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高掛懸於天上。

而在朝歌城中的王宮內,卻燈火通明。有三五個妃子陪在帝辛身邊。每個貴族宗親旁邊都有一個倒酒的侍女。

他們夫人身邊也有好看的宮人,彼此身上的衣服都很少。

不得不說商朝的開放。

蘇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看向逗弄著懷中的小狐狸,時不時的夾塊肉給它,或者順順毛。

帝辛旁邊的妲已朝這邊看過來。她覺得那公主懷中的狐狸,倒是很像她軒轅墳裡面的一隻。

九尾狐忍不住開口詢問:“不知公主懷中的狐狸,從何處而來?朝歌貴族中,倒是沒有拿狐狸當寵物的。”

蘇殊心道:來了。

她眼神溫柔的看著懷中的白狐:“這小傢伙,也是我在野外遇到的,當時頭正在被山中的老虎追。我就隨手救下了。”

“看它挺親人,便養在了身邊。”

說著,還撓了撓小狐狸的下巴。

小狐狸“嚶嚶嚶”的笑起來,還配合的拿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

一人一狐相處甚歡。

系統這時候算是明白了。

合著宿主專門拐上去軒轅墳就是為了救只小狐狸,好刷九尾狐的好感度。

妲已見狀也沒有多言。起碼從這位公主的眼中看起來,是喜歡狐狸的。若真如此,這人也算小輩比較好的歸宿。

帝辛見兩人在談論小狐狸,便順口說了一句:“愛妃喜歡的話,下次狩獵孤親自幫你去抓一隻如何?”

妲已笑的嬌俏:“謝謝大王~”

其他幾個妃子也扭動著身軀道:“大王不要偏心啊!我們也要。”

“好,有!都有。”帝辛爽快的應承。

至於能不能實現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的行為,惹的宴席上有些臣子看不慣,冷哼了一聲,低頭啐了一口。又馬上看看周圍,生怕自已剛剛的動作被發現,落得個梅伯那般的下場。

宴會過半。

申公豹端著酒杯過來,目光不懷好意看著蘇殊,語氣帶了三分恭敬,一分輕佻:“臣恭賀公主回宮。”

蘇殊便是心中不喜那種目光,但為了計劃,她還是得給申公豹面子的。於是端起自已桌上的酒杯,遙遙一敬,一口悶了。

“先乾為敬。”她將杯子倒了過來,向對方示意她已經喝完了。

心道:這酒味道不錯,還酸酸甜甜的,應該是採初夏的果子釀的。

“公主當真海量。”

申公豹也一口將杯中酒喝盡。

接著他又說道:“道門清苦,如今公主既然回到了大王膝下,應好好享受這人間富貴才是。”

“清苦?”

咀嚼著這兩個字,蘇殊神色很是古怪。

畢竟在碧遊宮中師兄師姐和師尊,待她都是極好的,吃的食物都是靈米,靈果這些。味道不錯,還能增加修為。

連睡覺的床都是千年的檀木所做。

但她轉念一想,想到元始天尊那張冰山臉,瞬間也就明白了。

無論什麼時候,團寵都是少數的存在。

申公豹甚至於其嫉妒的姜子牙,根本沒有這個待遇。

但在嫉妒成性的申公豹面前,她不好炫耀,只是輕微一笑:“我入門時,尚且年幼,許是生的玉雪可愛招人喜歡,師尊師兄師姐他們待我極好。”

她狀似關心的詢問:“怎麼?元始師伯會苛待弟子嗎?”

人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申公豹神情一僵,慌張的舉起酒杯掩飾。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讓別人知道,曾經在崑崙山吃不飽,穿不暖,挑水砍柴打掃庭院的生活。

他只道:“師父他……待我也還行。只是在崑崙山的生活比不上現在。”

蘇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費仲突然站出來提議:“國師和公主都是來自仙門,此時氣氛正好,不如兩位為大王和娘娘展示一下仙門術法?”

一聽是要展示術法,宴會上的人,一下子都精神了起來。

要知道這兩個主,都直接拜在三清門下。輩分甚至比聞太師都要高一輩。

如此機會可遇不可求。

蘇殊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可我不過拜師七年而已,其中有三年多都用來玩了。只是學會了幾個簡單的五行術罷了。”

她想扮豬吃老虎,以便打探訊息。

申公豹聽她這麼說,瞬間樂了。他信心滿滿的站到了人群中心的位置,展示了他那“斷頭不死”之術。

他神態輕鬆將自已的頭摘下,伸手一拋讓頭在宴會周圍轉一圈,最後完好的又迴歸身體。最後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次的施法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搗亂,他的施展很是順利。

“實在是太精彩了!”妲已第一個喝彩,緊接著費仲尤渾跟上。其他人也聞風而動。

蘇殊笑眯眯道:“既然國師如此厲害,那本宮就不獻醜了。”

她一副不想展示的樣子。

費仲試圖挑撥。“長公主莫不是看不起我等,這才推三阻四?”

尤渾一臉悽悽怨怨:“看不起我都倒無妨,但怎麼著,公主也要讓大王看看你這些年在仙門的修煉成果啊。”

他們拿出帝辛壓她。

蘇殊看了一眼未執一言的父王,將懷中的小狐狸放在桌子上後,她起身走到宴會中央,在眾人面前攤開了手掌,在她掌中依次出現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讓諸位見笑了。”

她展示完後,又坐回自已的席位。

低眉順眼,神色是難以掩飾的落寞。

原本在桌子上吃東西的小狐狸自發跳入她懷中,舔著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蘇殊摸了摸小狐狸的頭,覺得沒白養。

見美人不開心,申公豹寬慰道:“不過短短七年,公主能習得五行術的基礎,已能算天賦異稟了。”

“就是就是。”有趨炎附勢的大臣附和。

蘇殊長長嘆了一口氣:“各位就別寬慰本宮,本宮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接著她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一大堆。

意思是,本來想學水火之術,讓大商境內再無洪澇災害,讓莊稼年年豐收,百姓能吃飽飯的。奈何天賦不夠,心性也懶散,只學會了五行術的基礎。

那些寄希望於蘇殊的臣子,搖頭嘆息。他們本以為和太師,師出同門的長公主,回來能如太師一般成為大商的保護神呢!

如今看來,只要她自已,能保證不被這宮中的妖魔所害就行了。

畢竟王后和兩位王子的下場都……

其中還有不怕死的比干端著酒杯走出,朝蘇殊敬酒,並開口陳述,姜王后和大王子如今的近況。

“不知殊公主可否向大王求情?”

眼前這位公主不是嫡出,其母親也是因為姜王后而死,而這個公主之所以沒供養在王宮,而是在宮外,也是因為其母身份普通,卻太過蠱惑於當時還是太子的王上。

比干不確定她會不會救。

可是如今他也沒有辦法了。

他不想看見大王殺妻生子,而聞太師遠在千里之外。朝中阻止大王的梅大夫也被大王所殺。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公主。

卻見那長公主,舉起酒杯,莞爾一笑。“連作為長輩的王叔您都做不到的事情,我這個身為晚輩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顯然是不想插手到王后的事情中。

比干壓低聲音:“今日對王后的事情坐視不理,你怎知他日不會為奸人所害,也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呢?”

蘇殊無所謂道:“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她看見比干眼中的不甘,也壓低聲音道:“那人派人殺了我母親和養母,給我一段顛沛流離的經歷。如今我能不在其落魄時,補一刀。已經是本公主寬仁了。”

比干身形有些顫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所以說,她知道了。想要找她幫忙,已是不可能了。

他的酒杯一下子沒拿穩,摔在地上。

引起旁人的注意。

帝辛開口詢問:“王叔喝醉了?”

比干匆匆離去:“老臣失儀,先行告退。”

比干的離去只是一個小插曲,帝辛指揮了兩個宮人前去相送,宴會繼續進行。

接下來便是舞姬跳舞,歡飲達旦。

也有幾個大臣過來向蘇殊敬酒。她喝了五六杯後,單手支頭,佯裝喝醉。

直到一道悅耳的琴音響起。

宴會的中央,現在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青年才俊,他那一襲淡藍色錦衣,更將他襯托著芝蘭玉樹。

俊俏公子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觸琴絃,空靈絕妙的樂聲便洩了出來,引人入勝。

在座的眾人皆被他的琴音所染。

長相如此,又有如此琴藝。

蘇殊瞬間想起了,原著中早逝的肉餅王——伯邑考。看向對方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可惜的意味。太可惜了,這麼好聽的曲子,她也就只能聽這一次了。

一曲終了,伯邑考起身向大王行禮,然後抱著琴退下。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對伯邑考的琴藝進行肯定。

坐在帝辛懷中的妲已,眼波流轉,聲音嬌嫩:“大王~臣妾也想學琴~你讓他入宮教臣妾可好?”

帝辛看向退回坐席上的伯邑考:“伯邑考你可願意入宮教貴妃彈琴?”

伯邑考起身行禮:“臣接旨。”

蘇殊有一下沒一下摸著懷中的狐狸。

系統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竟發下了讓她救伯邑考的任務。

[叮!拯救“漢堡王”。]

[任務獎勵:會彈琴的美男+1]

她懷疑係統在調侃她。她才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她只是,只是欣賞伯邑考的琴技吧。畢竟音樂最能穿人心。

那次之後,蘇殊進王宮的次數多了。

她想在這王宮安插眼線,傳遞訊息,以便於讓後計劃的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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