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山下,一群高大威猛的雌蟲在族中最德高望重長老的帶領下,舉著獵物神情肅穆往山上走。

一旁的族長看到太陽昇到正上方,說道:“木長老,星朗這崽子還沒回來,恐怕是獵物不好捉啊。”

長老眯眼,只是告誡其他雌蟲繼續往上走,他帶著族長來到一處樹林。

“祭祀在明天早上,再去多派幾隻蟲去幫星朗,他上次受傷還沒好全,一隻蟲應付不過來。”

族長哪裡樂意有蟲去幫這隻前雌君生的崽,他故作為難道:

“長老,您也是知道這隻雌崽,向來獨來獨往,我要是派蟲過去,他怎麼想?”

長老蟲老成精,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指著不遠處的蟲神神像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祭祀用的鳥獸必須得在明天早上擺到祭臺上!”

“好,我去派幾隻蟲去幫忙。”

落日森林,一處極其隱蔽的坡上,趴著一隻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的雌蟲。

而他的目標是不遠處正在喝水的咕咕鳥。

他輕輕摸過去,在離河岸的一棵高聳入天的樹下,停下。

咕咕鳥的腦子不太好,但速度極快,在察覺到不對勁兒,盯著四周看了幾圈,沒發現天敵,繼續埋頭喝水。

漫長的寒季馬上就要到了,它和一通南遷的同類不是大意被天敵咬死,就是找到不到水源渴死。只有它憑藉聰明才智活到今天。

在咕咕鳥歪頭思考的空隙,一道凌厲的風從天而降,它還沒得出幸運的結論,脖子一折,整隻鳥歇菜了。

雌蟲笑著提起它折斷的脖子,有點暗悔,方才下手太重了,要是完整的一隻,指不定能去集市換不少鹽。

“星朗!”一隻雌蟲落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星朗神色淡淡拎起鳥,徑直走到樹下,背起揹簍,“有事?”

雌蟲嘿嘿一笑,“見你沒回來,族長讓我們來幫你,可巧你這邊都完事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另外兩隻雌蟲也附和著笑笑。

唯有一隻雌蟲盯著他破舊的獸皮冷笑:“你這不乾不淨的樣子,還是把祭品給我們吧,免得髒了蟲神的眼。”

剛才說話的雌蟲厲聲呵斥:“老三!給你星朗大哥道歉!”

又對星朗歉意地笑了笑,“老三性子就這樣,星朗,你也別怪他。”

星朗懶散拎出揹簍裡的祭品,在老三殷切的目光,和三隻蟲的注視下,咬住它的翅膀,一口撕碎。

“我抓的,我吃。”

他簡潔地說完,不顧四隻雌蟲劇變的臉張開翼翅離開。

“大哥,你也看到了,他竟敢如此做,我一定要和雌父,還有長老……”

“夠了!”雌蟲怒吼,“來之前我怎麼交代的?不要和他吵,要先把祭品弄到手,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老三,你可倒好,一來就給我整這出,祭品的事,你自已看著辦吧!”

……

落日森林最外圍的一處山脈,落地的星朗扔下揹簍,站在開闢出的洞口,化手為爪開始鑿洞穴。

洞穴選在半山腰,一來山脈豎直向上利於日照,二來能躲避大型猛獸。

他忙活了大半夜,鑿開一個三隻手臂長的洞,習慣了茹毛飲血的雌蟲捨棄了鑽木取火,拿起一塊肉蟲爪劃了幾下,切割成三大塊,一口口嚼到肚子裡。

天際線上亮出一抹淡金,晨曦初現。

身為部落的編外蟲員,星朗並沒收到祭神通知,哪怕之前的祭品他都參與並捕殺過。

未收通知的原因只是他出生不久雌父重傷死亡,他被雄父厭棄,視為不祥。若不是等級看的過去,他也許在幼崽時就餓死了。

自從上個月雄父去世,他才被允許搬離部落,獨自居住。

“星朗,我是銀麥,有急事,長老叫你回去。”

星朗淡淡道:“什麼事。”

“大喜事啊!你這個木頭疙瘩,三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們邊走邊說。”

星朗應了聲,隨即起身,二蟲並肩飛行,直到看清蟲神神像,他才知曉來龍去脈。

祭祀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功,長老和族長決議後,準備大肆慶祝一番,就連他這只不祥的雌蟲,也被破例允許參加這樣的晚會。

一堆篝火升起,在長老和族長的發話下,晚會正式開始。

星朗獨自坐在一棵枯木樁上,旁邊的銀麥傻兮兮盯著被眾雌簇擁而至的雄蟲,整雙眼都陷進去了。

篝火晚會其實是大型相親現場,看對眼的雄雌二蟲可在蟲神的見證下締結良緣。

銀麥撐著腦袋,苦惱道:“星朗,你說我什麼時候也能嫁蟲啊。”

星朗瞥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成年。”

銀麥哼了一聲,“你這傢伙就是沒趣,都成年這麼久了,也沒看對眼的蟲?你該不會是喜歡雌的吧?”

銀麥看了眼周圍,熙熙攘攘,沒蟲注意到他倆。

他才捂住嘴巴,嘿嘿笑著:“我錯了,自罰一下。”

銀麥狠下心來拍了拍自已的嘴巴。

在星朗越發嫌棄下,解釋道:“是它說了不該說的話,得好好懲罰。”

篝火晚會進行到一半,許多雌蟲都邀請看對眼的雄蟲到巢穴做客,星朗順勢道別。

夜色下,一道白光飛速直下,伴隨而來的是一聲穿透耳膜的驚呼。

“救,唔,救命……呼呼唔……”

懸空而立的雌蟲只來的及對上一雙藍色的瞳孔一秒,那道身影墜落下去。

被周圍的雲層淹沒。

“宿主,降落傘,降落傘撐開啊!”

呆呆焦急地喊著,生怕蘇邈落地成盒。

更怕他半死不活。

降落包的按鈕終於被開啟,呆呆還沒露出笑容,一股邪風吹過,傘偏了偏,掛在樹的頂端。

幾百多米的高度,看的蟲頭暈目眩。

“宿主,還好嗎?”

“不好,我頭暈。”蘇邈掐了把眉心,“我心口難受,那根尾巴墊得我腰疼。”

“宿主,那是尾勾。”

“不管尾巴,尾勾的,我現在這樣,怎麼下去啊。”

他好端端的翼翅上哪兒去了?怎麼突然多出條尾巴…尾勾,翼翅就消失了?

說話間,樹的最上端被本不該承受的重力壓斷,蘇邈的身子極速下墜,又被卡在一支粗壯的分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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