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江亦凝已能行動自如,而冰塊臉仍需臥床休養,不過,他傷口的恢復速度著實令人驚歎。
思前想後,我便也釋然了。自從從顧皖清那裡瞭解到事情的始末,我便明白了他們為何會傷得如此之重。
他們竟能斬殺強大凶獸,這讓我對他們的實力心生嚮往。
閒暇時,我常去找兩人交談,欲從他們口中瞭解外面世界的精彩。
冰塊臉說:“如你這般自學築基成功的,在外實乃罕見。”
對此,我頗感意外:“那外面的修士究竟是何模樣?”
他挺了挺身子,說道:“你覺得呢?”
我略作思索,道:“人仙和地仙,豈非遍地皆是!”
他搖頭道:“並非如此,無論何地,修士都不可能成群結隊。”
我甚是意外,道:“為何!”
他淡然道:“在川渝之外,百姓依然眾多,如我們這般的修士甚少,能成就人仙者,基本已是人中翹楚。”
他神色一正,對我說道:“更上之境界,唯於諸道場、宗教中方可得見。”
我為他和自已各倒了一杯水,他飲了一口,潤潤喉嚨後說道:“實則多數修行者鮮少在凡世行走。”
此乃我初次聽聞:“何也?”我甚是疑惑。
“修行者雖於凡間獲相當之尊重、尊敬,然亦無太多用處。且修行者不可輕易對凡人出手。”
我復問:“為何?”
“兵對兵,將對將,實力相當者,方可為對手。”
“若執意出手乎?”我又生疑問。
“屆時則天收之。”言至此,他反倒望向窗外天空。
“哦,對了,亦有部分人積功德,為行走世間而教化世人。”他接著說道。
我疑惑道:“功德?”
他點頭應道:“即以功德證道。”
我問:“靠譜否?”
冰塊臉對我說道:“不論其真心欲教化世人,亦或故作姿態,總之於吾等而言,多有益處。”
在腦子裡是說了便可也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做樣子也罷,真心也罷,反正對於我們總是有好處的。
原來普通人也罷,仙人也罷,總是會有許多規矩束縛著你。
我感慨道:“如此看來,這世間之事,確有諸多規矩。”
冰塊臉微微點頭,“正是,若無規矩,豈不成亂套。”
我又問道:“那按你所言,修仙之路,豈不易行?”
他嘆口氣,“修仙本就逆天而行,途中磨難重重,唯有堅定道心,方能有所成。”
我心中暗自思考,既然如此艱難,為何還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成仙之後,可獲得長生不老、法力無邊等常人難以企及的能力,故引得無數人為之拼命。但真正能成功者,寥寥無幾。”
我聽後,對未來的修行之路充滿了迷茫,不知自已能否走到最後。
他輕拍我的肩膀,沉聲道:“何必思慮過多?嗯?你尚且年輕,時間與機會皆充足,難道不是嗎?”
聞聽此言,我頓覺豁然開朗,心想他所言極是,我擁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何必糾結,失敗又何妨,大不了重來,畢竟我有的是時間。
卻見那冰塊臉,伸手虛空一抓,變出一個竹簡,遞至我面前。
我茫然不解,不知他此意何為。
他緩緩開口:“小兄弟,你救了我二人性命,無以為報,思來想去,唯有這本小成功法,還算拿得出手,便贈與小兄弟你!”
我連忙推辭,深知功法極為稀有,必是他最珍視之物。“使不得,使不得。”
他卻緊握我手,將竹簡置於我手,道:“你若不收,我心難安,總覺得虧欠了他人,我不喜這種感覺。”
聞得此語,我只好含淚收下。
凝視竹簡,驚覺其上字跡甚小,然刻寫緊密,整齊工整,字跡清晰可辨。
粗略一瞥,乃是一本拳譜,他當即解釋道:“此譜名為《八步拳》,乃新手入門之拳法,雖為基礎,然綜合而論,實為上佳。”
繼而他又道:“待我傷勢稍愈,可為你略加指點。”
我開口致謝。
冰塊臉表示無妨。
此時,江亦凝入內,端上一碗藥,我問候了江姑娘後,便退出房間。
返家後,抱著狐狸坐於床,搖頭晃腦地研讀拳譜,小狐狸於懷中昏昏欲睡。見此狀,我輕拍它一下,它便又清醒過來。
凝視著竹簡上的文字,我心中已開始演練招式,每一式每一拳不斷在腦海中劃過。
我沉浸於拳譜的世界裡,愈發興奮。依著拳譜上的招式,我起身比劃起來。小狐狸見狀,也跳下床鋪,好奇地注視著我。
我一招一式地練習著,感受著體內力量的流動。忽然,我似乎有所領悟,拳法變得更加流暢自然。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開啟門,只見江亦凝立於門口,微笑著看著我。
“我來看看你練得如何。”她走進房間,看著我剛才練習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掌握了部分精髓。”江亦凝讚歎道。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是拳譜寫得精妙。”
江亦凝微微一笑,“此拳譜固然不錯,但也需有悟性才能領悟其中的奧妙。若有不明之處,你可隨時來問我與冰塊臉。”
我感激地頷首,“多謝江姑娘。”
送走江亦凝後,我再次翻開拳譜,繼續探究其中的奧秘。
我深知修仙之路漫長且艱辛,但我有信心堅持走下去。
我仔細鑽研著拳譜,越看越著迷,彷彿置身於一個神秘的武學天地。
依著拳譜上的招式,我一招一式地比劃著,小狐狸則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時光如梭,轉瞬間數日已過。這些日子裡,我除了練功就是與小狐狸玩耍。
而那冰塊臉也已痊癒,他信守承諾,開始教我拳法。
在他的指點下,我的進步可謂神速。每一次出招,都帶著呼呼風聲,威力也比之前大了許多。
我心中暗喜,對未來的修行之路充滿了期待。
我驟然襲向冰塊臉,他立於原地,單手靠背,僅用另一隻手,便輕易地招架住我的攻勢。
我的每次攻擊皆被他輕鬆化解,最終他用力一推,我即摔倒在地。
“你的進攻凌厲有餘,變化不足。”冰塊臉點明我的缺陷。
我揉了揉屁股,從地上起身,道:“領教了。”
顧皖清恰巧見到此景,微笑著說道:“小菜。”
我正欲開口,冰塊臉拍了拍我的肩膀,言道:“不必過於在意他人的看法。”
聞得此言,我用手指向顧皖清,表示讓她等著。顧皖清則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已的腦袋,隨後做出一個煙花上升爆炸的手勢:表示我沒有腦子。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