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總這是?”

別墅大廳,戴陽桌前正擺放著三瓶藥。

“自已挑,挑錯了,就當為醫藥事業捐軀。”

戴陽來的太早了,清蘿腦子還沒清醒就被迫起床,現在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上撐沙發扶手,以支著腦袋,強撐著迎客。

戴陽沒過多詢問,抄起瓶子,便放到鼻邊,隔著瓶塞輕聞。

“這裡面有升級版?”

“挑你要的就行。”清蘿隨意地說道。

戴陽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放在鼻子下仔細地嗅著,接著又換了幾個繼續聞,似乎在尋找什麼特別的味道。

最終,他停留在一個標有“如”字的瓶子前:“這瓶。”

清蘿瞟了一眼那個瓶子,然後淡淡地說:“庫存不多,物以稀為貴。”

戴陽皺起眉頭問道:“想要漲價?”

女孩象徵性的晃晃腦袋,解釋道:“沒,想去看看現場,我要看著你服用。”

戴陽聽後一臉嚴肅地回答:“根據規定,外人是不允許進入那裡的。”

“陳叔,送客。”

話鋒一轉,戴陽又說道:“但如果是蘿總的要求,可以適當滿足。”

說著,戴陽從公文包裡掏出份檔案。

“光看多沒意思,正好缺個人來當吳傾星,蘿總考慮一下。”

聽此,清蘿立刻來了精神,坐起來簡單看了下這份檔案,是吳傾星的筆錄。

“說清楚點,要我幹什麼?”

“怎麼這次失憶是恢復出廠設定?”

戴陽語帶調侃也不忘提醒著。

“你先記一下筆錄內容,晚上7點到現場匯合,來的時候小心點。”

“怎麼?還有危險?”清蘿淺笑著,不開玩笑的問道。

“答對了,破案可是個危險工作。”戴陽略帶中二的說完,便拿著“如”瓶子離開了:“我還有事,不打擾了。”

筆錄寫上的東西,卷宗大致都寫了,只是筆錄更細節些,大致過了一遍,清蘿就上樓睡覺了。

“陳叔,準備點提神醒的東西。”

19:34,鈴蘭小區13單元703,清蘿到達案發現場,戴陽兩位同穿著便服的特案組同事早已等候多時。

“你們在門口守著,我倆有什麼異常立刻想盡辦法喚醒我們。”

“就我們倆個進去?”

“我們兩個足矣。”

戴陽清蘿倆人手心裡各握著一顆入畫丹便進門了。

案件已過去半個月,房間某些地方雖還留著乾透發黑的血跡,卻沒了血腥味。

客廳各個角度都已經擺放了微型攝像頭,擺放主要兇器筷子與菜刀的位置放上了橡皮材質的筆與刀。

“靠近走廊的位置就是吳傾星的,吳勇一個人坐在她們母女對面,吳老太不和他們一起吃飯,每次都是提前吃完,其他人吃飯的時候她看電視。”

理想很美好,但對於一個初次踏入案發現場的十幾歲少女來說,內心難免會湧起絲絲恐懼之情。

然而,事已至此,開弓便無回頭箭可言。清蘿深吸一口氣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吳傾星曾經坐過的位置上,而戴陽則坐在她的對面。

“試著想象一下,你是吳傾星,現在是晚上,你剛剛放學回到家,奶奶正看著電視節目,媽媽在廚房裡忙碌。此時,桌上已經擺了三道菜,你和爸爸先開動了,準備好了就說,我們一同服下入畫丹。”戴陽輕聲說道。

清蘿緊閉雙眼,身體因極度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儘管如此,她仍努力回憶起詢問筆錄中的細節,並盡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經過數分鐘的調整,她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變得平穩而有節奏,最終緩緩睜開雙眸:“我準備好了。”

當戴陽察覺到清蘿發出的訊號時,他毫不猶豫地與清蘿一同吞下入畫丹。

剎那間,一場“時空穿越”正式開始。

戴陽率先開口:“吳傾星,今天班群發的照片有你。”

清蘿醞釀著感情,十分委屈道:“哦。”

“好好回答,怎麼了?”戴陽面露難色。

“我寫了作業的。”

戴陽顯然不信,繼續逼問:“那為什麼批評時會有你的照片?”

“我……我沒有。”

“爸爸以前哪有現在這些條件?有條件還不好好學。那時候爸爸要早早起來放牛割草,幹完活奶奶才允許我去上學,我還不是照樣天天考一百分。”

清蘿假裝拿著筷子吃飯,眼淚嘩嘩的的往下掉。

兩人停止了說話,心中想象著現在媽媽從廚房出來,端著最後一道菜放在桌上。

想象中的媽媽坐到位置上說著:“又來了,星星都被你兇的哭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聽孩子講完嗎?”

接著,想象中的媽媽捧起清蘿的臉,為她擦去眼淚。

“她犯錯,我批評她還有錯了?你成天到晚在外面,管過吳傾星嗎?”

“我家星星是什麼樣的,我能不知道嗎?她不是那種壞孩子。”

起初還只是正常的家庭對話,腦補想象著當時的場景,極力表演著一個略帶大男子主義色彩的父親和百口莫辯的女兒,媽媽這個角色全靠想象。

“你知道?吳傾星上小學開始就是我全權負責,接送是我,輔導作業是我,她的教育你有管過半分?”戴陽對著空氣反駁著。

想象中的媽媽也不是軟柿子,回攻道:“你什麼意思啊?當初交往時,我就說過不想為了家庭放棄工作,是你一口一個結婚孩子你帶,我體諒你,硬是陪星星到小學才開始工作,現在來怪我了?你早幹嘛去了?”

可漸漸的,倆人越發入戲,媽媽的形象逐漸在兩人腦中變的清晰了,原本破爛不堪的案發現場,也變得乾淨整潔,富有生活氣息,再到後面,甚至能聽到夜晚的風聲,奶奶的電視聲,樓下老太八卦聲。

本該像玩劇本殺一樣,可兩人像附身到受害者父女一般,清蘿好似真的成了一個被冤枉而委屈至極的11歲小學生吳傾星,而戴陽,一下就蒼老了30歲,真的成了47歲,滿心情緒等著宣洩的吳勇。

“你敢說你是真心不想放棄工作嗎?怕是借公司天天加班的理由,去和老情人敘舊吧?”

“孩子還在呢,你要發瘋別當著孩子面。”

戴陽蹭地拍桌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地咆哮道:“我今天非得讓她清楚明白,她媽到底是什麼貨色!”聲音震耳欲聾,彷彿要衝破房頂。

媽媽也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反駁道:“少血口噴人,我整天忙前忙後、拼死拼活難道是為了自已能升官發財嗎?要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我至於這麼辛苦勞累嗎?指望著你那點兒微薄的薪水,星星怕是早餓死了。”

戴陽聽後更是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質問:“是,我掙得少,所以你就去找那個有錢老情人的理由嗎?”

媽媽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回應道:“省省吧,你當我傻啊?別以為我被矇在鼓裡,你的工資可一點兒也不少,瞞著我偷偷摸摸跟前妻藕斷絲連,每個月都給她們母子一大筆錢,留給家裡就那幾個子。”說完,媽媽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

聽到倆夫妻吵架愈演愈烈,正看著電視的奶奶,控制著輪椅來到餐桌旁。

“都別吵了,佳佳啊,生活難免磕磕碰碰,夫妻之間有什麼問題,飯後慢慢商量,現在咱先好好吃飯呃。”

媽媽說:“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你一直拖著我們,家裡現在早換大房子了,星星也能在重點小學上學了。”

“和誰嚷嚷呢?梁佳偉!對我媽放尊重點。”

罵戰越發猛烈,上頭的戴陽怒吼著衝進廚房拿出橡皮刀。

想象中的媽媽意識到不對,抓起筷子跑到想象中的奶奶身上,要挾著戴陽:“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弄死這老不死。”

戴陽突然間變得癲狂無比,他迅速邁出一大步,以驚人的速度從母親手中搶走筷子,並毫不猶豫地朝著奶奶的眼睛猛刺過去。每一下都充滿了狠戾與決絕,彷彿要將所有的仇恨和憤怒都發洩出來一般。

奶奶原本還剩下最後一絲氣息,但就在下一刻,戴陽竟然抬起奶奶的身子,連同她坐著的輪椅一起扔下了樓。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奶奶徹底失去了生命。

目睹這一幕慘狀後,清蘿整個人完全呆住了,她那原本源源不斷落下的淚水在剎那間凝固住了。

儘管身體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沉重不堪,但出於生存的本能反應,她仍然拼命想要躲藏起來。然而,房間的去路卻被奶奶橫陳的屍首無情地堵住了,年幼且身材嬌小的清蘿根本無法鼓起勇氣從那裡透過。而大門又被牢牢地上鎖了,無奈之下,她只得選擇鑽進鞋櫃裡藏身。

趁此機會,媽媽也趁機衝入廚房抓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此刻的她似乎也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我要殺了你!\"

緊接著,她手握刀子,如同發了狂一般徑直朝戴陽的後背撲去,然後便是一陣胡亂捅刺。只見戴陽白色的襯衫背部轉眼間便被鮮血染成了鮮紅色,鮮血順著衣角不斷滴落下來,形成一灘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窪。這樣血腥恐怖的場景實在讓人不寒而慄。

或許是因為疼痛太過劇烈,戴陽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面前這個正在挑釁自已的女人。盛怒之下,戴陽抬起腳猛地踹向女人,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將女人踹飛出好幾米遠。

女人摔倒在地後,立刻爬起來撿起剛剛飛走的刀子,但她的身體出於本能反應不斷地向後退縮。然而不幸的是,她的身後正是廚房,無路可退的女人陷入了絕境之中。

面對如此困境,媽媽別無選擇,只能奮起反抗發起攻擊。她手持利刃,毫不猶豫地朝著戴陽的腹部連刺數刀。隨後,她迅速調轉刀鋒方向,狠狠地刺向自已,並連續捅了自已幾刀。

戴陽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眼見媽媽對自已下手,他立即舉起手中的菜刀,對著媽媽的胸口瘋狂亂砍。沒過多久,母親便喪失了所有生命跡象。但此時的戴陽並未就此罷休,他殘忍地割開了媽媽的腹部。

此時此刻,戴陽彷彿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完全失去理智。在殺死母親之後,他無法自控地開始揮刀自殘,砍向自已的脖頸處。

就這樣,戴陽徹底失去了意識。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儘管戴陽的意識已經昏迷不醒,但他的身體卻依然在活動著。只見他頂著那被砍得只剩一半的脖子,艱難地挪動腳步,緩緩走向鞋櫃。

鞋櫃終於被開啟了,躲在裡面的清蘿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大小便失禁,整個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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