們打算何時起兵,是否已經和東伯侯,南伯侯商量好了?”

除了琵琶精,其他人的面色都不大好。

後面有個青年,不知道是西伯侯的哪個義子,表情明顯不服,嚷嚷道:“明明是你父囚了我父七年,又怎倒打一耙,說我西岐有謀反之心?!”

“還有別忘了,你這是在西岐。”

他話音剛落,之前的那位儒家青衫少年,趕忙制止了他。語氣不悅:“伯黔!”

那脾氣暴躁的青年不悅:“四哥!怕什麼?在我看來,不如將這位什麼公主直接抓了,向商王換回我們的父親。”

蘇殊算是知道了,那儒雅少年,原來是姬昌第四子,未來鼎鼎大名的周公。平定三監之亂,制定周禮的那位。

另一邊和姬發說話的伯邑考,也注意到這裡的劍拔弩張。他走了過來,向旁的侍衛,打聽了清楚來龍去脈。

首先開口斥責了那位叫伯黔的義弟。

又向公主表達他們並未反叛之心。

蘇殊見狀也笑著說:“我若真有此懷疑,當初又豈會救你?那般說,這是讓你弟弟們明白,你父親被囚禁的原因罷了。”

伯邑考愕然:“你是說,大王不僅懷疑西岐,還懷疑……”

蘇殊:“我可什麼都沒說。”她覺得這事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的。

沒道理西伯侯府的這些人不知道。

所以他們是想裝傻嗎?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經典名著也少,更沒讀過什麼《三十六計》《帝王心術》之類的書籍。

自是猜不透上位者的心思。

姬發走過來,笑著向蘇殊行禮道:“未來嫂子好。”

這態度與西伯侯府其他的公子截然不同。蘇殊想:應該是伯邑考向他說了什麼。

果不其然,待進入府中後。

姬發便向其他兄弟說明,在朝歌中這位長公主,對他們兄長的種種照顧。甚至為了救他們父親,還捱了五十大板,意外中了毒,差點沒了性命。

他還說:“大王做的事,是大王所做。與公主完全無關,再者我們的母親也是大王的姑姑,難不成因為大王所做之事,要連母也恨上嗎?”

經過他這一頓說,侯府其他公子眼中的防備漸漸散去,頓時覺得自已剛剛過分了。

那個叫雞仔(姬載)的小傢伙,率先向公主道歉。

姬載捏著衣角,滿臉不好意思:“對不起公主,是我之前誤會你了。”

蘇殊伸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好了。”

見她鬆手後,那小傢伙立即捂著臉蛋縮在自家兄長的身後。看起來,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般。

之後的時間裡,伯邑考將琵琶精交給二弟看管。帶著蘇殊去見了母親。

太姒夫人,善音律,性格溫婉,穿著樸素,即便是中年有些發福,但也隱約能看見其過去時的美貌。

她問了一番朝歌舊事,又問道故人。

蘇殊將自已所知道的事情一一作答。

雖然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我自幼離故土,顛沛流離,如今回到朝歌也不過才三月餘爾。”

接下來,伯邑考從殷殊口中,得知了一個與外界完全不同的姜王后形象。善妒多思,且心狠手辣。

說來也是,大王兩子都是王后所出,其他妃子甚至連一女也未誕下。

若不是大王極愛王后,便是王后太狠。

前些日子姜王后的遭遇,已經完全證實了後面的那一點。

太姒很是心疼,這個命途多舛的姑娘。她道:“殊兒倒是受苦了。”

蘇殊笑著搖頭:“世上的苦命人,何其之多?對比他們,我已經很幸運了。”

她說了世上的販夫走卒,商賈奴隸。

百姓努力種田,除去交稅後,家中存糧,只夠溫飽,一遇到個天災人禍,為了活下去,就只能賣地賣人。

成為奴隸後,更是天天勞作,卻食不果腹還要捱打,妻女都不能保全。

真正難的是他們。

太姒聽後嘆息:“但現實就是如此,任誰也不可改變。但大商有你這般憂國憂民的公主,也實乃大商之幸。”

她也可憐那些人,待也不過,只能待自家手下的奴隸好點罷了。

蘇殊低垂著頭:“但我想試一試。”

她聲音不大,有如蚊喃。其他人倒也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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