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仲使出全身力氣,一拳打在了青竹螳螂的脖頸處,這一擊青竹螳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挺挺的捱了這一拳。青竹螳螂的脖頸瞬間凹陷下去。
青竹螳螂發出了一聲悲鳴,趔趄幾步。而此時吳仲再也沒了力氣,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青竹螳螂暈眩良久,暴怒的青竹螳螂立即想要終結吳仲的生命。
“完了”
現在所有人都重傷在地,心中只是浮現出這一想法。甚至有人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青竹螳螂的利刃即將落在吳仲的頭顱之上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朱陽,乾,離!吹火咒!”
轟
只見李曉拖著重傷的身體,手指飛速舞動。一團火焰從李曉的手心噴薄而出,直衝青竹螳螂而去。
烈焰猶如附骨之蛆,緊緊的貼在青竹螳螂的身上燃燒。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從一開始的絕望慢慢變得興奮起來。眾人相互攙扶而起,只留下青竹螳螂在烈火之下掙扎!
烈火殆盡,然而眾人的心卻齊齊沉入谷底。青竹螳螂渾身焦黑,它賴以生存的綠色羽衣完全消失,露出了它柔軟的腹部。兩隻前爪也不復先前的銳利,仿若枯柴。
複眼已經被燒得焦黑,神采不再。
但是那焦黑的身軀卻依然挺立,其嘴中發出慘烈的嚎叫。
這已經是所有人能做出的最大努力,然而青竹螳螂依然頑強的站立。眾人心中泛苦
'完了,這樣都殺不死它,我們只能淪為其食物了嗎?’
青竹螳螂陷入極度的暴怒之中,它不再擁有鬼魅般的速度,只是緩慢的向著李曉而去。此刻的青竹螳螂卻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死神。
李曉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癱坐在地。
‘這就將是我的一生嗎?’
李曉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青竹螳螂的前肢向自已斬下。周圍彷彿又恢復了聲音。一聲聲驚歎傳入李曉的耳朵。
李曉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距離自已眉心只差半寸的巨大鐮刀。而這副鐮刀的主人此刻頭顱高高飛起。而在青竹螳螂的身後,站立著一名翩翩少年,長劍保持著橫斬的動作,飄然寫意。
晚霞映照在他的身上,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李曉被晚霞看花了眼。
“你......”
“我說過了,我的劍術還算不錯!”
他嘴角輕笑,溫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自信。夕陽下,他飄然獨立,恍若謫仙。
韓正緩緩收回長劍。
......
“韓大哥,李大哥,原來你們都是修行者呀!”
石小河一路上都很興奮,看向二人的眼神中帶著崇拜之色。“要是我也能修煉就好了。”石小河很憧憬。
眾人互相攙扶著,韓正扶著李曉道:“不會怪我一直沒出手吧?”
“怎麼會呢,這不是我的安排嗎?”
“早知道你是修者,卻還是把你給忽略了。真是不好意思。”李曉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餘幾人之前都不知道二人是修者,這次可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其實吧,我們三人是馮隊從乾門新訓曲調過來的。在來的時候馮隊讓我們仨好好跟著韓哥,聽韓哥的就行。”吳瀚海此時用他虛弱的聲音慢慢說道。
而朱亦立馬接上話茬子道:“來到這邊看到韓哥的時候,我暗自大叫一聲‘不妙啊,居然碰到個官二代’!”
“哈哈哈”
這話引起了眾人鬨堂大笑。韓正也是抿了抿嘴,然後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
“那現在你怎麼想的?”
吳仲搭話,笑著問道。
“那我對韓哥的敬仰之情猶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
“得了吧你,你是被嚇到了!小心韓哥收拾你。”何筱冷不零丁的說了句,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其實我也沒想到小筱你這麼有嘲諷的天賦!”
“當時那刀扔的可太有味道了,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韓正看著眾人的臉龐,嘴角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這一次的歷練來對了!’
眾人駐紮在丁區休息,夜晚在一片歡笑之中緩緩過去。
眾人或多或少都揹負著傷勢,穿過應急通道,回到鎮妖長城內部。眼前黃沙彌漫,和鎮妖長城外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自已還是一個兵。”
黃沙戈壁,彷彿是鎮妖長城內的主旋律。這裡是巽門後的駐紮營區。一路上,巡邏的衛兵整齊的在主道上四處巡視,校場上士兵們正熱火朝天的訓練。
幾人迅速找到軍醫所在,這一大片帳篷裡,有著不少人在呻吟。放眼望去,都是些青、少年臉龐。而這些,基本都是新訓曲出來獵殺妖獸的隊伍。
當眾人拖著青竹螳螂的屍體來到這裡時,頓時引來一大片注視的目光。
見眾人傷痕累累,軍醫立馬安排了一個帳篷讓眾人進入裡面,準備診斷開藥。朱亦和吳瀚海,李浩三人的傷勢很嚴重,特別是李浩,幾乎全身沒有一處好的。
朱亦的背部,吳瀚海的胸前都被青竹螳螂砍出了一大條傷口。何筱的手臂和胸膛也遭受了重創。
李曉與吳仲二人全是力竭,小傷口很多。只有孫成屬於沒受傷的行列。
石小河在軍醫開完藥方後忙前忙後的照顧眾人,孫成也忙著給眾人上藥。
韓正在外邊看著青竹螳螂的屍體,一邊和營門的看守大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麼說,成功獵殺妖族的就我們咯?”
“那倒也不是,還有一個新人也殺了一隻。還是吞霧蟒呢。”
“吞霧蟒?還行吧!”韓正有點漫不經心,畢竟自已小隊獵殺的青竹螳螂可是屬於掠食者的存在,雖然很弱小。
“哈哈,吞霧蟒雖然不如青竹螳螂強悍,但是人家可是一個人獵殺的,還沒怎麼受傷呢!”
大爺笑了笑 ,“但是你們也很不錯了,尋常一伍遇到青竹螳螂,能逃回來一兩人就算是本領高超了,別談獵殺了。”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厲害了啊!”
“一個人?我記得巽門新訓曲沒有這樣的人啊!”
“哦,忘了給你說了,他現在是在風行曲,就在不久前從新訓曲調來的!”
“你怎麼這麼清楚?”韓正對大爺問道
“那可不,我可是巽門營區的萬事通!哈哈哈,別小看大爺,大爺的情報還是很準的!”
老大爺吹噓自已是十幾年的兵卒了,以前也是十分勇猛。直道受了傷,才來這軍醫營區當看門守衛。
“大爺,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嗎?”
“讓我想想啊。”
……
“嗯,那個娃好像是叫王?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