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手機開啟的手電,照著地板,在6樓的過道上慢慢沿著牆壁扶過去。

“這樓道也忒黑了吧,這大白天的連一點光都沒有,難怪租客立馬就跟我抱怨了,走了這麼久,聲控燈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又要給維修工交一筆修理費了,哎。”你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嘆了口氣。

突然間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螢幕上彈出了一個低電提醒,你回頭一看才發現你的手機昨天晚上忘記充電,現在還有30秒就停機了。

見狀,你慌忙的開啟自已的黃色小包包,想要拿出充電寶出來,可你的手腳還是慢了一些,你剛摸到充電寶,整個手機就熄屏關機了

就這樣,你手中唯一的光源,瞬間消失在了一整片黑暗當中。

“呀啊啊啊!好黑呀,好怕呀!”你不安的,在走廊上尖叫了起來,但尖叫完過後,你還是冷靜了下來,扶著牆,慢慢的走向樓梯口的位置。

“早知道這樣,我就帶個手電筒過來了,嗚嗚嗚,我還以為租客口中說這燈壞了,只是一會閃一會不閃,沒想到壞的那麼徹底,一點光都沒有啊,哈哈,媽媽我怕,救命!”為了讓自已在黑暗中鼓足勇氣,你半碎碎念半哀嚎的唸叨著剛剛那番話,然而就在你沿著牆走著,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你突然撞上了一個比較柔軟的東西。

“這是什麼?”你疑惑的摸了摸那個柔軟的東西,一開始你還以為這是個床墊,但你摸了兩下才發現這東西的面積很長,但不寬,所以大機率不是床墊。

你順著這東西的長勢往上摸,發現這東西居然是還是拼接的布料的材質,上面還套了個牛仔布料,牛仔布料前面的還掛著一個圓形的掛件,你不知道那個被你撫摸過的東西都是什麼,你只知道往牛仔布蓋住的內側撫摸過去是有點溫溫的。

“許媛媛?”你聽到了,你撫摸的這個東西突然喊了你的名字,他還動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鬼呀!!!”你瞬間被嚇的一個踉蹌,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就摔在了地上,但在黑暗中你感覺到有什麼纖細但又結實的東西把你給接住,你被那東西的幫助下重新站了起來。

然而還沒站住幾秒,你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嘴裡唸叨有詞,用極快的語速說起:“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許媛媛我不是鬼,我是活的。”那東西好像蹲了下來,並說出了這番話。

隨後你聽出了聲音沒有惡意,瞬間你又回想起用手摸過的材質等等,以及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你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難道你是……風先生嗎?”

“嗯嗯是的。”那東西回應了你的疑問。

“哈——”你瞬間長長的舒了口氣。

很快那個東西也拿出手機開啟了手電,你透過手電的光瞬間看清楚了,對方正是風。

“抱歉,嚇到你了,或許我一上來就應該打招呼的。”風伸手把你從地上拉了起來,你也緩緩的站住了身子。

“沒事沒事,你不用在意,是我太過害怕了…對了,今天風先生你不是開店嗎?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鬆了口氣之後,詢問出了你的疑問。

“我加了這裡新來的住戶的聯絡,607的租客說樓道的燈壞了,家裡的她自已和小孩不敢往外走,於是在聯絡裡下單了飲料,拜託我拿上來給她。”風說完,將自已拎在手上的三杯飲料提起來給你過目了一下。

“哦,這樣啊,我今天也是收到了這戶租客的反饋,過來檢查一下樓道,準備叫師傅過來修。不過你也真是厲害,居然不開燈就往這層樓裡走,你就不怕摔嗎?”聽完風的陳述,你的腦袋裡又升起了一個疑惑點,於是你選擇再次問向對方。

“不怕,我走路不太依靠視覺,一般走路聽著腳步的回聲,就能判斷路面的情況。而且這公寓的所有樓層的所有樓道,我經常會在休息日的時候來回走動,走了已經不下20多遍了,基本已經背下來樓道的樣子了。”風很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已的答案。

你聽完,只覺得這個曾經令你感到意外的客人,現在變的更加意外了。

這也忒厲害了吧,他還是個正常人嗎?

“這一層樓道現在這個狀況,對你來說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吧,你抓著我的衣服,我帶你離開。”風慷慨的將後背面向你,你也順勢抓住他的衣襬,就像是老鷹抓小雞遊戲裡面,小雞抓住老母雞身後一樣,你就這樣抓著風的身後。

你先是跟著風移動到了點飲料的那一戶租客那裡,看著風順利把飲料遞到了對方的手上,隨後你們又繼續移動,移動到了樓梯口的地方。

“這一層樓的電源你關了沒有?如果可以,我想想我應該可以試著修理一下。”風說著抬頭看了看,對於你來說,你感覺風像是看著空氣一樣。

“電源還沒關,正因為這樣,所以我過來測試一下這個燈損壞的程度,如果只是燈泡老化損壞,那燈泡所在的位置會有一絲絲由電路發出的微光,但現在這個情況估計是電路和燈泡都已經老化了,只能讓師傅來修了。”你一邊想著剛剛的觀察,一邊說著你的總結。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在早上就已經叫了師傅過來了,估計他下午就會來,我也提前通知了租客今天會有停電的狀況,他們應該也是會儲備好電了,一切等下午的師傅過來修好就行,所以我們走吧,不用停留在那了。”你說著拉了拉風,讓他跟你一起下樓,風也很聽話的,跟著你一起下來了。

“呼~有陽光就是好呀!”終於你們一塊下到了公寓的1樓大門處,此時陽光正透過樹蔭照射在了大門口的地板上,你也欣喜的伸手乘住那些揮灑下來的陽光。

可令你有點意外的是,風居然也跟你走了下來。

“你不用回2樓露臺那裡營業嗎?”你回頭不解的看向風。

“要的,不過今天我需要先去超市買些東西。”風回答了你。

“哦,要買什麼呀?”你有點好奇的詢問他。

“髮網還有帽子,可以的話也買一些皮筋,畢竟我們是做餐飲的,還是要用到這些東西。”風依然很直爽的,向你給出瞭解釋。

“哦,我明白了!那我也一起去唄,剛好那師傅要下午才能來,現在大早上的,他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過來,我跟你一起去,幫你挑選一些適合你們店裡風格的帽子,怎麼樣?”你拍了拍自已的胸脯,笑著對風說出這番話。

然而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你心裡是虛的。

畢竟你不相信你自已的衣品能夠比風的好,你甚至有點覺得自已可能會為對方拉後腿,但是在剛剛那個地方,風作為租客,不僅幫了你走出黑暗,還提出想要幫你維修的想法,你還不小心摸到了風的身上,簡直就是房東的失職,你一是想表個態,表示作為房東的自已願意幫助租客,二是想要客套一下,讓風覺得自已是個懂得將恩報恩的人。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你沒想到風真的就聽信了你那番語言,直接拽住你寬大的外套,拉著你一起去到了居民區旁邊的大超市裡了。

全程你的表情一直僵持著,臉上擺著看似陽光燦爛的笑容,而實際上心裡正在奮力的尖叫吶喊著。

哇啊!怎麼辦啊?!我不會挑選衣物的呀!我只會挑選吃的東西!像這種衣服搭配我一點自信都沒有的呀!風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誠懇啊?救命啊!

在內心你瞬間化作了一隻會尖叫的小貓貓,腳趾也正在摳著,感覺再發力一點,就能摳出個5室1廳。

於是你站在風的身後,微微顫抖著身體,癟著嘴在旁邊看著他選。

“許媛媛,你覺得什麼樣的帽子適合我們棕色的圍裙?覺得漁夫帽好一點還是鴨舌帽好一點?”風很認真的挑選著,拿著一頂帽子放在自已的頭上,又拿著相同的一頂帽子放在你的頭上打量了一下,隨後又開始詢問你剛剛那番話。

“啊啊,我我覺得鴨舌帽會比較好一點,主要好多餐飲業的人都帶鴨舌帽,而且鴨舌帽也也比比較容易調節?對對對對,比較容易調節那個帽子的寬度。”你有點語無倫次的說出了自已頃刻間想到的的意見。

“但是太陽帽也是可以調節的,你看,這裡有一條繩子和一個紐扣。”風聽完你的意見後,直接給你展示了漁夫帽調節大小的地方。

“哦哦,這樣啊,但是鴨舌帽的話,好像戴起來會更年輕一點,我看好多奶茶店的員工,他們都是帶鴨舌帽,所以我覺得鴨舌帽會好一點哈哈哈……”你眨巴著眼睛,僵硬的開合著嘴說著。

但實際上你的腦袋你的思緒已經瘋狂爆炸:啊啊啊啊!對不起啊,我不會呀,我不知道啊!你饒了我吧!請原諒我在衣物上的淺薄知識的呀,不要隨便聽我的話呀!

“這樣啊,我懂了,那我就選一個和我們店裡的圍裙相近顏色的鴨舌帽做雷我們店裡員工的帽子了,髮網的話純黑色就好……好的,就這樣吧”風聽了你的意見後點了點頭,隨機便選了三頂鴨舌帽和6個髮網,拿了一盒橡皮筋和髮夾,直接去到了收銀區那邊準備買單了。

啊啊啊啊!!不要聽我的意見呀!!!!!

你在腦內吶喊著,但還是保持著燦爛的笑容跟著風走了過去。

由於這片大超市是這一帶居民區集中消費的地方,所以即便是上午,大家都在上班的時間,這所超市的結賬隊伍也仍然排得很長。

你在超市裡溜了一圈,沒看到想要買的東西,於是你只能站在風的旁邊陪他一起排隊買單。

你們倆並排站著排在整個結賬隊伍的最後。

你們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好尷尬,要不要聊點東西?但要聊點什麼?

你在腦內竊竊私語著,想要提出一些問題或者一些話題來緩解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

“那個……”

“那個……”

你剛要說出口提出點話題時,風也說出了話,你們倆張口說話的瞬間碰到了一起。

“沒沒沒事,你你你你你你先說你先說……”你慌亂的擺著手勢,讓風先說。

“……那好的,許媛媛你今年多大了?”風順過你的話語,微微笑了笑,直接對你說出了詢問。

“哎,我嗎?說起來你可能有點不相信,我看起來還蠻老的,但實際上就23歲,哈哈……”你也不好意思隱瞞自已的年齡,就直接說了出來。

“有點意外,我沒想到你比我想的要小好多,我原本以為你至少26到27了,但突然回想一下才發現,你不應該是這麼個歲數,也算是我記憶力不好……不過你現在是23歲,這麼說的話,你應該是剛大學畢業不久是吧?”風聽到這,眼神微微張開,似乎是真的有點驚訝,隨後他仍用著平和的語氣向你詢問著其他的問題。

“對,但我…找不到工作,我其實是家裡蹲,但我和爸媽的關係非常的不好,以至於向爸媽要錢買件衣服的小事情都辦不到。

這是為什麼大夏天我會穿著這麼寬鬆的大外套上街,因為我沒有什麼正式的衣服,我的衣服幾乎都是睡衣,那些很正式的衣服都是我五六年前買的,現在的我已經穿不下了。

但我也總不可能直接穿著個睡衣到租客面前晃悠,工作的時候我還是想穿的正式一點,所以就會披上一件外套,看起來會正式一點。”或許是因為風對你詢問的語氣非常的平和,以至於你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種溫柔的感覺,於是你便自然而然的向他道出了自已的處境。

“你這外套是毛衣吧,你不熱嗎?這個地方氣溫動不動就會到達20度以上 ,你這樣穿會中暑的吧。”風繼續和你聊著,他有點擔心的看著你。

“其實還好,我已經習慣了,畢竟我這睡衣很薄,而且又是短袖,我一回到家就會把它給脫下來,上公交車我也會找個空調口最猛的地方坐下,實在不行沒人的時候就脫下來,有人在的時候就穿上就好,我不嫌棄把它拎在我手上,而且我也很喜歡我這條外套,它是我給我自已第一份的生日禮物。”你說完,笑著向風稍稍展示了你的這條米色寬鬆的外套,風也微笑著看著你。

“那風先生你呢,我看你也老是穿著一件牛仔外套,還有一條長褲,儘管外套它是半腰外套,你那條長褲好像也比較薄,應該不會很熱……”你有點擔心的看向了風,感覺在這個天氣,大街上所有人都是穿著短袖短褲,連鞋子也都是涼鞋和洞洞鞋為主,而風現在這身打扮就很奇怪。

“這個啊,和你的理由差不多,我之前住在離這個城市比較遠的地方,來的時候只帶了三套衣服,這三套裡面就包括了春夏秋冬的衣服,而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那裡夏天的平均的氣溫都在10度左右,所以我現在身上這一套就是夏天的標配,但說實話也確實有一點熱,所以我把我外套下面的那件衣服換成了短袖的白t恤,就稍微好一點。

不過當然,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原因,只不過可能有點嚇到你,所以我就不給你看……”

“沒事,我不會嚇到的,所以你給我看看吧,我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想。”你打斷了風的推辭,風看到你認真的神情之後,將自已的牛仔外套手臂處拉了起來。

瞬間你看到他的那兩條纖細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傷痕,這些傷痕上面大多都是咬痕和被利器割傷的痕跡,不過,你看得出來這些傷痕已經有一些年月了,有一些傷痕已經化作了淺淺一道痕跡,正在慢慢癒合。

“這是自殘所傷吧?”你看著風輕輕撫了一下風的手臂,風則是很意外的看著你,詢問你:“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微笑著拉起了自已的左手的外套,一排又一排整齊的割痕出現在你的左手腕上:“用美工刀自已弄的,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些都是半年前的傷痕了。”

“你……不疼嗎?……”風看著你的傷口,又轉頭看了看你,你從他臉上居然看出了一種罕見的情緒,心疼,風在心疼你。

“哈哈哈,放心啦,這種東西沒有痛不痛,論痛的話,我覺得你手上的那些反而更痛一點。

其實在當時的我只有這麼做,才會覺得自已活著,畢竟我的媽媽她對我很嚴格,事事都要求我完美,我但凡做錯一件小事,她都會用最嚴格的話語,去訓斥和懲罰我。

我媽媽很擔心連我也變成夢遊者,所以事事都會管著我,控制著我,讓我一定要按照她的劇本去活著,所以我當時只覺得自已是媽媽的一個小玩偶,根本就不是活著的人。

於是我便買了一把美工刀,想要去傷害去懲罰我的母親……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我還是有愛著我的母親的,我還是覺得母親很可憐的,我曾經有一個哥哥,但是因為一些事情,他選擇離開了我的母親,而我母親和父親的關係也不好,所以在那時,甚至到現在,她的至親人也只剩下我了。

於是我便開始懲罰和傷害我母親的傀儡,也就是我自已了,我把母親每一次對我的不滿,每一次對我的訓斥,積壓在內心裡,等無人在意的時候,便會把它化作鋒利的刀刃割在象徵著母親的傀儡,也就是我自已的身上,也只有在這一刻,我徹底感覺到自已的情緒得到了釋放,自已也終於,是活著的。

不過後面我上了大學,瞭解了更多,透過學校裡的組織,我接受了心理諮詢,慢慢的,逐漸明白了很多道理,再也不會……不想這麼做了。”

你笑著說完,把左手上的外套拉了回來,風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同樣也把自已牛仔外套的手袖拉了回去。

由於你們排在隊伍最後面,所以你們的對話並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畢竟大多數時候大家還是會願意把注意力放在自已的貨物或手機上,而並非自已身後的人的聊天裡。

當你們聊完之後,收銀的隊伍也快排到了你們,於是你們很快便結了賬,一起走到了超市的出口處。

出口處有著一家老牌藥店,沒想到風在那瞥了一眼後,把手上的商品放到了你的手上,讓你幫他看管一會兒,他便跑進了藥店,買了一支膏藥走了出來,你正納悶著他買的膏藥的用途的時候,便看著他把藥膏塗在了你的左手上,在你的傷口處瞬間傳來了舒爽溫潤的感覺。

“這膏藥是我以前經常用過的止血療傷藥膏,治這種皮外傷特別管用,而且塗起來的感覺非常好,你用它塗個一兩天,你的傷口就會慢慢變淡了。”風幫你塗完之後,重新把藥膏擰好,放在盒子裡,塞進了你的衣服外套上的口袋裡。

你剛想拒絕,卻看到風蹲下身姿,用平視的目光的看著你,你從他的看到了臉上嚴肅但又心疼的表情,他用溫和的聲音對你說著:

“許媛媛,你和我不一樣,我的傷並非是我的家庭所帶來的,而是我自已帶來的。但你不是,你的傷痛來源於你的家庭,你現在雖然是家裡蹲,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擁有你自已的生活。

所以你那些被家庭所傷害的痕跡,你要好好去療愈它,不要讓它變成你無法抹除掉的傷痕。”

你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風,既驚訝又意外,因為你從未想過這樣的溫暖會是一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的租客所帶來的。

你笑著點了點頭,把膏藥兜進了自已的黃色小包包裡,風看到你收下膏藥後,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從你手上接過你幫他看管的物品後,便向你招了招手,向著他店鋪的方向走了回去。

你也高興的向他招招手,目送他的離開。

“風先生真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你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而突然,你卻差點被人撞倒在了地上,原來是因為你正站在門口的地方,後面從超市消費出來的一位顧客,不小心撞到了你。

那位顧客手上的拎著的商品經過和你這麼一撞,袋子直接崩開,裡面的東西直接撒在了地上。

“啊啊,對不起,我不應該站在門口的 抱歉。”你趕緊把對方撒在地上的商品撿起,你發現這些商品全部都是調料,香料,以及一些蔥薑蒜,好幾個蒜頭都滾到了路邊去了,好在你眼疾手快把它追了回來。

“沒事,是我該道歉的,我沒看好路撞到你了。”那個顧客也對你道了歉,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但你能聽得出來這是個男性的聲音。

此時你感覺有點稀奇,因為眼前的這個男性他的身影和你差不多一樣高,你甚至都快能看到他的頭頂。

也正是因此,你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對方穿著帶有一個黑色的兜帽的長外套 ,對方還把兜帽蓋在了自已的頭上,遮住了他自已雪白的頭髮和蒼白的臉龐。他的下身則穿著一條普通的黑長褲,搭配著一雙深綠色的雨靴。

而在外套裡面搭襯著的是一件灰色的五芒星圖示的衣服,但這個衣服有點奇怪,你看到五芒星少了一個角,邊上有一些黑紅色的斑點。

你對眼前這個人的穿著,感覺一言難盡,你感覺他好怪異,但又說不上哪裡怪異。

“給,你的東西。”你把散在地上的商品都收好,遞給了這位顧客,而這位顧客也對你點了點頭表示友好,用單手摟住你手上的商品,把這些商品重新塞回了那個崩開的袋子裡,用更結實的一個大袋子在外面套住綁好。

但隨後,那位顧客他徑直的停在了原地,抬頭看向了你,你也對上了他的眼睛,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睛。

“你是女人嗎?”那位顧客用沙啞的聲音詢問著你,一瞬間你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但你還是強裝作鎮定,微笑著回答了對方:“我確實是女人,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我只是覺得你有點新奇,畢竟我想象不出來,你能成為什麼樣的食物。”那顧客看著你,眯了眯眼睛,揚起嘴角笑著說,然而他剛說完還沒來得及等你回覆,便低下了頭,繞開你徑直的離開了。

“奇怪的人?”你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顧客離去的身影,撓了撓自已的小腦殼。

你也將自已的手機插上充電寶重新啟動,開啟螢幕看了看時間。

“現在才11:34了,待會下午師傅就要來修燈了,我也趕緊去吃個午飯吧。”你看完時間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番話,想到要去吃飯,你立馬就高興了起來,快步流星的走到車站那邊,打算去你最愛的快餐店裡面,點燃一份你最愛的漢堡套餐。

在等車的期間,你聞了聞自已的衣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我錯覺嗎,我怎麼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是蹭到,捱到什麼東西身上了嗎?……可能是不小心捱到了電箱的鐵板上的吧,畢竟那鐵板已經生鏽了,我這衣服也是毛衣,捱到了,有股鐵鏽味很正常。”

就這樣,你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樂呵呵的在車站裡面等著去往你快餐店的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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