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們關係怎麼樣？
“街が雑音に溺れ はしゃいでも。”
“僕は歌い 舵を捨てよう。”
“だからサイレンス 響くためと。”
邁巴赫平穩的行駛在夜幕之中，遠光燈刺破黑暗宛如長槍，後視鏡照應著鍾晟的臉頰。
車裡放著歌，歌叫做《ninelie》，出自一部叫做甲鐵城的卡巴內利的日本番劇，看來林羽織確實是個資深二次元。
江歌喝得大醉伶仃，像個樹懶一樣死死掛在鍾晟的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睡覺姿勢真爛，以後誰要是和這種人結婚晚上別想睡覺了。”
鍾晟面無表情的用手拽著女孩的後衣領子，防止她與車地板面對面親密接觸，一條腿擱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AUW擂臺賽。
誰叫他是爸爸呢，自已女兒還能怎麼辦，慣著吧。
“你們關係很好嗎？”
駕駛位的林羽織突然問道，本來車裡很安靜，只有江歌的鼾聲和開普多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俄妹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關係很好嗎？
鍾晟忽的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兩人的關係硬要說還算不錯，畢竟他的朋友不多，江歌是和他玩的比較好的。
誰叫這傢伙沒心沒肺，應該和所有人都能玩的特別好。
當舍友也三年了，可鍾晟對江歌的瞭解並不多，每次也都是她主動來搞怪 ，鍾晟才會去回應。
主動找對方？只有網戀那一次吧？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她十分信任你，沒有一點的戒備。”林羽織說道。
“就像是剛出生的動物幼崽一樣，會本能無意識的去靠近它們所相信的事物來獲取溫暖。”
鍾晟看向緊緊摟住自已的江歌，睫毛微微顫抖，就像熟睡的小貓。
“親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給我來一套十字鎖。”
他用力按下了江歌不安定的大腿。
“就算是野狗也總有自已的破爛小窩，不至於四處流浪。”
“這樣嗎…我知道了。”鍾晟若有所思。
“還有一件事。”
“你想說的是成龍歷險記？”鍾晟試圖推測。
聞言俄妹不由一愣，歪了歪腦袋。
“你的幽默程度有所增加。”
“抱歉。”鍾晟還沒有開普多和江歌那樣厚臉皮，他不由有些尷尬。
“其實我在剛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俄妹的語氣平靜。
“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原因吧？”
“嗯。”林羽織沒有否認，她透過後視鏡與鍾晟對視。
俄妹的瞳子是深藍色的，晶瑩剔透的宛如璀璨的藍寶石，流露出尊貴的氣質。
波斯貓…這是不錯的比喻。
可只是在剎那間，那漂亮的琉璃般的眸子就轉變為暗金色。
不愧是入學就是A級專員的學生，鍾晟的手不由緊緊攥住漆黑的刀柄，童子切隨時都可能出鞘。
因為此時此刻，林羽織白淨如陶瓷的柔軟臉蛋上浮現出一根根介乎於羽毛和鱗片之間的細小尖刺。
危險瀰漫，她的異化度高的嚇人，甚至能和特級種媲美。
“你的血統與靈魂有一股特殊的氣息，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東西的強化，否則並不足以能與特級種簽訂契約。”
“登階煉血嗎？”空氣中冷冽了幾分。
“嗯。”鍾晟也沒有否認，只是平靜的應答了下來。
古老的技術充滿了不穩定性，是與傳說中的魔鬼交易才能換取的禁忌。
“會死的。”
“這不重要。”
兩人無話，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只剩下呼嚕聲和音樂在迴盪，幽冥的月色下放聲。
過了幾十分鐘，學院的大門出現在視線內。
邁巴赫開了進去，在停車庫停下，鍾晟抱著和爛泥沒什麼區別的江歌開啟車門。
“那我們先回去了。”
俄妹點了點頭。
正當鍾晟準備回宿舍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喝的我腦瓜子嗡嗡的，我送你們一程吧？”無厘頭，聽聲音就知道是開普多了。
“正好我也吹吹冷風，清醒一下腦袋。”
沒等鍾晟說話，卡普多就帶著濃烈的酒氣靠著他的肩膀笑嘻嘻。
“一路上帶兩個累贅會很麻煩的。”鍾晟說道。
“我可比江歌這崽子能喝，自已可以走，我們聊聊天。”開普多厚著臉皮，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鍾晟與開普多目光對視，看出他有話說，沉沉地說道。
“走。”
“等我等我。”卡普多給林羽織做了一個手勢，隨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鍾晟。
“你想說什麼？”
“你剛才在車上的時候看見白雛，也就是林羽織的異化度很高了對吧？”
開普多和揹著江歌的鐘晟走在夜晚學院的馬路上，這個時間點大家要麼在自習要麼窩在宿舍裡打遊戲，所以道路上都沒有什麼人。
“高的離譜，幾乎和異常區別不大。”
“70%。”開普多給出了明確答案。
“你的異化度是多少？”
英國佬的語氣悠閒懶散，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50%。”
鍾晟的異化度也不低，要知道一般人異化度在30%就會異化成異常了。
而天賦越高的專員,能接受的異化度越高，自身形態越接近異化所得到的能力也越強，但風險也隨之上升。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瘋子，不要命的瘋子。”開普多唏噓。
“人活著哪有不瘋的。”鍾晟低語。
兩人一掛件已經走到了宿舍樓前，開普多停下腳步。
“話說江歌現在總不能一直住在男生宿舍吧？”
“我也在想，不過這傢伙好像不太在意。”鍾晟已經習慣了開普多的跳躍性的思維了。
他用指頭戳了戳江歌的臉頰，軟軟的，光滑的宛如剛出生的嬰兒，實際上也確實是個小出生。
因為這丫頭一口咬在了鍾晟的手指上。
“好了，就送你們到這裡了。”開普多一個瀟灑準頭，將英國佬的風騷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正準備走，又頓了一下，轉頭說道。
“oh對了···再說一下，我叫貝圖拉·開普多，是林羽織的處決員。”
鍾晟微微驚訝，而開普多高大的身影已經墜入銀輝。
“原來如此。”他輕聲呢喃。
邁巴赫旁邊，俄妹已經等待多時，就看見一個雄健但猥瑣的網路熱門生物正在高速靠近。
“不錯嘛，這一定能成為這幾天的爆點。”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相機，裡面是鍾晟和江歌的十幾張照片。
都是吃飯以及送鍾晟和江歌的路上拍的。
動作之曖昧，姿態之糟糕，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到時候再加上一個優秀的標題，一定能在校園社群網上面取得頭條。
“這車我們能開走吧？”俄妹指了指邁巴赫。
“鑰匙不還是在車上嗎？那我們就借用一下嘍。”開普多眨巴眼睛。
可憐的鐘晟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連續套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