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莊言撤反而有些擔憂,萬一有人發現了葫蘆谷的寶藏怎麼辦?他得找個時間再去山上看看。立冬見他出神地望著遠方的山,好奇地問:“言撤兄弟,你在看什麼呢?”

莊言撤搖搖頭,“沒什麼,我在想哪裡能找到石頭。”

立冬笑道:“這些你不用擔心,都交給我吧,你明天來驗收就行了。”

這倒是省事了。回到家裡,莊言撤拿起扁擔,挑著兩隻木桶去河邊打水。他種的青葉菜快成熟了,再過兩三天就能收割,不能缺水。

忙完吃完午飯,莊言撤靠在大槐樹下,卻有點睡不著。看著院子裡曬著的魚腥草,他蠢蠢欲動,下午還想進山再背一些回來。現在正值盛夏,陽光猛烈,曬一天魚腥草就能半乾。照這樣過兩三天,魚腥草就能達到賈萬年所說的乾燥標準。

這次進山,莊言撤帶了兩個包裹... ...

早上目睹了飛鳥受驚的場景,他心裡始終忐忑,生怕葫蘆谷的秘密被人發現。他害怕如果有人用殘忍的方式採擷那些珍貴的靈芝,那將是一大損失。因此,他決定今天先把幾株靈芝搶救下來。

和以往不同,當他走到山神廟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廟旁空地上有燒過的木柴痕跡,還有遺留的骨頭和食物殘渣。這些跡象表明有人在這裡逗留過,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人。只是目前無法確定他們是在何時在此生火用餐,結合飛鳥受驚的情況,也許他們昨晚就已經來了,也可能是今早才進來吃個午餐。

不確定這些人是敵是友,莊言撤在是否繼續前行的問題上頗感猶豫。但他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為了財富,人可以冒險,鳥也會覓食。是福不是禍,躲不過就面對吧。

沿著山路向上,越往前走,越能明顯察覺到有人涉足的痕跡。不過令他稍感安慰的是,除了這些痕跡,其他一切都如常。接近葫蘆谷時,他徹底安心了。那些足跡並未通往葫蘆谷,而是向山上延伸。

他輕車熟路地進入密林,進谷前還特意檢視了天氣。今天陽光明媚,無雲無雨,應該不會再下雨了。他折斷一根樹枝,拍打路邊的雜草,再次踏入葫蘆谷。

昨天這裡下過一場大雨,溼潤的土地正好適合挖掘。莊曉偉鋪開包袱,小心翼翼地開始挖掘靈芝。他挑了四株最大的,打算將其中兩株送給賈萬年,另外兩株自已留著。挖出靈芝後,他先用雜草把附帶的泥土包好,再小心翼翼地放入包袱。

將包袱放在旁邊的樹蔭下,他計劃再深入探索一下。前方是一片齊腰高的樹木,雖然個體不高,但確是樹木而非草叢。樹上開著白色的花朵,香氣撲鼻,森林中的香味應該就是它們散發的。穿過這片草地,他又發現了低矮的植物,更令他驚訝的是,草叢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紅色,那全是人參!正如芊雪爺爺所說,這個寶葫蘆裡真的裝滿了珍貴藥材。

莊言撤沒有再深入,而是隨手挖了兩棵人參。在返回的路上,他折了兩根開花的樹枝,打算帶回去給林芊雪看看這是什麼植物。

這次陽光普照,無風無雨,莊言撤提著包袱往回走。剛踏入密林,他就聽到遠處傳來聲響。聲音並非來自密林內部,而是從小路上山的方向傳來的,像是碎石滾落的聲音。會不會是上山的人下來了呢?

莊言撤快步走到一棵大樹後躲藏,謹慎地向外張望。果然不久,一群人從山上下來了...

一共五個人,莊言撤數了數。排在最前面的是個壯實的中年男子,滿臉絡腮鬍,身體看上去很強壯。後面的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有的人手裡拿著刀,有的人握著劍。他們邊走邊聊,但他們的口音很獨特,和河頭村、青牛縣,甚至是莊言撤認識的人的口音都不一樣。儘管口音奇怪,莊言撤大致還能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走在後面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邊走邊抱怨。“青牛山晚上真冷啊。”“可不是嘛,路還這麼難走。”“是啊,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回去怎麼交代啊,這凍得豈不是白受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咳了一聲,說道:“好了,沒找到柳鐵的屍體,說明他逃走了。下次進山要小心,別讓別人給我們設埋伏。”“老大,你說柳鐵真是厲害,傷成那樣還能逃掉。”莊言撤聽到這裡,心裡一緊。

他剛才聽得清楚,他們確實沒找到柳鐵的屍體,所以他們是來找柳鐵的。從他們的對話推測,這些人應該是柳鐵的敵人。他立刻回憶起那天晚上,芊雪對柳鐵的診斷——雙腿骨折,腰部受傷。這麼說來,柳鐵的傷不是墜崖造成的,而是他們打的。想到這裡,莊言撤不禁一陣後怕。如果這些人那天晚上出現,他、林芊雪和大春可能都凶多吉少。

看著這群人離開,莊言撤才鬆了口氣。又等了一段時間,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莊言撤才謹慎地走出樹林,向山下走去。更讓他驚訝的是,當他經過山神廟時,之前燃燒木柴留下的骨頭都不見了,乾乾淨淨,好像從未有人來過。莊言撤明白,這些痕跡肯定是剛才那群人清理的。這讓他更加困惑。

如果是普通的山民,是不會想到要清除這些痕跡的。他又想起那個領頭的大鬍子說的話:“別讓對方給埋伏了。”沒錯,他們在消除曾經來過的痕跡,恐怕是擔心對方報復。不過,問題來了,青牛山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似乎非常重要,重要到要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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